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熱情的介紹和表現自己,牀上的男孩始終無動於衷,甚至一臉的冷漠,喬珊珊覺得自己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這個時候即使叔能忍,姑奶奶也忍不了了。
“嘿!這位同學,我要是沒記錯,咱們之前應該沒見過,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我也好像沒有招惹到你,你至於對一個女孩子這麼冷漠嗎?”處在憤怒邊緣的喬珊珊用手指着躺在牀上的鄭浩說道。
鄭浩聽到喬珊珊的話把身子轉過來,看向小臉氣得通紅,小鼻孔還在一張一合的女孩兒,“我不認識你,你也沒招惹到我,我也不想招惹你,至於你說我冷漠,冷漠如果有罪的話,你可以去告我,現在我累了想睡覺,你有意見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沒禮貌,沒修養,沒風度,沒氣質,沒,沒,沒。。。錢!”實在是有些詞窮了,想不起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臭男人,只好一屁股坐在自己牀上氣得大口喘氣。
鄭旭東在空間裡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可他是乾着急也沒辦法啊,老話兒說得好:老牛不喝水你也不能強按它低頭啊!
鄭浩就當小姑娘說的話都跟他無關,你愛咋說就咋說,愛說啥就說啥,反正我就是不搭理你,我就不信你還敢動手不成。
喬珊珊滿以爲自己一番話能讓這個臭男人暴起與她理論一番呢,這樣她就可以和他脣槍舌戰了,到時非得說得他無地自容,悔不當初不可。可事實卻是臭男人就跟聾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喬珊珊看到他這樣就更生氣了,心想:你連跟我說話都懶得說,不行你必須給我起來。
想到這裡也知道她哪來的勇氣,擡腳對着鄭浩躺的牀狠狠的踢了一腳,“咣”的一聲,這一腳正踢在牀板下方的橫鐵上。
“哎喲!痛死我啦!”喬珊珊含憤踢的這一腳力道可真是不小,可她忘了火車上的牀骨架都是角鐵製成的,不是她家的那種木頭牀。而且她這一腳踢的角度也不對,腳一偏正好是小腳趾踢到了鐵牀上,小腳趾是最不受力的腳趾了,疼得她眼淚在眼圈兒裡直打轉,趕緊彎腰把鞋脫了下來,再脫掉肉色船襪,看着原本雪白的小腳趾現在已經變得通紅,好在沒有腫起來,趕緊用手輕輕地揉捏着。
“你找我?什麼事?”這時鄭浩把身子翻過來,看着喬珊珊問道。
“沒事,繼續睡你的覺吧!”喬珊珊氣呼呼地說道,她現在真後悔爲什麼不坐飛機回深圳,爲什麼要偏偏選坐這時間又長,坐着還不舒服的火車呢,當時她是怎麼想的,真是病得不輕。還在車上遇到這麼一個“榆木疙瘩”似的男人。
“沒事你踢我的牀做什麼?你得有多無聊去踢鐵牀。”說完就要轉身繼續閉目養神,他本來是想睡覺的,可現在剛剛七點也不困呢,又不想面對那個女孩兒乾脆就閉目養神吧。
“你,你,你還說我無聊。”喬珊珊這回實在忍不住了,眼淚真得流了下來,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這麼大的委曲,從來沒有被人無視的這種感覺她今天終於體會到了,“你才無聊,你最無聊了,上車後一句話也不說,早知道我就坐飛機了。”看着鄭浩還是沒有反應,乾脆氣得她把脫下來的肉色襪子扔到鄭浩枕頭上。
“大小姐,你又怎麼啦?”鄭浩轉過頭看着枕頭上的絲襪,“你過分了我告訴你!”
“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哼!一個大男人一點風度都沒有,也不說幫女孩子把行禮箱放在行禮架上,一個人就知道睡覺,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不睡覺去做了什麼壞事!”
鄭浩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看到地上確實有一個小的拉桿箱,是小號的那種,其實一般女孩也是能擡得動的,但他真心不願意多說那些廢話,從牀上忽的一下坐起來,嚇了喬珊珊一大跳,以爲這男的真會沒風度跟女孩兒動手呢,嚇得她花容失色地趕緊說道:“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公共場合,你要做什麼的話,我會喊的哦!”
