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沒想到“江一眼”來他這裡不是爲了找場子,而是爲了救他唯一的女徒弟,這下他可尷尬了,他只會“下毒”,不會“解毒”,因爲師傅根本就沒教他“解毒”啊!
“這個,我。。。”鄭浩剛準備說出實情,他不會解。
ωωω★t tkan★C○ “慢着!”腦海裡鄭旭東突然對他說道:“你不會治療你師傅教你的手法造成面癱的這種病,是嗎?”
雖然不知道鄭旭東爲什麼要突然說這番話,鄭浩還是如實說了自己的實情,當然是在腦海裡跟他交流的。
“如果你想救那個秦雯雯我可以幫你,你們門派失傳的治面癱的手法我會!”鄭旭東在他腦海裡說道。
“什麼!?你會,怎麼可能?”鄭浩驚得好懸沒跳起來,這可是連他師傅的師傅都不會啊。
“你就說你想不想救吧,如果想把身體支配權交給我,我來救,如果不想就當我沒說算了。”
鄭浩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秦雯雯,二行清淚流過嘴邊,還要不時的用手帕擦着嘴角不受控制流下的口水,本來是上等姿色的女孩兒因爲半邊臉“癱”了,變得面目可憎確實有些太可惜了,畢竟他們倆之間沒有“什麼仇,什麼怨”,說穿了只不過是見財起意而已,如果把秦雯雯換成他,讓他看到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下露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的。
想到這裡對鄭旭東說道:“救!”
在江波“江一眼”看來他提出救秦雯雯要求後,鄭浩坐在那目光有些呆滯,遲遲沒有給他個準信兒是救還是不救,他只是想了一瞬就明白了,人家怎麼可能白白的出手救人啊,這是要“人事”啊,虧了自己還是號稱老江湖,怎麼竟然把這個事給忘了。
想到這裡趕緊把馬夾上彆着的懷錶摘了下來,這是自己早年“淘”來的,入手之後非常喜歡,這塊懷錶還是名牌,江詩丹頓的,他後來瞭解過,江詩丹頓當年打造的這一批懷錶,據說只有一百塊,現今留存於世的不超過五塊,他手上的是五分之一,他已經入手快二十年了,盤得懷錶黃金外殼一層厚厚的包漿。
剛把懷錶摘下來伸手送過去,就聽坐在對面的鄭浩說道:“什麼意思?”
此時的鄭浩實際上已經變成鄭旭東了,雖然鄭旭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說實在的,鄭浩害怕“江一眼”,可鄭旭東並不怕一個江湖上的“老偷”,如果江波敢有什麼妄動,他不介意送他和徒弟去陪劉一指。
聽“鄭浩”的話,江波臉一紅地說道:“是我來的有些魯莽了,求你幫忙治病怎麼可能空手而來,再說又是第一次見當年老朋友的親傳弟子,實在是有些失禮!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我身上唯一還算看得過去的物件就是這塊懷錶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師傅,你怎麼能把珍愛多年。。。”秦雯雯看着師傅解下懷錶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打她記事開始師傅就一直帶着這塊懷錶,今天就要。。。一時間她既爲自己失手丟人懊悔,也爲師傅失去這塊懷錶心痛和惋惜。
“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江波生氣地說道。
鄭旭東看了眼江波手心上的懷錶,表蓋上的那個馬耳他十字的LOGO就已經說明這是塊名錶-江詩丹頓,這塊懷錶他以前曾在阿布扎比皇宮酒店裡看有個王子模樣的人帶過,當時也沒注意,因爲他不太喜歡,哪有年輕人身上掛懷表的呀!但他知道這種錶的歷史價值要遠高於它的使用價值。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塊表之後也沒說什麼就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很隨意的就放到了旁邊的小桌子上。從江波一直沒有離開懷錶的眼神能看出來,他確實是喜歡這塊表的。
江波最終還是把眼神收了回來,既然送出去了,唉,還想着它做什麼。
等江波眼神回來再看向“鄭浩”的時候,總覺得對面坐着的人已經不是剛纔那個鄭浩了,眼神差得太多了,剛纔鄭浩的眼神冷冷的,酷酷的,年輕衝動一副“不服來幹”的表情。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那眼神是空洞的,毫無感情色彩的,彷彿坐在他對面的都是死人一般。
如果說剛纔江波還敢跟鄭浩“過二手”的話,現在連起這心思的膽量都沒有了,是什麼讓人一瞬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
“你!”鄭旭東伸手一指站在門口的秦雯雯,“過來!”
秦雯雯即使再不高興這個人用手指指着自己,還用命令的口氣跟自己說話,可師傅爲了給她治病連在身邊帶了快二十年的懷錶都送出去了,她在內心告訴自己現在說什麼都要忍,等治好病然後回去“苦練殺敵本領”,回頭再找這小子算賬。
“跪下!”鄭旭東對她說道。
“你說什麼?要我跪下!師傅!”秦雯雯眼圈兒又紅了,打小師傅都沒讓她下過跪,可今天竟然要給這個小子下跪,眼淚不停地流下來,邊流邊看向旁邊的師傅。
要說江波不心疼那是假的,他從小對這個徒弟有點嬌生慣養的意思,是按女兒富養對待的,真是打小沒碰過一手指頭。可現在,唉!還能說什麼呢,打又打不過,病又不會治,只能咬着牙心疼地對秦雯雯說道:“跪下!”
