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也有今天啊,我嘿嘿地偷笑着。
沒想到,我偷笑的時候卻是被我師父馬宏濟瞥見。
“玉陽!你快過來。”
我師父紅着老臉,朝我喊道。不時間,他還朝我擠眉弄眼,想讓我幫他擺脫那幾個姑娘。
雖說我師父馬宏濟一身的本事,但是遇到姑娘就好像是遇到了剋星一般。被那幾個姑娘糾纏着,馬宏濟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要是她們知道,她們心目中的帥哥已經五十多歲,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越看我師父馬宏濟出醜的樣子,我越想笑。
眼看不好,我緊忙走過去。一把推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我直接就摟住了我師父的脖子,笑呵呵地把手錘在了他的胸口:“死鬼,你在這個啊,我找你都好半天了。”
我也是沒有法子,只能是裝成“那個”......你們懂得。
沒想到這個法子還真是見效,那幾個姑娘瞧向我師父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先前是愛慕,一下就變成了厭惡。
甚至於她們的那副表情,就好像是踩到了一坨狗屎一樣。
“我呸!臭同性戀。”
一個姑娘看不下去了,狠狠地推了我師父馬宏濟一把。
其他的幾個姑娘就好像是怕染病一樣,緊忙遠離我師父。
再看我師父的臉色,已經鐵青,冷沉的臉上就好像是上了一層寒霜一般。
甚至於,我剛纔的聲音稍大,不少附近的男女都朝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咳咳!”
我假意地咳嗽兩聲,急忙道歉:“師父,您別生氣啊,我也是情非得已。我知道您是直的,沒有懷疑過您的性取向。”
我師父馬宏濟卻是不由分手,伸手就拽住了我的耳朵:“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旁邊人,眼見我師父拽住我的耳朵,還以爲這是我們“打情罵俏”的方式,登時就發出了“噓”聲。
就這麼的,拽着我的耳朵,我師父把我弄到了吧檯的跟前。
“師父,師父......您快點鬆開手,我的耳朵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急聲求着,疼得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還好,我師父馬宏濟鬆開了手。
我揉着發紅的耳朵,心裡面也有點火氣。
“師父,你幹啥啊?!剛纔我可是在幫您。不然您以爲能這麼快脫身嗎?”我不悅地說道。
我師父揹着雙手,眼神裡面帶着刀子。他瞪着我,急赤白臉地喝道:“屁話!我是讓你幫我把那幾個姑娘拉開,你錘......錘我的胸口乾什麼?還說那種屁話,氣死老子了!!”
眼見我師父馬宏濟是真的動了肝火。緊忙的,我朝吧檯的服務生叫道:“給我們來一瓶啤酒,兩個杯子。”
那個吧檯服務生一臉玩味地盯着我和我師父,也沒說什麼。可能先前的那一幕,他也瞧見了。
很快,啤酒就放到了我們面前。
我知道剛纔的話的確是不中聽,就嬉皮笑臉地陪着不是:“師父,您千萬別生氣,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來來來,您先喝點酒,解解渴。”
我給我師父倒了一杯子啤酒。
我師父氣呼呼地喘着氣,從我手裡面接過酒杯。沒有多想,直接就往嘴巴里面灌啤酒。
可是酒剛喝進肚去,他就“噗”地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這是啥玩應?”我師父馬宏濟皺眉問我。
我愣愣地回道:“啤酒啊!”
馬宏濟一把就將杯子墩在了吧檯上面,差點沒把杯子底墩破。
“這東西跟馬尿一樣,真他孃的難喝!”
額!
啤酒是“馬尿”嗎?
好吧,也就我師父這麼說。
“是馬尿,是馬尿.......”
我一邊附和着,緊忙就又讓服務生端過來一杯清水。
沒人打擾我們,我和我師父目光環顧整個酒吧,卻沒有發現那個宋小婷。奇怪了,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消失不見了。
而在舞池旁邊還有個高臺。高臺上面就有個美女穿着簡單的衣服,頭頂上還帶着一團彩色的頭髮,正在跳鋼管舞。
跳得很歡脫,不時間惹來一片掌聲,還有口哨的聲音。
不過我瞧着那個美女搔首弄姿的樣子,卻是覺得不恥。
社會在發展,在進步,總有一些人,不知廉恥,做這種不堪的事情。又不是斷胳膊,斷腿,乾點啥不好,非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當然,我這不是否定跳鋼管舞不好,也得分場合不是。
在酒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跳這種搔首弄姿的舞蹈,着實難看。
但是偏偏就有人喜歡啊!
不過,讓我詫異的是,我師父馬宏濟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師父,您......您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我嘲諷地說道。
沒想到我師父馬宏濟卻是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輕飄飄地說道:“你不是要找那個宋小婷嗎,我找到了。”
我師父說他找到了。我就順着他的眼神望了過去。
他的眼睛不就正盯着高臺上面的那個鋼管舞女嘛。
定睛去看的時候,我心中一緊,那個鋼管舞女......竟然就是宋小婷。
西八!
她怎麼會在這裡跳鋼管舞?