鄭浩用鼻子重重地哼一聲,然後瞅都沒有瞅這個女孩兒,也沒穿鞋,直接穿襪子站在包廂乾淨的地上,一個手抓起小巧的拉桿箱一下子扔到了行禮架上,然後坐回到牀上。
“喂,喂,你輕點,我的箱子是名牌很貴呀!”喬珊珊倒不是心疼一個拉桿箱,只不過想找個人聊聊天,可現在她也看出來了,這個男孩是真不喜歡她,就別說跟她說話聊天了,就連看她的一眼的想法都沒有,他不會有病吧?正常男人都不會這樣,即使再不願意也會象徵性的互相說幾句客套話,介紹一下自己,然後找個什麼藉口,比如昨天晚上加了一夜的班或通宵學習,現在要先休息了之類的,可哪有現在這人這樣的,什麼也不說,直接就是一個不理不睬。
哼!你不是睡覺嗎,你越是這樣我越不讓你睡覺,想到這裡喬珊珊把雙肩揹包脫下來,從裡面掏出一個國產知名品牌的MP4,找到一首慢搖的舞曲外放了出來,剛開始她把音量控制在10,這個音量在火車行進過程中不算大,但她肯定牀上男孩能聽着。
一曲慢搖結束之後,看到男孩還是無動於衷乾脆把第二首曲子的音量調到20,國產某品牌MP4質量還是不錯的,外放喇叭質量猶佳,在軟臥包廂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內,這個音量就不算小了。喬珊珊相信如果剛纔那個音量牀上男孩裝做聽不見的話,現在想裝聽不見都不可能。
其實對鄭浩來說如果不想聽的話,他完全可以把心神沉浸在空間裡面,那樣的話別說女孩兒把音量調到20,她就是調到100,除了震她自己之外,對鄭浩來說沒什麼影響。他相信只要他不搭理她,這個喬珊珊不用多長時間就消停了。20的音量不小了,她自己聽時間長了也不會太舒服,唉!真鬧騰,坐個車都能遇到這破事兒!
“破事兒!那是你,耗子!你知道多少男人都期望着坐車遇到這樣一個女孩兒,不說有什麼非分之想,單純聊聊天也是好的啊!你啊,生在福中不知福!真是拿你沒辦法。”鄭旭東在空間裡抱怨道。
正如鄭浩所想的一樣,喬珊珊把音量調到20還沒震到牀上男孩兒,她自己先受不了了,一生氣乾脆把MP4關機扔到二牀之間的小桌子上,然後二胳膊放在小桌子上用手扶着下巴,小聲嘀咕着:“真是變態臭男人,這麼大聲音都沒反應,變態!”
“噹噹噹”三下敲門聲響起。
“誰?”鄭浩忽得一下坐起來問道。
“誰?”喬珊珊也是扭頭問道,然後對鄭浩說道:“這麼小的敲門聲能聽到,那麼大聲音樂聽不到,怪人!”
這時門打開了,門口站着二個人,當先的一個女人穿着火車乘務員黑藍色的服裝,另一個男人穿着一身警服站在她後面。
“二位晚上好,我是本次動車的乘務長,現在請出示一下你們的車票和身份證件。”說着乘務長走進了車廂,而乘警則站在包廂外面。
喬珊珊去牀上拿雙肩揹包,而鄭浩就簡單多了,隨手往兜裡一摸,就從空間裡把火車票和身份證掏了出來,然後遞給了乘務長。
乘務長拿着車票,把鄭浩的身份證遞給站在她身後的乘警。
這時喬珊珊也把車票和身份證拿了出來,準備檢查完鄭浩的她就遞過去自己的。
乘警低頭看了眼鄭浩的身份證又擡頭看了眼坐在牀上的鄭浩沒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把身份證遞給乘務長,乘務長檢查車票也沒什麼問題,就把隨身的一個類似大名片包拿出來,把火車票插到裡面某個位置,又從裡面的某個位置抽出一張卡片連同身份證一同遞給鄭浩,然後說了句,“下車前會有乘務員拿車票換加您手中的卡片,請保存好卡片。”然後接過喬珊珊的車票和身份證繼續剛纔那一流程。
“謝謝你們的配合,祝你們旅途愉快!”說完禮貌用語乘務長和乘警就準備去下一個包廂繼續檢查,可這時鄭浩突然說道:“乘務長同志!”
“先生,有什麼能幫到您?”本來已經轉身都要出去了,聽到乘客叫她,沒辦法乘務長只好轉身回來問道。
喬珊珊也不明白這個臭男人有什麼事要找乘務長,但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也驚訝地看着他。
“同志,軟臥車廂的票都賣出去了嗎?”鄭浩問道。
“沒有,有什麼事嗎?”乘務長納悶地問道。
“那我能要求換個包廂,換張牀嗎?”
“這個包廂有什麼問題嗎?”乘務長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坐在牀上用手揉着腳丫子的喬珊珊。
“這個。。。”鄭浩支支唔唔着。
“同志,本次動車空餘的包廂位置是留給下幾個車站的乘客的,如果你沒有充分的理由我們是不能給您調換包廂的。”乘務長禮貌地說道。
“吵!這車廂太吵!我休息不好!”鄭浩無奈地說道。
“這個。。。”乘務長看了一眼旁邊的喬珊珊,她覺得這個清純的小姑娘不會這麼沒有素質放聲音影響其他乘客休息吧,但再一看她毫無顧忌的揉着腳丫子,她心裡的這個想法又動搖,剛想衝喬珊珊說幾句注意不要影響他人休息的話。
這時只看喬珊珊把腳伸進鞋裡站了起來,先是微微躹了一躬,然後一臉不好意思地對乘務長說道:“不好意思,乘務長同志,這位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