秦雯雯現在真恨不得對着鄭浩的臉啐一大口粘痰,然後痛痛快快地說一句,“老孃不特麼的治了!”可她不敢,在美貌與面癱之間,她選擇美貌,都不帶猶豫的。
“咕咚!”一聲,她人生的第一跪誕生了。
“面向我!衝着你師傅,他能給你治病嗎?”鄭旭東嘴上不留情地說道。
秦雯雯咬着牙轉過來,面向這個恨得牙直癢癢的男人。
“跪直了別動!”秦雯雯剛把腰挺直,就見一道黑影向自己的臉撲了過來,“啪”一個大耳光結結實實的糊在她臉上,從自己的左臉一直打到右臉。速度快到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打完了。
按說盜門這一行打小練的就是“手急,眼快”,慢了容易捱揍,且捱揍這還是輕的。
可剛纔那一巴掌實在太快了,秦雯雯都沒反應過來已經結束了,說實在的到現在她還沒覺得疼呢,因爲神經反射速度都沒有人家手快。
羞恥之心立刻浮上心頭,秦雯雯用手捂着臉指着鄭旭東,“你,你。。。你竟然打我!?”
“用雙手捂着臉,輕輕順時針揉,我不說停就不要停。”鄭旭東打完秦雯雯從挎包夾層裡拿出一張溼巾反覆擦着手。
聽到鄭旭東的話秦雯雯才反應過來,原來耳光=治病。趕緊揉吧,要不耳光白特麼的捱了。心想:原來面癱這麼容易治啊,大嘴巴子就能治好?!
這包廂裡能看清鄭旭東整個動作的可能也只有“江一眼”了,“一眼”不是白叫的,鄭旭東的手雖然快到極致,可他還是多少捕捉到了一絲絲影像。
他從秦雯雯面向鄭浩跪着就開始仔細盯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接下來只見“鄭浩”擡右手迅速打向雯雯左臉,在與臉接觸的一霎那,他的手中多了一道銀光,說句實話太快了,他沒看清那銀光是什麼,但他看到那道銀光從徒弟雯雯的左太陽穴“嗖”地一下扎進去,然後竟然從右太陽穴衝了出來,正好此時“鄭浩”扇耳光的手來到臉的左側順勢把那道銀光收了起來,速度之快可以說他行走江湖多年前所未見!
“借你的化妝鏡給她看一眼。”此時的鄭旭東告訴鄭浩治完了,然後他們的身體又換了回來,鄭浩對坐在旁邊的喬珊珊說道。
“哦!”喬珊珊萬萬沒想到這個跟冰塊一樣不懂情趣的傢伙真敢打女人,是真下得去手啊,那巴掌聲真脆啊,嚇得她當時一縮脖子,覺得自己的臉好像都火辣辣的。
本來還想說“本姑娘憑什麼借你化妝鏡”這樣的話,但看到鄭浩的眼神怪嚇人的,把話又憋了回去,站起身到自己的牀上拿起包從中找出化妝包,打開找到化妝鏡走過去遞到秦雯雯的手裡。
“謝謝!”秦雯雯接過鏡子說了聲謝謝,然後慢慢地拿開自己的右手,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剛纔那張快要“溶化”掉的臉又回到了自己該有的位置上,雖然好像還差那麼一點。
“今晚睡覺彆着涼,明天早晨起牀就完全好了!”鄭浩按照鄭旭東的交待最後對秦雯雯說道。
雖然這一耳光好像扇到了自己的臉上,但既然治好了雯雯的病,江波還能說什麼。他笑着站起來說道:“看來劉一指晚年培養了一位好徒弟,真是令人羨慕!唉!可惜我們門裡少了一位高手,卻給杏林之中增添了一位名醫。”說完從馬夾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遞給鄭浩說道:“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我江波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以後需要我這個老傢伙幫忙,打電話,定會全力以赴!告辭!”說完再次一抱拳拱手。
“告辭!”鄭浩也是抱拳說道。
江波師徒走了,秦雯雯臨走前留下一道莫名的眼神,但鄭浩並不在乎,他的原則是不服就來幹,在業務問題上能讓他怕的人真不多,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哇!你好厲害啊!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喬珊珊像一個小迷妹一樣把鄭浩的胳膊摟在胸前說道。
“你把胳膊撒開,飯都要涼了,你不餓我還餓呢!”鄭浩把喬珊珊的胳膊硬生生的撥開說道。
喬珊珊一腔熱血立刻被一盆涼水澆透,恨恨地坐在自己牀上,小聲嘀咕道:“活該你這樣的做一輩子單身狗!”
“謝謝你的衷心祝福!”鄭浩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
“噗!”喬珊珊一口營養快線噴到動車的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