wωw ¤тTk Λn ¤¢o 151、文人的嘴,毒蛇的牙
回到那小小的孤城,江從風果然早早地在城門口守着了,看到三人出現在城門口方纔重重地出了一口氣。若是星城郡主再出點什麼意外,那他們這些人可就真的不用活了。連忙讓人打開城門,江從風親自迎了上去,“郡主,藺公子。”
南宮墨淡笑道:“江將軍,久等了。”
江從風連道不敢,看了看三人,目光在跟在最後一臉精疲力盡的曲憐星身上停留了一下,問道:“郡主,那邊的叛軍……”南宮墨道:“已經解決了,將軍派人去協助他們整頓一下軍營吧。稍後還有一些人過來,將軍安頓他們一下。”
“這就解決了?”江從風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好幾萬的叛軍,就這麼被星城郡主帶着一個人去給解決了?
南宮墨輕聲道:“稍後他們過來了再談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即刻稟告陛下,就先失陪了。”江從風還沒回過神來,有些心不在焉的領着三人回城休息去了。
南宮墨連夜寫了摺子,包括靈州如今的現狀一起密封了交給危讓人快馬送回金陵。雖然兩天前他們已經送過一封摺子回金陵了,但是那時候許多事情都是猜測,現在差不多都弄清楚,自然還要補上之前的不足。如今靈州出入的道路都被封鎖,尋常的信差也送不出去,只能讓紫霄殿的人去送信,再設法轉手送回金陵,其中的麻煩也是不少。
交代完了這些,南宮墨也不過才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江從風前來求見,說趙飛等人來了,在外面求見。南宮墨只得起身出去見人。
曲憐星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看到南宮墨要出去連忙道:“郡主,先喝一些粥墊墊胃吧。”如今城裡糧食稀少,即使南宮墨是郡主的身份能吃的東西也不多。曲憐星自覺幫不上什麼忙,就早早的去廚房做了早膳送過來。
南宮墨看了一眼曲憐星,換下了一身妖豔的紅衣,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衣全然沒有了昨晚看到的豔麗奪目,倒是更多了幾分清冷疏離之感。南宮墨挑眉道:“這麼早?”她才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就起身了,曲憐星這個時候能端着粥過來,說明她起的比她更早,說不定根本沒有休息。
曲憐星臉上帶着一絲無法掩飾的疲倦,但是雙眸卻顯得湛湛有神。淡淡一笑,將粥放在桌上道:“郡主快用一些吧。不吃飯怎麼有精力做事。”
桌上放着的是一碗肉粥,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即使是剛剛起牀也忍不住讓人生出了幾分食慾,可見是真的費了心思的。南宮墨說了聲謝,飛快地坐下來喝完了一碗粥才往外走,臨走時還是吩咐曲憐星先去休息。曲憐星淺淺一笑,“是,郡主。多謝郡主關心。”
南宮墨來到大廳的時候江從風藺長風等人都在了,見到她出來連忙起身見禮。南宮墨淡然道:“各位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江從風看了一眼剛剛到來不就的幾個投靠過叛軍的將領,沉聲道:“郡主,趙千戶和這幾位今天一早趕了過來,兵馬也已經整頓好了。如今咱們手中能打仗的兵馬大約就有五萬多人,請郡主示下。”南宮墨有些無奈道:“江將軍和各位有什麼意見。本郡主對行軍打仗…老實說並不如何精通。”
南宮墨從不諱言自己的弱點,她是殺手,是大夫,卻唯獨不會是將軍。也從來沒有學過怎麼調兵遣將,這種事情自然只能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以外行指揮內行,無論在什麼時候毫無疑問都是一個災難。
見她如此,江從風也明白她並不是故作謙虛。沉吟了片刻方纔道:“如今兵馬咱們是有了,但是…糧草方面還是個大問題。一旦跟叛軍交手,如果沒有糧草我們也撐不了兩天。”
“趙千戶,昨晚讓你們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南宮墨問道。
趙飛起身,恭敬地道:“請郡主和江指揮使放心,許廷已經親自帶人去了,保證能夠帶回糧草。”
江從風大喜,問道:“能支撐多久?”
趙飛沉吟了一下,有些爲難地道:“曹武也是防着咱們搶了糧草倒戈,所以每次給的糧草都不多,五萬兵馬,只怕最多也只能支撐七八天。而且,這次我們劫過糧草之後曹武肯定就知道這邊出了問題,只怕也就沒有下一次了。”南宮墨思索了片刻,看了看藺長風,藺長風微微點頭。南宮墨這才道:“這倒是不用擔心,時間足夠等到援軍到來了。”
“援軍?這麼快?”江從風一怔,很快就回過神來道:“難道…是世子也在靈州?”
