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所帶出來的都是戰鬥用的便服,許多尺碼都過大,不太適合馮若彤嬌小的骨架。只有裡面穿的白色緊身背心合適。褲子的話,算是多出了一條緊身的單車短褲,是沈冥準備爬山時用的。
反正沈冥覺得自己穿怎麼看怎麼像基佬,但當將一頭披肩長髮紮成了馬尾的李若彤臉頰羞紅的從臥室走回來的時候,沈冥看得……我靠鼻血又下來了。
不知是不是生活在林中得關係,馮若彤的皮膚白勝雪,滑勝水,寒若冰,大片暴露在眼前即便光線不足也彷彿**煥發着刺眼的光芒,自帶光暈特效了。
最要命的是!最要命的是!最要命的是!(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_→),她居然將吊帶背心給穿反了,將背後的深U設計穿在了前面……結果使用裹胸布的馮若彤將嬌小可愛的事業線全部暴露了出來,能不害羞纔有鬼呢?
“徒兒……外界的女子都是這樣的穿嗎?”馮若彤的小臉已經紅成了碰過,不自覺的擡起了雙臂想擋在胸前,不過卻反倒變成了託舉的動作,將32B的事業線撐得更加明顯。
“美呆了師父……只不過上衣穿反了……”沈冥揮手擦拭着鼻血豎起了大拇指道。
“啊?反了嗎?我是說這麼領口這麼低!”馮若彤臉更紅了,連忙跑了出去繼續換。
“我勒個去,再這樣下去,這是要出軌的節奏啊……”沈冥連忙掏出了手機翻出了肖儀的照片,來回不停的翻看洗腦,使用美顏相機的照片,果然還是很具有洗腦能力的。
“這次好了吧!”馮若彤微笑的再次回來時,一條單車褲配吊帶背心的姿態,遠比毯星那幾十萬一套的華麗禮服好看上過百倍。世間果然有一種美,叫天下萬千化妝品黯然失色,哪怕最昂貴的粉黛,面對她的肌膚都會自慚形穢的不敢附着,因爲那不是裝飾她的美,而是玷污。
“恩,好了。”沈冥一邊說一邊舉起了手機咔嚓拍了一張,完全是身體本能的想照下下,已被不時之擼用。
“這是什麼法寶?爲何會閃光?”馮若彤被嚇到了,本能的摸向了腰後的鴛鴦蝴蝶劍。
“這個?就是手機,剛纔是照相的閃光燈。“沈冥很難跟馮若彤解釋清楚,畢竟她對世界的瞭解還停留在20年前,而且還是白癡封閉的老馮家。
“照相?不是那種大大的機械嗎?爲何這麼小能照相?”馮若彤見過照相機,只不過那大小堪比磚頭,怎變得如此之小,還會發光?
說着說着若彤已經上前,看着屏幕上的自己驚訝的就像第一次看電視的孩子,“好!好清楚,這是我嗎?”
“對啊,就是剛纔照的。這裡光線不好,等出去照效果跟好一些。”沈冥都慚愧,把仙女的仙氣都沒照出來。
“現代社會果然神奇!不過二十年,想不到外面變化這麼大!快和我說說外面的規矩吧!免得爲師再出穿衣那般的洋相。”若彤又不好意思起來。
“這個從哪說起呢?我們邊走邊聊吧!”沈冥說着提起了若彤的古董皮箱,和師父一起向石室外走去。
他發現她對現代一無所知,對一切又充滿了孩子般的好奇,不過若彤根本不相信鐵塊能飛,覺得飛機是妖物,不肯坐飛機,但是對沈冥說的修在橋上的高速火車特別感興趣。
沈冥真不知從哪教起,也就說了一些基本的常識,包括現代設備的一些用法。若彤一直對沈冥的手機念念不忘,沈冥也不是小氣之人,直接拔下電話卡就送給了她,讓若彤高興了好久。
不過若彤堅持來而不往非禮也,硬是還了一個小東西給沈冥,是一支小瓷品,裡面裝得是自釀的蜂蜜,且不說這種純天然的滋補品能不能治療尿頻尿急尿不盡,光那瓶子下面的康熙年號,景德鎮的字樣就讓沈冥給嚇尿了!這玩意絕逼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丟到拍賣行要是少於30萬,他敢把拍賣官的臉給抽腫了。
而他給若彤的大腎6也才幾千塊??若彤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虧了,對各種app都愛不釋手,明明是身邊已經生活過二十年的普通山林,此刻她也是愛得不行,看着哪拍到哪。
不過唯獨湯姆貓的app把她嚇了一跳,不管沈冥怎麼解釋,她都不明白爲什麼貓會說和她一模一樣的話?難道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還施彼身功?!
