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又有什麼事情?還想騙酒喝,這次老子不上當了。老闆,給我一杯雪蘭酒,就一杯啊。白蘭城竟然有這種好酒出產,啊……百喝不厭啊。”
“算了,看來老張今天不想聽終滅之王事故呢,老子走人了。”
“普……等等,老宋老宋……等等啊,葉隊長出事啦……哎,等等啊,那個……老闆,再來一杯雪蘭酒。”
“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啊……這酒真不錯。”
“老宋……老宋……正經事呢?”
“行行,看你急的。啊!這酒真不錯!白蘭城五天前正式成建,召集八方貴賓參予慶典知道了吧?”
“老宋,這你說過了。”
“什麼臉呢你,好像我騙你酒喝似的。那事是那事,現在還有一個重要消息,絕對震驚雲宵城的大消息。啊……好喝……嗯?沒了?老張,你看是不是再來一杯啊?別黑着臉啊,放心,這消息絕對值一罈,有你賺的。”
“老闆……那個,再來一杯。”
“啊,好喝。聽好了,話說五天前,葉隊長參加賀典與狼座聖獸族王們拉關係,現在已經回到雲宵城了。”
“聽說了。”
“看你個張黑臉,好像我宋大嘴騙你很多酒似的。聽清楚了,這事沒完。昨天,就在昨天,葉隊長給整個天王榜的強者都下了戰帖,他要挑戰整個天王榜的強者。”
“你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啊。好喝……老宋,還有一個重要消息,要不要聽?”
“那個……嗯,老闆,再來一杯。”
“懂事啊,老張。啊……太好喝了……嗯,話說葉隊長挑戰天王榜強者。還定了一個規矩。老張,想不想知道是什麼?嘿,你。別黑着臉啊,我喝完這一口馬上就說。咕嚕咕嚕……哎,別搶杯子。就說就說!”
“你先說。”
“張黑臉,你……好好。話說葉隊長挑戰天王榜強者的規矩就是:不拒人數。懂不懂?看你也不懂,酒杯先給我拿來。咕嚕咕嚕……聽好了,葉隊長的意思就是,不管你們來多少人,也不管你們是不是聯手,隨便你們一起上,懂了嗎?”
“這不可能!”
“什麼叫做不可能,葉隊長已經在雲宵大陸佈置賽臺了。用四大基城一年的丹藥數量來賭,誰贏了他。誰就能得到相當於四基城一年的丹藥數量。”
“他瘋了!”
“你才瘋呢,誰知道葉隊長在想什麼。他又不是傻瓜,肯定有包握才做。”
“就算……就算……萬青空仙師,也做不到吧?”
“那個,誰知道呢。指不定葉隊長有什麼特殊方法,反正他丹藥多。那個,老張,要不再一杯?”
“你瘋了,我又不傻。”
人類四大基城一年的丹藥數量。
只要勝出一場戰鬥,一場不限人數。不限種族的戰鬥就能得到。
金山。
絕對是一座金山擺在面前。
即使不喜歡錢財,一年份的丹藥數量,也足以讓各族武者動心。有了這些丹藥,一個家族將以飛一般的速度崛起。看看灰鷹家,龐家和洪家三個旁支家族,武者的成長按照一天幾個來算有沒有……最多一天二十餘人有沒有……
罡氣成長,跟吃飯一樣輕鬆有沒有……
先天階的武者,也比整個雲宵城成長率還高有沒有……
這一切都因爲有得‘吃’。
但是,天王榜上的強者並不動心。他們對葉揚的挑戰,並沒有任何反應。直至葉揚建成場地,並立起一座石碑後,接到戰貼的天王榜強者都同意了,都要參加挑戰賽。
本來,人們並不明白爲什麼。
後來一些好事者,將石碑上的字帶了回去。
就七個字……
天下英雄誰敵手?
嘶!
