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EY OR DIE?”當安東聽到“鬼手”這句話說出口時,憤怒的口水噴濺在他的臉上,瞳孔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脖子上的血管像一條條青綠色的大蚯蚓蜿蜒地盤在他的脖子上,安東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鬼手”勾着扳機的右手食指已經開始發力在慢慢地向後勾着。
第一次,穿越前、後第一次,安東感覺到與死亡相隔這麼近的距離,他的身體強度絕對無法抗住頂在腦袋上這麼一槍,穿越前也不行。
趨着“鬼手”發瘋決定開槍前,安東真得恐懼地用手一指沙發靠背上那件外套,“MONEY,THERE!”
“看着他!”“鬼手”給“手術刀”一個眼神然後幾步就來到客廳中間的沙發上抓起那件西服上衣,伸手往西服裡懷口袋裡掏去,右邊口袋沒有,再摸左邊,沒錯摸到一張硬硬的紙,“鬼手”掏出來一看,就是它,上面寫着“1億1200萬美元”,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東西已經到手,“鬼手”趕緊將瑞銀支票揣在衣服兜內並拿起日苯人外套來到“手術刀”身邊,“拿手銬給他銬上!”
咔,咔二聲,一副大“銀鐲子”套在安東二個手腕上,然後自己剛剛那件外套搭在二手中間正好遮住手銬,“鬼手”和“手術刀”二人一人架着安東一隻胳膊,然後“鬼手”的手槍頂在安東的肋骨上,用最簡單的英語威脅着說道:“FOLLOW ME! SHUT UP OR DIE!”說完用槍管在安東的肋骨上狠狠地頂了一下,這一下疼得安東嘴裡噝噝直吸涼氣,到這時安東就暗恨鄭旭東這具身體簡直就弱爆了,無論是速度,強度,抗擊打能力等等都是弱雞中的弱雞,也就敏捷度和靈活度比其它人好一些。
打開房門,安東被二人架着向走廊盡頭的電梯間走去,住在僅次於總統套房的高級商務套房的客人本就不多,再加上現在已經快半夜十一多了,所有人要麼在賭場裡要麼就是在房間裡睡覺,肯定不會有客人在酒店的走廊裡閒逛。
其實即使碰到其他客人,安東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相信這二個毒販肯定會在自己叫的第一聲開槍幹掉他,而美國人通常都不願意多管閒事,很多人見到像安東這種情況都寧可繞路走。
上了電梯,“手術刀”按了下B1,然後電梯開始快速向下運行,電梯在15樓的時候停下來,然後一個六十多歲頭髮全白的老頭身邊“掛”着一個濃妝豔抹年輕的女人走了進來,“鬼手”用手槍在安東肋骨上又狠狠地提醒了他一下。
可直到白頭髮老頭下電梯,那嘴都沒跟那名年輕的女人嘴分開,他們哪還有時間關注電梯最裡面的三個男人啊!
白頭髮老頭和美女下了電梯後就再無一人上來,電梯一直運行到負一層地下車庫停下,安東再次被二人架出電梯,然後就看到離電梯不遠的地方停着二輛銀灰色雪佛蘭箱式貨車,巧了!上午安東給陳天橋運錢時偷的就是這種車,這車在美國非常流行,有點像中國的五菱神車一樣,便宜,省油,皮實抗造,維修保養方便,能拉貨,通常都被美國人用來送快遞或送外賣,甚至有些小銀行都將這種車改裝一下運來運鈔。
看到安東三人從電梯裡出來,二輛貨車上下來八個年輕小夥子,看上去即使不是墨西哥人也是墨西哥裔。
“鬼手哥!手術刀哥!”看到二人,八個小夥子一起叫到。
“鬼手”和“手術刀”二人點了下頭,然後“鬼手”問站在八人中間一位又黑又壯的手下,“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鬼手哥!”
“那好,你們八個人去左邊那輛車,我們三個人開右邊這輛,交易的時候都機靈點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鬼手哥!”說完那八個小弟其中三人坐在前排駕駛座上,五個人坐進了後面的車箱。
“小子,你也給我上車!”“鬼手”拉開箱式貨車的手車門然後用手推了下安東的後背。
車後箱裡面除了靠右側有一排被焊在地上的鐵椅子外,就只有八個大號的鋁合金金屬箱,安東在陽臺上聽到“鬼手”談話的內容,他們準備以每噸8000萬美元的價格從哥倫比亞毒梟那裡買二噸白粉,然後再散給美國其它的大批發商。那這八個鋁合金箱子裡裝得應該就是1.6億美元,每個箱子2000萬美元。
單單2000千萬美元的淨重就是200公斤多一點,再加上鋁合金箱子,這一個箱子沒有四個人別想擡走。
安東被“鬼手”推慫着上了後車箱,嘴裡還用日語驚慌地說道:“你們要做什麼?錢我已經給你們了!放了我好嗎?”
