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天朝古代的白馬公子,沈冥那手掌一拉,阿亞圖拉就像瞬間學會了絕世輕功,一下騰空而起,落在了舞臺上。
肖儀和李昌秀也是翻身,跟隨來到了舞臺之上,精彩的表演也到此結束,四人快速趕到了後臺。
“分頭走,公主我照顧,你們兩人一組,小心點,停車場見。”沈冥緊緊牽着阿亞圖拉,一手橫刀甩動插進了腰後的刀鞘之中。
“你們也小心點。”肖儀擔心道。
兩對男女兵分兩路,都撐起了油紙傘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疾步如奔,周遭的美景與名勝已再無法留住他們的身影。
阿亞圖拉只覺得自己像那空中搖擺的風箏,線頭正緊緊拽在沈冥的手中,一身古裝,單手撐傘的他,脊背挺拔,目光如炬,哪怕小道曲徑蜿蜒複雜,他也從不會迷失方向。
“流水小鎮好玩嗎?”前行的沈冥還不忘閒聊。
“纔來了1個多小時,你覺得呢?走慢點好嗎?”阿亞圖拉穿的布鞋並不太好走路。
“你該多鍛鍊了。”沈冥不再牽行,卻是一把將阿亞圖拉摟在了懷裡,如此輕薄的輕微卻讓阿亞圖拉無力反抗,“流水小鎮我也沒來過,不過聽說這裡的扁舟海鮮燒烤味道不錯,有機會帶你嚐嚐。”
“先保住這條小命再說吧,我這人不貪心。”阿亞圖拉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過,如果在阿拉貢國,敢如此摟着他的男人早已被斬首示衆了。
“放心,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的。”在路過一間背街店鋪時,沈冥笑着抽出了腰後的橫刀,唰得一下釘穿了身旁的木板大門,樓空的門窗裡傳來了犀利的慘叫聲,一位正等待伏擊的傭兵肩膀被那刀鋒釘穿,就連身上的防彈衣都一同洞穿。
同一時刻,從那屋頂之上,4名傭兵刺客跳落而下,手中加裝消聲器的微衝瞄準着兩人瘋狂掃射。
沈冥一把將阿亞圖拉抱在了懷中,旋轉着身體如在跳一首圓舞曲,那被丟棄的油紙傘被打成稀爛,在腳邊跳動的石屑間跳舞。
子彈和沈冥的身體就像同極相斥一般,擦身而過,就是打不中他。
迴轉身體的沈冥手中多出了4枚柳葉鏢,右臂之上青筋鼓起,向天脫手而出,宛若武俠片中的小冥飛刀,準確無誤的釘穿了四人的防彈衣還有他們的肩胛骨。
四人同時摔倒在地,再無還手之力。
“繼續走。”站直了身子的沈冥不理會一地哀嚎的殺手,轉身摟着阿亞圖拉向前走出了這背街小巷。
“那傢伙是穿越回來的嗎?用刀?用飛鏢?!”密切注視着全員戰鬥記錄儀中畫面的魚雷,在對講機裡暴跳如雷,“B組跟上去,C組繼續追趕另外兩人,不求打死,把他們逼得離目標越遠越好。”
沈冥帶着公主再次來到商業街上,趕上了舞龍大遊行,人滿爲患的街道走都走不動。
“累嗎?”沈冥看着身旁的公主。
“你說呢?”阿亞圖拉喘得事業線起伏不定,小麥色的肌膚上掛滿了汗珠。
“那就休息下吧。”沈冥拉着她轉身走進了路邊的一間茶社,坐在一張紅木雕刻而成的巨大茶桌前,桌上的雕刻與擺設構成了一副八仙過海的奇特景色,見多識廣的阿亞圖拉也是第一次得見這面有趣的桌子。
“客官喝點什麼?”愛麗絲身着一套擠胸襦裙正坐在茶藝師的位置,悠然自得沖泡着大紅袍,那帶有岩石氣息的茶香,飄散四溢。
“你是昨天好望角碼頭上的那個女人?!”就連阿亞圖拉也認得面前的愛麗絲來。
“你泡茶的姿勢不對,大紅袍不可久洗,頭道洗茶,4到7秒就夠,過久,最好的巖味已變淡,暴殄天物。”沈冥的神經好像注意的地方永遠與衆不同。
“抱歉,比起泡茶,我更擅長殺人。”愛麗絲笑眯眯的從衣襟裡掏出了那把GSH-18俄製手槍。同一時刻,小小的茶社內,另外5名傭兵也是掏出了槍來。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來硬的。”沈冥輕嚐了一口愛麗絲沖泡的極品大紅袍,味道也沒因爲手法差上太多,而他另一隻手上則帶着一發破片卵式手榴彈放在桌面。
衆人看着這一幕眼睛都直了,因爲那是白磷破片殺傷手榴彈,插銷已經拔去,僅僅因爲沈冥握着保險握片纔不至於爆炸開來。
“屋內方圓不過4米,唯一的出口被你們封死,一開槍,我會帶着你們一起變烤豬,讓你們的兄弟拿着獎金去睡你們的老婆,這遊戲,好玩嗎?”沈冥呵呵道。
“你敢嗎?你自己也會死!”克格勃出身的愛麗絲也不是被嚇大的。
“說得好像我不用這白磷彈就不會死一樣?”
