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到底是什麼人?...剛纔你說自己也懂閭山派的道術,你說可以教我,這是不是真的?”
淨一和尚好奇地問道,他想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甲學林哼了一聲,不快地說道:“我的事情你不要多問,你只要知道我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而共同的目標有兩個人,一個是秦玉陽,一個是蔣天舟。如果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拜我爲師。”
“至於我的名字嘛,你如果不願拜師,稱呼爲我‘甲道長’即可。”
對於“甲”這個姓氏,淨一和尚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他能夠從甲學林身上感覺到不俗,還有深藏不露的氣勢。而對於現在的甲學林來講,能夠解除身上的“惡咒”纔是首要的,至於對付秦玉陽嘛,他倒是興趣不大。
讓他最爲感興趣的,是面前的這個甲道長說可以收自己爲徒。
於是稍作思忖,淨一和尚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朝甲學林行起了禮數:“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他倒是不含糊,出口就喊甲學林爲“師父”。
甲學林靜默地看着淨一和尚,等到淨一和尚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他才揚聲道:“你先起來吧,我與你說說我的事情。”
淨一和尚從地上站了起來。
甲學林開口說道:“我乃是閭山派下轄的三山教的弟子,本名叫甲學林,因爲和三山教的現任掌門馬宏濟存在糾葛,所以被趕出了閭山派。不過說到底,還是馬宏濟怕我奪取掌門的位置。”
“因爲我的能力比他強,他根本就不合適管理三山教。”
“而你先前見到的那個秦玉陽,和我後來提到的蔣天舟都是閭山派下面三山教的弟子,按理說他們應該叫我一聲師叔。不過,他們都是那個馬宏濟的弟子,和我自然是勢不兩立。”
“而且三番五次,他們和那個馬宏濟都想要置我於死地。甚至於現在我的身上已經受了重傷,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既然你現在成了我的弟子,我自然會傳授你一些閭山派的道法和手段。”
淨一和尚靜靜地聽着甲學林的話,心裡面已經是明白了大概,心說自己這個師父看來是希望自己幫他殺了那個秦玉陽還有蔣天舟。
而這明顯是把自己當槍使啊。
雖然已經知道如此,但是他面上並未動聲色。他心說,就算是當槍使也好,只要能夠學到高明的閭山派手段和道術,自己在鷺江市那就可以橫着走了。
“弟子,明白。”淨一和尚緊忙回道。
甲學林點點頭,說道:“明白就好!不過,你身上的確是沒有慧根,但是這不影響你修道,我可以傳授你其他的法門,幫你‘醍醐灌頂’。”
這話讓淨一和尚興奮了起來,沒想到自己剛拜師,就遇到了這樣的好處。不過他還是小心地問道:“師父,你說的法門是什麼啊?”
甲學林沉吟了一下,說道:“此術名字叫‘融鬼煉體大法’。”
“融鬼煉體大法?”
聽到這個名字的淨一和尚冒出了一身的涼汗。他已經見識到了厲鬼,知道了鬼魂是真實存在的,並且還很兇狠。現在,甲學林提到的什麼“融鬼煉體大法”就更加地讓他覺得不安起來。
這道術裡面竟然涉及到了“融鬼”,怎麼個融法,他不知道。但是涉及到鬼魂的時候,還是讓他覺得心裡面很不舒服。
甲學林可能是看出了淨一和尚的不安,就解釋說:“這融鬼煉體大法,還是很簡單的,是我們閭山派的高級術法,就是利用鬼魂來進行攻擊。你要是把此術學會了,對付鬼怪,與他人爭鬥...都不在話下。”
“我是現在身上受了重傷,不然的話,這門厲害的術法還真落不到你的頭上。”
甲學林的話讓淨一和尚稍稍放心了一點,不過那種心悸的感覺還是在心頭瀰漫。
“可是,師父,這術法說要‘融鬼’,什麼是融鬼啊?...該不會危機到我的性命吧?”淨一和尚小心翼翼地問道。
而他的心裡面卻是無比的緊張。
特別是瞧着甲學林那張帶着口罩醜陋的臉,他的內心就更加地慌亂。
甲學林瞪了淨一和尚一眼,沉聲說道:“你怕什麼怕,我甲學林乃是閭山派的大道士,難不成還會害了你不成?...這‘融鬼煉體之法’其實很好理解,就是吞噬鬼魂,熔鍊自身,藉助鬼魂之力爲自己辦事。”
而淨一和尚聽了甲學林的話還是被嚇得肩膀直突突:“還要...吞噬鬼魂嘛?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吞噬鬼魂,這不是要命的事情嘛?”
