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紫流無奈,只好去找爲首的季慕遙,眼看着他正與御清風交手,雙方膠着不下,自己也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烏溜溜的黑眼睛轉啊轉,嬉笑道:“哎呀,御清風,你的臉怎麼受傷了?嘖嘖嘖,如此花容月貌,破了相,當真可惜。”
“什麼?”
御清風只顧着對敵,敵方的利器幾次從臉龐擦過,莫非真的劃到了不成?
聞言纖細的手指捂着臉頰,另一手立即幻化出一面鏡子,應紫流趁機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噬魂簫。
御清風這才得知上了那丫頭的當,羞憤不已。“死丫頭,竟敢戲弄本尊。”儘管魔君已經吩咐了不能傷她,可眼下也只好抗命了。
當即提起一股真氣,幻化出一團毒氣,徑直嚮應紫流襲去,應紫流心道不妙,卻已來不及躲閃。
“小心,”雪琢大驚失色。
季慕遙猛然回身,隔着老遠驅使玄天劍,那玄天劍便順從的擋在了應紫流身前,幻化出一層白障,一時間精光交錯,只聽交界處‘翁’的一聲,空氣彷彿欲裂成兩半,那團毒氣瞬間被彈開驅散。
御清風眼見神器被奪,而對手已持有噬魂簫和棲霞琴兩尊神器,便自知不是敵手,再糾纏下去恐怕對自己不利,當即帶着魔衆們離開。
見有弟子想要追上去,季慕遙趕忙攔了下來。
“大師兄,我們爲什麼不乘勝追擊,將妖魔一網打盡?”
“狡兔三窟,我們貿然激進已經犯險,若是繼續追擊,不免要損兵折將,況且這裡瘴氣籠罩,不宜多做停留。”
繼而看着應紫流道:“你快隨我們一同走吧。”
“多謝,可是我的同伴還被綁在這,這繩索被施了法術,我解不開。”應紫流指着雪琢的繩鎖。
季慕遙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免好奇道:“你分明是妖,可是周身不似尋常妖魔泛着邪煞之氣,反而有幾分類似仙的靈氣,着實稀奇。”
雪琢淡然的一笑,瞥了眼應紫流,沒有說話。
旁邊有弟子阻止道:“大師兄,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妖,我們不能多此一舉。”
應紫流看了過去,正是剛剛不肯援手的那個弟子。“爲什麼?妖也是分好壞的,不能一概而論。”應紫流辯道,清澈的眼眸滿是不忿。
“妖就是妖,留不得。”
“枉你還是修仙之人,竟然不辨是非,還不如我這個凡人。”
“你……不可理喻。”
“浩天師弟,不得無禮。”季慕遙冷喝一聲。
雪琢見他們因爲此事爭吵不休,不由呵呵暗笑起來,聲音空靈悅耳,若非他處於渡劫期,又哪裡用得上旁人相助?
別說一個御清風,怕是四大魔尊一起上,也未必是他敵手。
叫做浩天的弟子雖憤怒,卻礙着季慕遙不能發作。
季慕遙略微思忖,終究還是解開了繩索。
“早聽聞靈山派季慕遙除魔衛道,俠肝義膽,雪琢在此謝過。”
“無妨。”季慕遙回道,轉身帶着衆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