看到這七個字,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狂,而是狂到沒邊了。
虛空異域中,囂張的人物無數。
囂張到這種程度,恐怕只有葉隊長一位。即使雲宵大陸最強仙師萬青空,恐怕也不敢如此張狂。雖說虛空壓制地將實力平衡到聖域後期的境界,那些超過這種級別的人物,真的壓制力量而來,憑着經驗與戰技難道贏不了你?
何況,雲宵大陸是萬青空仙師的本源星。
葉揚膽敢在他面前叫囂……
這,吃錯藥了?
兩天後,首先是雲宵城五大柱石之一,鎮天之王柳天傷來挑戰。
“柳青石的事情,給小蓬萊添麻煩了,老夫在這裡向葉隊長致歉。聽聞葉隊長有意挑戰天下強者,老夫就打個頭陣。老夫自問不比古燃兄和冷傲天兄,就以一招分斷勝負好了。鎮天印,是老夫最得意的一招,葉先生小心啦。”
柳天傷祭起罡力,先行示好。
他的後輩宗裔做出了不當的行舉,身爲前輩自然要現身說法。
若葉揚是普通人物,倒不必多此一舉。
擁有同樣的實力,表面功夫必不可少。這一戰,柳天傷本來就沒有信心。葉揚在聖域初期時,爲了閒人團選子,曾經橫掃天下英豪。現在他膽敢出來叫陣,自然有一定的把握。
別說自己,就連古燃與冷傲天,恐怕也勝不過他。
沒有天王榜前十的實力,都沒有勝算。
現在,自己僅僅需要一個‘賞臉’的舉動,讓葉隊長有一個正式開始的端口。除了曾經得罪小蓬萊的自己,的確沒有更適合的人選。前輩戰後輩。始終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鎮天烈印!”
這一招無論誰優誰劣,他都會退走。
可是柳天傷身爲天王榜員之一,也不想退得太難看。
葉揚語氣太狂。
他也想小小打擊一下此子的信心。
遮天光印壓下,如末日降臨。早早圍觀的武者們都臉色劇變,心想柳天傷是不是找出家族的臉面,纔會如此狠手出招。不應該啊,柳天傷不是親手殺掉柳青石賠罪嗎?
巨印壓頂。葉揚頭也不擡。
柳天傷的示好,他心中樂於接受。有人開了頭,事情就容易繼續了。
但……比試是比試。
對強者而言。謙讓和放水,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嗡!
葉揚微笑間,左掌輕輕一擡。一道巨大的劍氣沖天而起。朝空中的遮天巨印電射而上。瞬息間,兩股巨力在空中震爆,爲整片天地映出一片金黃,萬物都似着上一身金色衣裝。
驚天爆響之後。
一切慢慢又迴歸平靜。
良久。
柳天傷眼神有點不甘,微微拱手道:“葉先生,你贏了。”
說完,柳天傷頭也不回地走了。
圍觀衆武者‘譁’不出來。他們知道柳天傷不是在演戲,沒有人能讓一位天王榜強者演戲,也沒有什麼演戲的力量,能造成如此驚天動地的威勢。
他敗了。
的的確確是敗了。
雙方看似平手。一招平一招。實際上,鎮天印是柳天傷的成名絕技。
葉揚的劍氣,僅僅是隨意一招。
強弱分野,不言而喻。再拼鬥下去,柳天傷也沒有武技可用了。他最強的招式都不起作用。還能依仗什麼。葉揚當年曾經拳敗千人,最擅長的劍法直到最後時刻才用了一招。
現在,他也沒有黑劍在手。
柳天傷認敗退走,實則是明智之舉。
一天後。
有了柳天傷的開頭,第二位天王榜強者也現身比試。
“暗影者,雷方山。”
老者不以‘王’自稱。身上也蒙有面巾。看起來,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面貌。
“終滅者,葉揚。”
作爲相應的回禮,葉揚同樣不以‘王’自稱。
“戰吧。”
