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拳內功心法,一功多法,變化無窮。歷代家主必學之絕學,再借由自己的領悟化爲專屬自己的功法。
例如馮萬里,參透人生內斂之真諦,將其演化成了大隱於市功,是內勁極其渾厚,不主張外放的功法。
馮千尺幼年便習得霸王拳內功心法,一心只想成爲家主,貪慾催動他將心法演化成了反霸王拳內勁,這是針對霸王拳心法修行者可以產生百分之200威力的功法,可謂專爲奪權而生。
至於馮泉的野種勁,就如它的名字一樣,這是被逼出來的力量,是飽受壓迫欺凌後,爲了活下去而誕生的功法。
野種勁避開了全身七十二大穴,任督二脈,奇經八脈,不走周天循環,專注不知名的薄弱血管,肌肉,骨骼,細胞去擴散性奔走循環,哪條路都能做氣的出口,也能在下一秒變成入口,僅僅以表層皮膚爲界定,讓真氣在體內自由循環。
當最後一個局部器官被打通之後,馮泉的全身循環被建立,奔走之氣相互摩擦形成高熱,讓體內的水分被蒸發而出形成了大量的白煙。
“丫頭!胖子!閃開!”此時此刻,馮泉放聲呼喊道。
黃易勃本能的擋在了沈婉兒的面前,用身體爲吊在半空不能躲閃的婉兒擋着。
“想死嗎?躲開啊!”婉兒毫不領情,雙腳夾住了黃易勃的脖子,直接將他放倒在地。這時,馮泉胸前的第一根透穴鐵鉤被震飛了出來,正好飛向了婉兒,胖子根本不可能閃避開這樣的東西,但婉兒可以。
一個卷腹上翻身,婉兒一下站在了牆壁之上,而那鐵鉤正好釘進了剛纔自己垂落的位置。
仔細看看那鐵鉤,被馮泉的真氣摩擦的鉤尖通紅透亮,宛若燒過的烙鐵一般。
很快,一個又一個透穴鉤被從馮泉的體內震飛出來,偌大的牢房裡到處插滿了曾經固定在他身上的透骨鉤。
當他再次落回地面之時,那氣息已經宛若魔神。
大量的蒸汽從他身體上一百四十四的空洞中漫出來,就連張嘴說話,口中都會噴出滾滾蒸汽,看上去他的周身竟然在發着烙鐵一般的暗紅光暈,彷彿他已經將自己練成了一顆人造的太陽。
僅僅是和他共處一室,都將這本該如冰窖的牢房化爲了炎熱的沙灘一般。
“靠,我的鋼心僅僅加快血液循環都難受到要死了,你這副模樣??該很痛成什麼樣子啊?”沈婉兒說得沒錯,運行野種勁是一件如同自殘的極其痛苦之事。
高溫不僅讓每一寸皮膚,每一個器官,每一條血管都置身火爐般的痛苦,就連眼珠都燒到了通紅,看到的萬物都蒙上了一層血色。
“跟我走。”馮泉說話時已經抓住了婉兒手上的枷鎖,向外一扯,鎖如塑料造得一般輕鬆碎了一地,他還隨手把黃易勃的腳鐐也給下了。
“喂,你這樣子行嗎?如此大量的冒蒸汽,很快你的身體就會陷入脫水狀態。我不知道你們修煉的功法有多神奇,但人體脫水超過30%一定死翹翹的。”婉兒擔心道。
“你在關心我嗎?作爲一個野種,除了我死去的孃親,還有聽命於我的家奴,你是第一個關心我的女孩。”馮泉微笑道。
“我是擔心你沒打開門就把自己給燒掛了。”婉兒總覺得馮泉看自己的目光火辣辣的,大概是燒紅了眼吧?