不,是石頭蠱怎麼會控制她來這裡跳鋼管舞。我十分的不解。而且她的身體這個時候,似乎也變得柔軟起來,不是那麼的僵硬。
“師父,我越來越糊塗了,那個施蠱者該不會是想利用宋小婷來賺錢吧?”
我師父馬宏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還好,並不是利用宋小婷去害人。要是害人的話,即便是警方出動,也查不到那個施蠱者的身上。”
這話說得也不錯!
唉!
不過一個正直青春年華的大學生來酒吧跳鋼管舞,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
就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長蛇一樣,宋小婷在鋼管上面爬上爬下,不時間還擺出幾個奇怪的造型。
在酒吧裡面又待了一會功夫,我師父杯子裡面的水喝光了。剩下大半瓶啤酒,也都被我喝下肚去。
“走吧,我們先回旅館,守株待兔!”我師父朝着我招呼道。
隨即,他就起身朝着酒吧的外面走。
但是我卻是瞥見,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朝着高臺那邊走了過來。他的手裡面抓着一沓錢,就往宋小婷身上的內衣裡面塞。
宋小婷把錢接過去,就夾在了內褲的旁邊。
那個男子眼見如此,手就伸了過去,摸向宋小婷的胸口。
可是不成想,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宋小婷的皮肉,整個人就呆傻在了那裡,一動不動。我心說,那個男人應該是被石頭蠱的蠱惑之術,影響了心神。
宋小婷無神的眼睛盯着男子。
男子好似感受到什麼巨大的壓力一般,雙腳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唉我去!厲害了。
瞧着男子的模樣,我心說,真是咎由自取啊。想要花錢就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我心裡面也不是滋味,男子的樣子可能也就是先前我被迷惑時候的樣子。
不過男子的舉動還是被那些酒吧裡面的男女瞧在了眼裡。
那些男女顯然也被高臺上面的一幕,給驚到了。
“師父,您等等!”
我叫住了我師父馬宏濟。
馬宏濟回頭看了看我,正要開口叫我馬上離開酒吧,但是他擡眼瞥向高臺上面的時候,也是一愣。
“有趣!有趣......沒想到那個石頭蠱還會保護那個宋小婷。”馬宏濟抱着胳膊,淡淡地說道。
而接下來男子的舉動更是震撼,他竟然掄起手臂,開始往自己的臉上扇巴掌。
可以說,男子在高臺上面醜態百出。
終於有人反映過來。
“臭女人,你幹什麼!......你對我大哥做了什麼?!”
一時間,從一張圓桌旁邊就有幾個穿得胡裡花哨的青年,站起身,叫罵起來,並且兇狠狠地朝着高臺那邊奔去。
宋小婷歪着腦袋,朝着他們笑了笑。
然後,她就快步朝着宋小婷那邊衝去。
宋小婷剛要走下高臺,就被那幾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臭女人,你特麼的是不是對我大哥施了妖法!”
一個脖子上面有紋身的男子,怒鏘鏘的嚷道。他喝得黑紅的臉上,帶着怒氣。
宋小婷的嘴巴里面卻是發出“嘎嘎”的笑聲,卻並不在意那幾個男子。
而高臺上面的男人,還在扇着自己的巴掌,力量很大,嘴角都流血了。
“抓住她!......她肯定有問題!大哥變成那個樣子就是她搞出來的。”又有一個男子,怒聲開口。
酒吧的管理人員可能也是發現了不對,就讓舞曲停下,播放DJ,打碟的人也都停了下來。
很快,酒吧裡面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到了高臺這邊。
“他該打!”
宋小婷的嘴巴里面發出乾巴巴的聲音,就像是喉眼裡面塞着鉛塊一樣。
“媽的!果然是這個女人搞得鬼,兄弟們,不能放過她,先抓住他,等下讓老大處理。”
不由分說,那幾個男子就掄着拳頭,朝宋小婷砸去。
眼見如此,我心說宋小婷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幾個強壯,又喝了酒沒輕沒重的男人呢,就要過去幫忙。
可我師父馬宏濟卻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不用過去!她身體裡面有石頭蠱,收拾那幾個小痞子,不成問題。”
我師父馬宏濟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老實地站在一邊。
而後的畫面,真是讓我吃驚不已。
那幾個人圍上去的男子,連宋小婷的身體都沒有碰到,就都一一被打翻。特別是宋小婷的身體,竟然一下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就像是一個正經的練家子一樣。
她輕輕鬆鬆地解決了那幾個小痞子。
“哎呦!媽的,這還特麼的是女人嗎?怎麼她的拳頭那麼硬!老子的門牙啊,都被打下來了......”
先前叫得最歡的那個小痞子摔在了一張圓桌上面,爬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沒有理會那些小痞子,宋小婷就慢步朝着酒吧門口走去。
她的身體似乎又恢復到了先前的狀態,成了僵硬的木頭。
我師父馬宏濟解釋道:“這也是石頭蠱的本事,一旦被石頭蠱控制的人,其身體就如同是鋼筋水泥一般堅硬。”
“那個女人肯定是個瘋子,看她走路的樣子,就知道......”
等到宋小婷離開酒吧,那些男女才議論起來,並且一致認爲宋小婷腦子有病,是個瘋子。
至於,那個跪在高臺上面的男子,也已經從昏迷中醒來。
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