暗影者雷方山說完,整個天地隱入黑暗之中。似有無名力量,將所有光線都消退無蹤。圍觀武者們都着急起來,因爲這種黑暗非常詭異,憑他們看穿黑夜的眼力,卻看不到戰場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呼嘯聲,衝擊聲不斷於耳。
偏偏,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半刻不到,黑暗退去。場上暗影之王衣衫微微破損,臂上有流血痕跡。
手中黑色匕首,已紛斷碎裂。
葉揚手指夾着一塊黑匕的碎片,上面沾了少許鮮血。但見他腳步未動,身上亦無任何傷損。除了指間多了一塊碎片,根本看不出戰鬥過。腳下土地卻多了無數道小劃痕,就似卓絕的雕花大師之筆畫。
“本座敗了,心服口服。”
暗影之王雷方山也不多話,拱手行禮閃隱不現。
圍觀武者當中,已經有人認出他。
雷方山,亦是雲宵城武者。不過他屬於自由人氏,喜歡接那些單獨獵獸的任務。讓人吃驚的是,他並不在天王榜上,僅僅是天人榜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墮落者,鄔羽。本座擅長用毒,葉先生小心。”
雷方山剛走,鄔羽就在葉揚的身後現身……或者說,他貼到了葉揚的身後。
鄔羽混身藏在綠煙之中。
不見其形。
對天人之軀來說,毒素的傷害幾乎於無。只要不是布小琉布小璃那種級別,普通的毒素簡直可以無視。鄔羽的‘提醒’只有一部分人明白:他擅長木之罡氣,而且是具‘毒’性的特殊效果木罡。
綠煙貼背,葉揚微笑中也不回頭。
身上黑焰燃起。
綠煙猛然間爆發,擴大至十倍百倍的範圍。
同一時間,黑焰也爆炸式擴大,形成一條黑龍模樣的焰火。直撲綠煙之前,綠煙也扭曲爲巨蛇,跟黑色焰龍互噬吞咬起來。葉揚雙腿未動,鄔羽卻不見人影。
兩條巨獸狂暴逐戰。
山崩地裂。
風懼雲散。
激鬥三刻之後,綠蛇終是敗陣碎裂,粉化於無形。一位綠袍人影現身空中,催力震散黑色的焰龍。
飄身落地。
然後微微拱手:“老夫敗了,再見。”
鄔羽來時很神秘,走得也無聲無息。抱拳行禮後,綠風漸淡,人已經消失無蹤。
圍觀武者們都暗暗膽寒。
他們的等級遠遠不及,還看不出箇中的兇險。前後三位天王榜強者敗陣,已經足夠說明葉揚的實力之恐怖。他們可不會想這些人物是冒牌貨,在虛空中只有上階強者冒充低階強者,沒有弱者冒充強者。
雷方山和鄔羽雖是天人榜上成員。
卻能造成比鎮天之王柳天傷更恐怖的聲勢,肯定不會是弱者。
“隊長,你說終滅之王能撐幾天?”
大部分武者都嚇到了。
他們本以爲葉揚這是一場‘找虐’的行爲,沒想到兩天內連敗三位天王榜的豪雄。
今日一戰還是連繼激鬥,也不見服用丹藥恢復。
“看不清楚……”
“很難說……”
對於隊員們的疑問,實力更高明的隊長們也說不上來。即使有些人與天王榜強者合作過,跟隨雲宵五大柱石征戰過,也無法肯定。他們的實力更低一階兩階,根本無法清楚印證這種高水平的戰鬥。能夠肯定的是,他們對陣三敗者中任何一人,十招內就會‘敗’或者‘亡’。
某些眼睛更尖的人物,還有不同見解。
“終滅之王能撐多久我看不出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看得非常清楚。”
“是什麼,隊長?”
“終滅之王連繼對戰,並敗退三人,他的腳步根本沒有移動過一寸。”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