“隨我來。”馮泉漫步走到了鋼鐵大門前,赤紅的手掌平放在了上面,一招發勁,那們如同被加農炮彈擊中了一般,嘭得一聲大門四處的鎖頭被崩斷,大門凹陷的彈射而出,正好插進了對面的牆壁之中。
“這是特異功能,還是基因突變啊……”看着這一幕,黃易勃也是汗顏,他無法用物理方式去解釋所看到的一切,畢竟馮泉都沒有揮拳破壞的動作,怎麼可能將大門扭曲崩壞。
“別想了,想破你的大腦袋也是沒有答案的,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的秘密,無法用科學解釋。”婉兒摸了摸黃易勃的腦袋,帶着他跟隨馮泉一起離開了這該死的牢籠。
在走到門口前,馮泉已經出現了脫水的症狀,正好看見了身旁的一根水管,徒手掰斷,大量的山泉水噴涌在其身上,就像把烙鐵放進了水桶一樣,哧哧的聲響伴隨着大量的白色蒸汽貫涌進大牢之內,煙霧環繞的如同桑拿房一般。
沈冥走到大牢門前時,正好看見了那從石門縫隙間噴涌而出的白色蒸汽。
“都閃開!”沈冥轉身對那些還在門前廝殺的雙方家奴吼叫着,自己則一轉身貼着巖壁閃到了一旁。
只聞轟隆一聲巨響,高達5米的雙開大牢石門爆裂成了無數碎石塊,如散彈槍般被噴射而出,大量的蒸汽順着洞口外涌,碎石打翻了沒來得及閃避的十幾個家奴。索性他們都被沈冥提醒到了,有了一些防備動作,所以只是受傷,還不至於死掉。
伴隨着滾滾白煙,瘦小的馮泉扭動着脖子從大牢內赤足走了出來,全身的赤紅之色因爲澆過刺骨山泉後變得稍微暗淡了一些。
“沈冥兄,別來無恙啊?”馮泉看着巖壁旁的沈冥微笑着,就連說話,口裡都在冒着煙。
“小屁孩,你和花捲的區別,就只差一把蔥花了啊……”沈冥感嘆道。
“謝謝你幫我把三姨帶回來,關於酬勞,我們等下慢聊,現在,等我先收拾了那混蛋大哥再說。”馮泉說完,看向了遠處不二臺上的馮千尺。
“大哥,我來找你了。”馮泉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不二臺上的馮千尺確是注意到了他。
千尺甩開了馮若彤回頭看去,宛若當初第一次在練功場上兩人的相遇。
曾經那個弱小飽受欺凌的老幺,現在卻可以站在高處俯視那個照顧他的大哥了。這是一件……多麼讓千尺糟心的事情。
非常人自然走非常路,馮泉放棄了樓梯,直接走向平臺的邊緣向前自由落地,與下方高達30米的落差,他卻是平穩的一個深蹲落在了地上,衝擊力在下層的平臺上留下了直徑2米的凹坑,地磚都被震成了蜘蛛網紋。
“這小子已經超人化了嗎?”沈冥汗顏……就連自己都辦不到這種反人類的事情。
“逗比老哥,你是我的逗比老哥嗎?爲什麼你被打得這麼醜啊?”隨後出來得沈婉兒看着沈冥那腫着眼睛,遍體鱗傷的樣子是又好笑,又擔心。
“你一口氣打一百多號武林高手試試?保證比我現在更難看。”看見了小妹平安無事,沈冥又突然好想再關她幾天試試。
馮泉的跳躍式推進,很快就下降到了連接不二臺的鐵索所在平面。這裡正是馮千尺衆多手下的戰區,兩名殺紅了眼的家奴掄起斧子就衝了上去,“叛徒!受死!”
馮泉看都沒看後面的兩位,前進的步伐不過後退了一步,讓兩把斧子從自己的肩頭揮空,張開的雙手輕輕拍過了兩人的胸口,被打到後飛出去的兩人七孔流血,內臟全部爆裂,倒地之時已經氣絕身亡了。
血噴到了馮泉的手上,也是迅速被化爲了紅色的蒸汽散去。
“這內功……不曾見過。”馮千尺震驚道。
“不想死就離我遠點,這是我和大哥的恩怨,你們在這打個屁啊?”馮泉一聲警告,根本沒有人敢在上前,如同兔崽子見了獅子一樣呆若木雞。
踏着粗壯的鐵鏈,馮泉向着不二臺走去,戰況不自覺的變得溫和,甚至停了下來,大家都不由注視起了這一對的相遇。
“不相干的人可以都離開一下嗎?”馮泉對着所有不二臺上的人命令道。
“你以爲你是誰?真是下一代家主嗎?”馮峰山不爽大哥,同樣不爽野種老幺,誰能當家主?自然野種不行,弒父的大哥也不行,最後就輪到自己了。
“想逼我和大哥聯手把你們都做了,再去分勝負嗎?當不當家主我都不在意,自然也不會在意當個光桿司令。”馮泉冷傲的殺氣簡直就像馮千尺的翻版,這種時候得罪兩個大魔頭,絕對是不明智的。
“都停下,待他們決出勝負再做打算。”至高長老一聲令下,也是招呼衆人迅速離開了不二臺,顯然看馮泉夠不夠資格坐馮家第19代家主之位,在此一舉了。
如果他輸了,架照打,逼照撕,如果贏了,省去了馮千尺的麻煩,家主之位大家再從長計議,豈不美哉?
大家迅速離臺清場,重新站回到了鐵鏈之上,既然大佬們都不打了,下面的小嘍囉們自然也安靜了下來,好像大家從殺人如麻的屠夫瞬間變成了愛好和平主義者。
“馮泉,你一個人,搞得定嗎?”若彤是和馮千尺交過手的,擔心問道。
“你應該就是三姨了吧?果然是神仙般的美麗,三姨無需擔心,生死在我,勝負在天。”馮泉豁達如江河一般。
“自己小心。”馮若彤也是退回到了鐵索之上。
沈冥帶着婉兒和黃易勃坐在了平臺的邊緣,黃易勃一直想尿尿,因爲低頭看了兩眼下面的高度。沈冥和婉兒卻是隻覺得差一包爆米花,畢竟如此精彩的大戲,還是需要吃點爆米花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