淨一和尚心裡面有些後悔了。
他心說或許自己不該拜這個甲學林爲師。這個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要是好人的話,爲什麼一直帶着口罩,連臉都不願意露。
不過現在淨一和尚也沒有別的辦法,自己本身中了“惡咒”,要是甲學林不幫助自己的話,那自己就死定了。
他很生氣,把責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他心裡面嘀咕着,“秦玉陽啊秦玉陽,你可是把老子害苦了。”
想了想,淨一和尚一臉委屈地說道:“那...那好吧,我答應就是了。”
甲學林很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就開始安排淨一和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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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一和尚讓我很生氣,不過我也懶得和這種無恥的人計較。
從大廈裡面出來,我走了幾分鐘,來到了就近的公交站臺,乘坐公交車回到了來和公寓。
沒想到上到四單元的時候,我卻是聽到了“嗚咽”的哭聲。我循着聲音看過去,發現在我公寓旁邊的303室門口,竟然有一個女子正蹲在那裡哭泣。
那個女子穿着睡衣,一隻腳上的拖鞋不見了,長長的頭髮耷拉在腦袋的兩邊,看不清楚她的臉。
饒是如此,我還是確定她就是今天凌晨我遇到的那個面罩女子。
她雙手抱着身體,蹲在那裡,肩膀瑟瑟顫抖着,看上去還挺可憐的。
想了想,我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她慢慢地擡起頭來。這一次,她沒有帶面罩。
當我瞧清楚她那張臉的時候,我心中大爲驚訝。她的臉雖然略顯蒼白,但是整張臉啊,卻是異常的好看。
大大的眼睛,高挺挺的鼻樑,紅瑩瑩的嘴脣......
見到我朝她走過來,她的身體直接靠在了公寓門上,哭紅的眼睛裡面帶着恐懼。也不知道她爲何哭泣?
而且似乎她並沒有休息好,眼袋都變成了熊貓眼。
“姑娘,你別害怕!...你沒事吧?是不是鑰匙落在屋裡面了?”我關心地問了一句。
可是這個女子卻是對我十分恐懼,也不吭聲,只是搖頭。
“你的意思是說,鑰匙沒有落到屋裡面,是吧?”我儘可能的把聲音放平緩一些。
女子點點頭,從睡衣的兜裡摸出來一把鑰匙,拿給我看。
這就怪了,鑰匙在她手裡面,怎麼她不進公寓?難道說,她男朋友或是老公對她施暴把她趕出來了不成?
我心中一陣狐疑。
“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要是遇到了你和我說,或許我能幫你。你看啊,我就住你的隔壁,是前些天搬過來的,我們是鄰居,雖然沒有說過話,也見過幾次面了。”
聽我這麼說,這個女子膽怯的目光才變得好一點。然後,她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身體緊忙從公寓門上離開,目光驚懼地看着那扇門。
那扇門很正常啊,和我的公寓門一樣,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難不成是有人入室盜竊,被這個女子發現了,所以她把對方關進了公寓裡面,自己慌里慌張地跑了出來。
我心中冒出了種種疑問。
但是這個女子就像是一個啞巴一樣。
不過她不是啞巴,今天凌晨在公寓門口遇到她的時候,她還開口說話來着。
我站在這個女子的面前,又問了幾句,但是她就是不說話,弄得我有些心急。
“你倒是說不說是怎麼回事啊?...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幫不了你。”我有些不悅地說道。
女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公寓門,然後雙手就捂住嘴巴,朝我甕聲甕氣地說道:“你能幫我嗎?我不想留在我的公寓裡面,我能...去你公寓裡面住一晚上嘛??”
這讓我愣住了,去我公寓住一晚上?
這樣不好吧。畢竟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而且對方又長得這麼好看。
可能是怕我不答應,這個女子緊忙就又說道:“我我...我就住一個晚上,天亮我就離開,小哥哥,你就答應我吧,我求你了。”
這聲“小哥哥”叫得我心軟了下來。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點頭說道:“那好吧,我讓你住我那裡一晚上。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子見到答應下來,她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忙說:“謝謝你,太謝謝你了。不過,小哥哥,我的事情,我...我不想告訴你,求你別問了。我有自己的苦衷。”
女子還不想說,不過看她的樣子恐怕不是什麼好事。而問題啊,十有八九就出在她的公寓裡面。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問就是,你先起來吧,跟我回公寓。我的公寓還是比較大的,讓你住一晚上也未嘗不可。”
女子隨即就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但是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可能是腳抽筋了,她的身體一個趔趄,就朝着地面上栽了下去。
“哎呦!”
女子叫了聲,下意識地用手去支撐地面。
而在她雙手離開嘴巴,痛叫的時候,我卻是震驚地發現...她嘴裡面,竟然,竟然...生着長長的犬牙!!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