雖然之前他們都沒敢想這個問題,但是這其實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星城郡主就算再有能力,陛下也不可能派一個女子孤身前來靈州。那麼會與星城郡主同行的,最好也是唯一的人選,可不就是靖江郡王世子衛君陌麼?衛世子是長平公主愛子,皇帝陛下的親外孫,如果有陛下的信物的話,確實是可能不經過陛下的聖旨和虎符直接調兵。
南宮墨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明顯有些忐忑不安的趙飛幾個人,道:“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快馬稟告陛下,向陛下呈明厲害關係了。”
“多謝郡主。”趙飛等人道,雖然陛下不一定會饒了他們,但是郡主肯替他們求情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南宮墨道:“只要能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了這次叛亂,陛下想必會法外開恩,至少不會牽連你們的家人。”南宮墨沒說的是,這件事本就是蕭千夜惹出來的禍事,皇家自己本身就不佔理。皇帝若是還想要顧忌蕭千夜的名聲的話,這些人也都要從輕發落了。
“世子妃。”門外,危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道。
南宮墨挑眉,“危,什麼事?”
“單鑫到了。”危道。他們離開靈州城之後紫霄殿的人才出手去將軍府就單鑫,這纔不到兩天功夫人就到了,紫霄殿的殺手能力果然不凡。
“帶他進來。”南宮墨垂眸道。聽到單鑫的名字,在場的幾個將領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不管是曾經投靠過叛軍的趙飛幾個還是一直堅守的江從風,對單鑫都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這人貪得無厭導致河道決堤,又跟靈州衛指揮使以及上下官員聯手想要隱瞞下這個消息,怎麼會導致民變?如今靈州生靈塗炭,至少一半的罪過都要算到單鑫身上。
不一會兒,危就拎着一個人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隨手將人丟在了大廳的地上。
單鑫這些日子也不好過,他拒不投降曹武自然不會讓他好過。被關在大牢裡受了不少折磨,若不是曹武擔心他無用的書生體質嚴刑拷打被弄死了,說不定他還會更慘。
紫霄殿的人這一路上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所以單鑫雖然被救出來了,卻還是擔驚受怕了一路。此時擡起頭來看到江從風先是愣了愣,然後才大喜過望,“江副指揮使?是你…是你讓人救了本官?”江從風看了看南宮墨,輕咳一聲,淡然道:“單大人,這位是星城郡主。”
單鑫這纔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南宮墨,忍不住皺了皺眉。一時沒有說話。
南宮墨秀眉微挑,悠然地等着單鑫開口。
好一會兒,單鑫方纔朗聲道:“江指揮使,星城郡主怎麼會在這裡?”竟然直接轉身去跟江從風說話了。旁邊藺長風摸摸鼻子,對南宮墨使了一個眼色:這傢伙要倒大黴了。
江從風也有點頭疼,文人的那點毛病他也清楚。清高自詡,看不起武將更看不起女人。雖然他們武將很多時候也同樣看不起女人,但是大多數不是因爲女子這個性別,而是女子普遍的柔弱絕對不適合戰場。但是當有一個女子能夠打敗他們站在戰場上的時候,其實他們的接受能力遠比那些文人要快得多的。這個單鑫,自以爲是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看不清楚形勢,他以爲他現在還是靈州說一不二的一方大員麼?
“單大人。”南宮墨撐着下巴靠着跟前的桌案,悠悠道。
單鑫轉身看着南宮墨,看似恭謹實則高傲地微微一拜,道:“下官見過星城郡主,郡主身爲金陵貴女,還是好好在後堂休息的好,前面這些事情是男人的事情。有道是女子……”
南宮墨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淡然道:“本郡主倒是想在金陵城裡賞花踏青吟詩作賦,無奈陛下卻要本郡主和世子千里迢迢來靈州收拾爛攤子。不知道,如今靈州的情形,單大人有什麼可以跟本郡主解釋的?”單鑫臉色一變,色厲內荏地道:“靈州叛亂是衛軍彈壓不力,與本官有何干系?更何況,本官憑什麼跟郡主解釋?”
“碰!”旁邊的江從風狠狠地一拍扶手,站起身來死死地瞪着單鑫,趙飛幾個臉色也有些不善。
江從風身爲靈州衛副指揮使論品級其實並不比單鑫小多少,何況文官武將並不互相統屬,因此對單鑫就更沒有什麼敬意了。但是無奈他有一個跟單鑫狼狽爲奸的上司,平時行事就處處受制,處處被打壓。如今叛亂一起那位靈州衛指揮使被人給打死了,倒是讓這個爛攤子落到了江從風身上。現在聽到單鑫毫不猶豫地將責任推到他們身上,江從風怎麼能忍?