“那她的命呢?你也不要了嗎?”
“我都死了,還管別人死活幹嘛?”沈冥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屋內衆人如坐鍼氈,正所謂光腳得不怕穿鞋的,他們可沒一個人想死掉給別人賺佣金,傭兵就是唯利是圖的膽小鬼。
“玩個遊戲。”沈冥說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今天我裝大俠上癮了,近戰來戰,打贏我,公主讓你們帶走。”
“一言爲定!”愛麗絲不得不隱約,
那身後的5人收起了手槍,掏出了軍刀撲了上來。
屋外噼裡啪啦的如同過年般熱鬧,屋內啪啦噼裡打成了一團,5名傭兵拔刀圍攻,過去的他們都是來自各國的兵王,打架就跟吃飯喝水一般稀鬆平常。所學的都是軍隊中的殺人之術,講求高效與致死率。
但顯然在沈冥的面前,他們全變成了粑粑……
不過3分鐘,小小的茶社內已經面目全非,愛麗絲呆立在牆角,看了全程卻不敢動手。
“喂喂喂,太弱了,你們平時有好好鍛鍊嗎?”沈冥就着最後一個傭兵的脖領子,用那緊握着手榴彈的拳頭嘭的一下轟在了那傢伙的臉上,鮮血與斷牙飛濺出了2米外的牆壁上,感覺沈冥的拳頭就是從凹陷的臉骨中拔出來的一樣。
那傢伙吐着血沫子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緊張的愛麗絲舉起了手中的手槍,而沈冥舉起了手中手榴彈,從那彈殼的表面正在滴落這血跡。
“我贏了,走了。”沈冥笑着將阿亞圖拉護在了身後,慢慢退出了這茶社,小時在了愛麗絲的面前。
對於愛麗絲的不敢開槍,魚雷並沒有責備,因爲換成是他,在看過了那場血淋淋的單方面碾壓對決後,也會做出和愛麗絲一樣的選擇的。
就在沈冥剛剛消失沒多久,那手榴彈順着半開的大門給丟了進來。
“不好!”愛麗絲反應敏捷的飛撲到了茶桌後,已經縮成了一團,儘量減少可能受到的傷害。
但是整整捲縮了10秒,手榴彈也沒有爆炸,愛麗絲納悶的上前撿起了那已經沒有了保險握片的手雷,重量完全不對,內部的引信與火藥破片已經被去除了。
“靠!混蛋沈冥!我FUCK你全家祖宗十八代!”愛麗絲憤怒的咆哮着,提槍追了出去。
沈冥卻早已來到了流水小鎮外的一處民宅,發動藏好的防彈SUV開出了車庫,根本沒到停車場,而是在出村的門口,打開車門接上了李昌秀與肖儀。
所謂“停車場見”不過是忽悠人的玩法,昨夜早就商量好了,一旦分道揚鑣,沈冥就是那個負責充當保鏢和司機的角色。
“又活過來了,還以爲要被追殺到死呢。”李昌秀慶幸長嘆道。
“棒子,別得瑟了,來開車。”沈冥說話時,已經放下了方向盤,轉身挪向了後座,李昌秀嚇得一跳到了駕駛座,連忙握緊了方向盤。
“你妹的!慢點換會死啊!”李昌秀憤怒叫道。
“你沒事吧?有開槍嗎?”沈冥不去理會一臉有話想說的公主,卻是牽起了肖儀包紮有繃帶的手掌。
“沒有,都是李昌秀在打狗。”肖儀對那沈冥的關懷也是頗爲受用。
一趟流水小鎮之旅,敢死隊又損10名戰力,別說殺死目標了,就連傷沈冥等人分毫都辦不到,讓那魚雷品嚐到了斷戟之痛。而且完全符合將軍的要求,潤物細無聲的剔除這隻潛入天朝內部的毒瘤,並且保護好阿亞圖拉公主。
可是斬獲頗豐的沈冥卻沒有勝利者該有的喜悅,心中隱隱有些說不出的擔憂。
車輛沿着高速公里以時速100公里向着城區開去,可就在距離一座過路高架僅僅800米時,高架護牆後,守夜人突然懷抱巴雷特的翻身而起,從瞄準到射擊僅僅用去了0.5秒,這是他曾經教給沈冥的速狙,也是沈冥一直無法超越守夜人的課題。
用守夜人的話說,他天生對十字鏡都帶着信仰般的謙恭,所以神明纔會保佑他的速狙彈無虛發。而沈冥一直以守夜人要拉他“信教”→_→爲由,也沒過多請教。
而這一次,守夜人再次用槍口來教導這愛徒,十字鏡精確鎖定的正是阿亞圖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