“爲何不走?”沈冥一直在說,卻從未發問,於是在出林以前,他還是開口道。
“走去哪裡?天下雖大,我既揹負馮家之名,就該行馮家之事,太過自我,那是背祖忘宗,死後靈魂都不得安息的。”若彤一邊自拍,一邊輕聲回答道。
“你知道什麼鬼啊怪的都是騙人的嗎?”沈冥疑惑道。
“知道,雖然我被送來只有七歲,但我知道鬼怪都是騙人的,因爲當媽媽離世之時,不管我何等祈禱,她都從未回來看過我一眼。”若彤還沉迷在手機之中,但明顯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般快樂了。
“師父俗世不比山上,人心險惡如蛇蠍,處處是陷阱,每每遇危機。俗世生存第一法則,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警察蜀黍。”沈冥再爲若彤單純的個性擔心,因爲從認識到現在,她的言語毫無芥蒂防人之心,別說自我的情感,就連家庭的狀態也是隨口而談。
“我不怕,俗世有我徒兒會保護我,而到了馮家我則會保護我的徒兒,天大地大,再有什麼可以傷害我們師徒二人呢?”馮若彤那回眸一笑傾國傾城亦傾心,哪怕這師父一毛錢也不給沈冥,他的保鏢之魂也被完全激活了,僅僅是保護那青蓮不被俗世的污泥沾染,他也願意死而後已。
“那麼好吧,我們就一起入這骯髒的凡塵吧。”已經走上一座山峰頂點的沈冥向下伸過了手來,李若彤被拉上了頂峰,山下俯視着一座現代化的城市,正是沈冥出發的地點。
“好高的大樓,爲什麼有這麼多的汽車,好多人啊!”從未見過這般景象的若彤驚喜不已。
“現在的終南山也算是旅遊旺地了,人多也是正常的,不過跟大城市比,這些只能算是九牛一毛。”沈冥不知該如何描繪天朝大都會的人山人海之景。
“還有比這裡人更多的城市嗎?”若彤只以爲自己已經看到了最爲熱鬧的景象了,那可比馮家山莊還要熱鬧上十倍百倍,如果比這更大,那要熱鬧成什麼樣子?
“天朝遠比看到的更大,現在我們先去取車吧。”沈冥出發前已經買了一輛新車放在了這裡,就是爲了這時候使用。
“你會開車?!”若彤一臉膜拜道,要知道當初她離開時的馮家山莊裡,會開車的只有2人,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老。
“現在的人10個裡6個都會開車吧?不過像我這種還會開坦克飛機大炮的,就不多了。”沈冥被若彤佩服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說好了!我教你心法!你教我開車!不,你還要教我很多很多的知識!”若彤只覺得自己賺到了。
“行,師父大人,我們相互討教。”在林中是若彤帶路,但此刻他已經成爲嚮導。
而就在這一對師徒快樂外出歷練之時,遠在馮家山莊內,馮家兄弟間的嬉戲,在整整一天後落下了帷幕,馮府之內,超過四分之一的區域被這羣肆無忌憚的兄弟姐妹拆成了廢墟。
沒有了馮萬里的管教,根本沒有家奴敢管這羣爲了家主之位殺紅了臉的野獸。
從始至終,馮千尺就沒有動過一次手,光看着自己的親衛隊隊長老十一馮冷寒,還有下面的兄弟姐妹幫自己對抗9個想要自己位置的手足,就已經足夠了。
他們的打鬥可謂慘烈,貪婪者也付出的代價,馮老六被兩名兄弟圍攻打斷了雙腿,最早退出了戰局;老八的手筋被十一馮冷寒用摺疊關刀給挑斷了,就這樣他還用腳堅持打了2個時辰才失血過多昏厥過去;老九哥和老十妹聯手,臨陣倒戈,竟然敢想投靠老大幹大夥,面對這種沒有骨氣的牆頭草兄妹,雙方都是聯手一起將他們打殘掉了。
老十一馮冷寒率領的親衛隊也好不到哪裡去,老十三、十七、十八、十九、二十號兄弟姐妹也是全被打廢掉了,受傷之重有人已經摸到了鬼門關的門檻。
剩下還活着的,能站着的,還可以打得已經屈指可數。他們疲憊不堪,渾身血污,兩眼充血,就連握着兵刃的手都在顫抖,卻還在覬覦着家主的位置,不肯放棄。
“諸位親愛的兄弟姐妹打夠了沒?我可是看都看累了。”依舊坐在家主之位上的馮千尺打着哈欠道。
“累了回去睡覺啊白癡,把位置讓出來!”老七馮佳人喘息的鄙視道。
“是啊是啊,我打了一天的,都快累成狗了,讓我來坐坐。”使用醉拳不知喝吐了幾次的老四馮鼎天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惜,這位置太硬,你們的軟屁股還真做不得。”馮千尺嘆息的站起身來,“我沒時間陪你們玩,也不願手上沾染更多兄弟們的血,既然你們這麼想當家主,目前就給我安分一點,等我處理完了天下第一武道會,找回了馮家印,位置想要的找我來單挑,決不食言。”
只見馮千尺臨走拍了那椅背一掌,嘭得一聲,厚實的實木家主之位崩崩解成了四散的碎片,如同爆炸了一般。
面對巔峰狀態的馮千尺,不管這些兄弟姐妹有多不甘心,也只能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