“河道決堤,靈州百里良田化爲洪澤。連靈州衛放置糧草的糧草也受了水災,單大人不近不開倉放糧,還與糧商勾結擡高糧價,甚至連靈州衛的糧草也給的拖拖拉拉…若不是沒有糧草,數萬靈州衛怎麼會那麼輕易被一羣烏合之衆擊潰,請郡主明察。”江從風起身跪倒在地上,朗聲稟告道。
“污衊!”單鑫高聲道:“江從風,你這是污衊本官!明明是你們戰事不利導致靈州被叛軍所佔,竟然還敢污衊忠臣。本官要稟呈陛下,治你們失土禍國之罪!”
南宮墨靠着椅背,看着單鑫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秀眉微挑。擡起手來輕輕擊掌讚道:“單大人好口才,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毒蛇的牙,文人的嘴,女人的心,都是比儈子手的刀還要厲害的東西,今天本郡主倒是親眼見識過了。單大人,從靈州這一路過來,你晚上就沒有做過噩夢麼?”
單鑫臉色一變,側過頭想要回避南宮墨的視線。但是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冷笑道:“郡主是以什麼身份在這裡問話?閨中女子出入前堂,高居上位,難不成郡主還想要牝雞司晨不成?”
“放肆!”旁邊藺長風和危齊聲道。危手中長劍無聲地架上了單鑫的脖子。單鑫梗着脖子怒視着南宮墨道:“郡主想要殺人滅口不成?本官不怕死!”
南宮墨冷笑,擡手示意危退下,悠悠地打量着單鑫道:“你當然不怕死,你若是怕死怎麼會將靈州弄到如今這個地步?本郡主管不了你,那麼…你說這個能不能管你?”南宮墨擡手,金色的金牌令箭懸在指尖輕輕搖曳着。
單鑫臉色一白,有些不甘地跪倒在地,“微臣叩見陛下。”
南宮墨收起令牌,沉聲道:“奉陛下旨意,單鑫貪贓枉法,結黨營私以致江淮河道決堤民不聊生。即刻奪去一切官職,收押候審。”
“不,這不可能…本官是冤枉的!皇長孫…本官要見皇長孫!”
南宮墨淡然道:“皇長孫?現在若是皇長孫見到你只會想要剝了你的皮,他自身都難保了,還能夠保你麼?帶下去,長風,好好問問單大人,靈州的事情應該沒有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一點一滴都要給我問出來。”
藺長風起身笑道:“是,郡主。如果單大人…不肯說呢?”
南宮墨淡淡瞥了他一眼,問道:“需要本郡主幫你請幾個刑訊高手來?”
藺長風笑道:“不必,屬下明白了。”大夏朝可沒有不許刑訊逼供的規矩,就算是屈打成招的也不在少數更何況是單鑫這種完全罪有應得的。
果真如衆人所料,糧草被劫之後曹武立刻就知道了這邊軍隊倒戈的事情。當即大怒,派了手下心腹帶着幾萬兵馬殺氣騰騰地朝着這小小的縣城殺了過來。不過現在有數萬兵馬,帶着將功贖罪的決心的將領們要對付這些兵馬並不困難。曹武的人再多,說到底也只是一羣烏合之衆,這些人中除了少數歸降的朝廷底層將領以外,大多都是門外漢。當年大夏開國之初如南宮懷等一干名將也都是從最初的草莽莊稼漢殺過來的。但是那是經過無數次戰場和十多年時間的淬鍊。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一步一步成爲一代名將,這其中經歷過多少生死和成敗,絕不是外人可以明白的。而曹武的這些人,從起兵到現在也不過才兩個月,他們沒有那個機會去歷練成真正的將領。
南宮墨並不擅長打仗,所以這個時候她已經帶着藺長風和曲憐星離開了小城,後面的事情都交給江從風和趙飛兩人負責了。
再一次回到靈州城中,城裡的氣氛已經越加凝重了。街道上幾乎全是殺氣騰騰的士兵,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商人,都沒有一個敢再在大街上走動。客棧裡的人似乎也少了不少。這一次南宮墨是以女子的身份進入客棧的,藺長風和危都各自去做事了,這一次南宮墨帶着的是曲憐星和房。即使是同一家客棧倒也沒有讓人將她跟前幾天那位姓莫的小公子聯繫在一起。
這幾天危跟着南宮墨和藺長風出去,房卻一直留在城中隱匿在暗處打探消息。客棧的客房裡,房恭敬地向南宮墨稟告這兩天的事情,“靈州附近的兵馬已經開始逼近靈州,曹武似乎開始着急了。這兩天各處抓壯勞力充軍的現象越發的嚴重。不過曹武的糧草也開始捉襟見肘,正派人到處打聽莫公子的下落呢。他也派人去別的地方購買糧食,但是…靈州附近的各地駐軍都全面封鎖了糧草進出靈州的道路,所以,他就算有錢也是買不到糧食的。”兵馬不能隨意調動,但是在自己的駐地上封鎖出路還是沒問題的。
南宮墨凝眉道:“他買不到糧食,靈州的百姓就更沒有糧食了。”
房嘆了口氣道:“就算不封鎖,放任糧草進入靈州也到了尋常百姓手中。靈州城裡的富商全部被曹武給抓起來,想必曹武也知道那些富商手裡有糧。”
南宮墨點點頭,有些不耐煩地道:“不管怎麼樣,儘快結束這場動亂,我要準備的糧草準備好了麼?”