“聽不懂你的鳥語,你就給我乖乖的坐這吧,一會兒等我完成交易心情好的話會給你一個痛快的,送你去見你們的那個什麼什麼大神。”“鬼手”邊說邊將安東的左手手銬解開重新銬在車箱右側的鐵椅子上,銬完之後還使勁晃了二下確認不會被拽開才放心下車。
關好後箱門來到副駕駛座位上,拿起車內對講機對旁邊的車上人員說了句,“兄弟們都機靈點,出發!”
旁邊那臺雪佛蘭箱貨率先向前開去,“手術刀”則穩穩地開着車跟在後面。
開出酒店地下停車場行駛在霓虹璀璨的馬路上“手術刀”邊開車邊開口問坐在一旁的“鬼手”道:“埃米利奧,你剛纔在酒店房間裡逼着後面那個日苯人拿出的瑞銀現金支票就是你所說的要發大財了吧?那支票上到底是多少錢啊?看剛纔給你激動那樣,我還是頭一回看你這麼激動呢。”
“鬼手”知道日苯人的那筆1億1200萬美元想要瞞過自己這位同伴獨吞恐怕不容易,再說這麼大一筆錢二個人分也足夠他們二個家庭瀟灑地活完下半輩子了,所以乾脆從褲子口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張支票然後展開放在“手術刀”一側臉就能看到的地方,“你自己看!”
“手術刀”看之前將腳輕輕的虛放在車的剎車踏板上,再看好與前車的距離後才扭頭看向支票,瞬間一串九位數字躍入他的眼睛裡面,嚇得他方向盤向右一偏好懸沒撞到旁邊一臺敞篷的凱迪拉克轎車上。
敞篷的凱迪拉克轎車上一個白人帥哥立刻嘴裡衝他們罵了句,“FUCK!會不會開車,死墨西哥佬!”說完還衝他們的箱貨豎起一根中指。
“死美國佬,要不是我今晚有事否則我非把你腦袋塞進你的菊花裡面。”“鬼手”在車上罵罵咧咧地說道。
這時車上的對講機裡傳來前車的聲音,“鬼手哥,鬼手哥,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停車?”
“開好你們的車,我們沒事,剛纔手術刀只不過是手突然抽筋了一下,現在已經好了。”“鬼手”拿着對講機回覆前車說道,說完將對講機掛好。
“怎麼這麼多錢?是1億多嗎?我剛纔就看到9位數字,具體多少沒看清。”“手術刀”問道。
“是1億1200萬美元,我親眼看着後面那個日苯小子與另一箇中國人對賭贏的,你當時沒在場是沒看到啊,那場面,太特麼的刺激了!”
“有了這些錢你打算今後怎麼辦?”
“當然是咱倆一人一半,然後幹完這單生意回到幫裡將我的老婆孩子接出來,然後找一個風景秀麗的海島和家人瀟灑地度過下半生啊!”“鬼手”邊說邊暢想道。
“手術刀”一聽“鬼手”說這錢先分給他一半,感動地用拳頭砸了下“鬼手”的肩膀,“謝了,兄弟!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但是。。。”
“但是什麼?”
“我就是擔心咱們能不能順利地從幫裡離開,老大會放咱們二個走嗎?咱們知道幫裡那麼多的事情。。。唉!”
“鬼手”聽完也是眉頭緊皺,拿出一盒煙抽出二支放到自己嘴上點着然後拿出一支插在“手術刀”的嘴上,他自己抽了口煙說道:“哥們,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今後再走我的老路了,實在不行我就先想辦法讓老婆拿着錢帶着孩子先跑到國外安定下來後我再找機會偷偷逃走去跟他們匯合。
達米安,難道你想你兒子長大後也被老大用毒品控制爲幫裡賣命販毒嗎?反正我不能讓我女兒在幫裡淪爲他們的玩物,現在我有錢了,堅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鬼手”眼神堅定地攥緊拳頭說道。
“手術刀”聽完,也覺得“鬼手”說得沒毛病,便伸出拳頭與旁邊“鬼手”的拳頭碰了一下,“既然這樣就按你說的辦,咱們先將老婆孩子弄到國外安定下來,咱們再逃走!
現在說那些都還遠,先將今晚這單生意做完再說吧!
對了,後面這個日苯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鬼手”冷冷地笑了一聲,“當然是一會兒做完生意做掉了,難道我還留着他呀!”
“爲什麼要等做完生意呢?一會兒車開出城外找個沒人的地方一槍解決掉就行了。”
“不行,這小子拿到支票後給瑞銀服務人員打了個電話,我聽不懂日語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爲了防止他設置取錢密碼所以一會兒做完生意我要單獨找個地方跟他聊聊。”
“可你們倆誰說話對方都聽不懂啊!”
“鬼手”一聽還真是個問題,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這時“手術刀”說道:“我說個辦法,一會兒做完生意我看着這日苯人,你去市中心瑞銀銀行轉款,如果能順利轉出來咱們就當場幹掉這個日苯人,如果轉不出來,我就押着這個日苯人親自去瑞銀轉款,你說呢?”
“鬼手”反覆想了下“手術刀”的提議沒有問題,便一拍大腿說道:“行,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