房點頭:“咱們手中能夠調配的糧食大約只有二十萬擔,杯水車薪。不過都已經到達靈州邊境了,只要戰事一結束立刻就能夠送糧進來。另外,現在情勢有變,曹武封鎖不力已經有百姓往金陵方向去了。”
“很好,不要攔他們。”南宮墨滿意地點頭。房猶豫了一下,道:“但是,陛下那邊……”雖然他是江湖中人,但是這段時間跟着公子和夫人卻還是多少懂一些朝堂上的事情。陛下想要保皇長孫,就不會想要將這些事情公之於衆。若是難民跑到金陵去了,想必陛下也不會高興。
南宮墨冷笑道:“你以爲現在這事兒還瞞得住麼?掩耳盜鈴不是好習慣,陛下不會想不明白的。”
“是。”房點頭,道:“另外,世子那邊也來了消息,世子說,最多十天就能夠到靈州城,請郡主在這裡等他。”衛君陌所說的到靈州城,自然是帶着兵馬一起到。南宮墨點頭,微微鬆了口氣道:“那麼現在…咱們應該準備的是平亂之後的事情的。畢竟…咱們原本就是來調查單鑫和賑災的,不是來平亂的。”
“屬下明白。”房道。
南宮墨道:“記得吧咱們花費的糧草單子整理出來,回頭好問陛下收錢。”
房不由一笑,道:“是,屬下明白。”整理單子自然不僅僅是記錄數據那麼簡單,還務必需要將每一筆糧草的來路都洗的清清白白纔好問朝廷要賬,這方面若是出了半點差錯只怕就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曲憐星站在一邊沉默地聽着南宮墨交代房事情,心中雖然對南宮墨和房的身份有些好奇,面上卻沒有露出半點好奇的神色。等到事情說完了,房才掃了曲憐星一眼,彷彿不經意地問道:“郡主,這位姑娘是?”南宮墨笑道:“這是曲憐星。房,我記得你也是管訓練人手的?”
之前說要藺長風收徒弟其實純屬說笑,長風公子好歹也是紫霄殿掛名的殿主,曲憐星若真的變成他的徒弟,在紫霄殿的身份可就不一般了。有時候,身份太高卻沒有相應的能力匹配,那不是照顧曲憐星,那是在害她。紫霄殿的那些殺手多數都是桀驁不馴的人物,他們能夠臣服於衛君陌是因爲衛君陌的實力遠高於他們。但若是曲憐星,只怕是不用幾天就會被人撕得連渣都不剩。
房挑眉,上下打量了曲憐星一番道:“能得到郡主的同意和推薦,想必是自有過人之處的。不過,郡主…這位曲姑娘真的要…”紫霄殿不是沒有女殺手,但是大都是江湖女子。像曲憐星這樣一看就不是一路人偏要往裡面撞的倒是少見。
不待南宮墨說話,曲憐星已經上前一步,乾脆地往地上一跪,“曲憐星求房統領收容。”
看着她美麗的容顏上閃過的堅毅,房聳聳肩道:“既然郡主開口了,我這邊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同樣出身紫霄殿的危曲憐星也是見過兩面的,比起危的冷漠寡言房可算得上是和藹可親了。但是曲憐星到底也不是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女子,第一眼就分辨出來了這位笑容可掬的不想江湖中人的房,只怕比看似冷酷的危更加的冷酷無情。
“曲憐星雖死不悔。多謝統領。”曲憐星堅定地道。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南宮墨,南宮墨微笑道:“既然如此,這次事情結束你就跟房走吧。不出師就不要來見我了。”
“是,郡主!”曲憐星應道,明媚的雙眸閃動這璀璨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