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先是火之寺住持被曉殺掉,後來是前往追擊曉得阿斯瑪被曉中名爲飛段的人殺掉了。
整個村子裡瀰漫着非常悲傷的感覺。
我清楚這種感覺。很長一段時間裡,這種感覺一直圍繞着我,直到現在,也不曾散去。
阿斯瑪班決定繼續追蹤殺害阿斯瑪的曉得成員,角都和飛段。
其實我非常不理解這種近乎自殺一樣的行爲。雖然已經知曉其中一個人的能力,但對於另一個人的能力確實完全不明。這種敵我實力相差懸殊的戰鬥,同伴什麼的,最終只能成爲彼此的負擔。
沒想到,綱手婆婆居然答應了這麼荒唐的要求。不過,除了阿斯瑪班三人以外還派了卡卡西老師。
小櫻一大早就敲響了門。最近,她一有時間就會往我家跑,有些時候還會拉上佐井。
我默不作聲的開門,視野裡的小櫻並不像往常那樣開心的和我打招呼,而是一臉憂愁。
我倒了一杯水給她。
“鳴人……”小櫻猶豫了一會纔開口,“你說卡卡西老師他們會沒事吧!可是對方是曉得成員,還是殺害阿斯瑪老師的人……”
“這是不明智的做法!”我曾在山洞裡見過那羣人,他們的實力很不一般,即使是我,如果和他們交手的話,都要小心。在不瞭解對手的情況下就出擊實在是有些大意。
小櫻的臉色迅速灰暗下去:“如果我去的話……不行,我去和師父說,我們去支援卡卡西老師他們吧?”
“卡卡西老師沒那麼弱,”我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說,“至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
“可是……”
“可是……”小櫻剛想爭辯,對面的鳴人突然睜大眼睛,將手中的杯子往窗邊扔去,打到什麼物體上,發出鈍響。
下一刻,鳴人的身邊驀然站滿了暗部的忍者,他們從不同方位制住了鳴人。
而鳴人扔出去的杯子打到的也是一名暗部成員。他是第一個進這間屋的,想不到居然被鳴人的杯子打中要害,此刻正狼狽的從地上爬起。
“漩渦鳴人,小春顧問要見你!”
爲首的人簡單的說了一句話,竟然絲毫不理會一旁小櫻。
“怎麼回事……”小櫻顫抖着問,“鳴人他做了什麼嗎?”
這個人終於轉過頭看了一眼小櫻,說:“小春顧問有話要對漩渦鳴人說,與其他人員無關。”
“你們……你們是暗部的吧!”小櫻鼓起勇氣,“除了師父,不,除了五代火影大人,沒有人有權利調動你們……派你們來的究竟是誰?”
“這與你無關!”
那人一邊簡潔的說,一邊示意他的部下把鳴人帶走。
“不行!”小櫻擋住他們,“你們沒有權利帶走鳴人!”
那個人轉過頭,用着可怕的聲音問:“春野櫻,你要反抗村子嗎?”
小櫻的動作僵住了,汗水順着她的額頭一點點留下,看得出她的心裡正在做出巨大的鬥爭,但是她依舊沒有讓開。
看到這一切的鳴人輕輕地說:“小櫻,不用擔心,綱手奶奶不是找你有事嗎,快點去吧!”
鳴人的話猛的驚醒了小櫻,她默默地站朝一邊,看着那羣人把鳴人帶走。
陰暗的審訊室裡,燭火搖曳。
裡面坐着一個人。在她的旁邊還站着一個神情冷酷的男人,這個只有一隻眼睛男人的右臂掉在胸前,如同受了某種傷害。
在這兩個人的身後,還站着不少暗部的成員。
在他們的對面,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一張椅子。
押解着鳴人的兩名忍者,推了一把鳴人,把他推到那個位子前,強迫他坐了下去。
“漩渦鳴人,”對面的小春顧問率先發話,“知道這次叫你來的原因嗎?”
“……”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體內的九尾呢?”
“已經不在了!”
“去哪了?被誰取出來了?是曉嗎?三年前你是不是加入了曉?”
面對這麼多尖銳的問題,鳴人沒有回答也沒有辯解,只是冷冷的注視着小春顧問。
似乎感到被冒犯了,小春顧問橫眉怒目的說:“不說嗎?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難道你想受刑嗎?”
“呵呵……”鳴人笑了,但是那種笑卻是帶着強烈的殺意,“九尾的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喲!”
“我不想聽你的胡言亂語,如果你不說的話……”小春顧問詢問似的看向團藏,低聲說,“那就不要怪我了——”
“小春大人——”團藏身後的佐井笑眯眯的說,“行刑的話交給我吧!我的忍術可以在對方身體上不造成任何表面傷口的情況下,讓對方感受到極度的痛苦!我想,在我的忍術下,鳴人君應該能說出所有的真相吧!”
“哦?”團藏意外的打量着佐井,“他是你的同伴,你下得了手嗎?”
“我纔不是卡卡西班的同伴,對吧,鳴人君?”佐井一步步走進鳴人,笑着說:“卡卡西班的另一位成員是佐助,我只不過是執行任務而已。”
小春顧問皺着眉頭,嚴肅的問:“團藏,那個孩子可以嗎?”
“放心,佐井執行過的任務上百件,審訊過的敵人不少,很少有人能在他的忍術下還不放棄的。”
“哦?難道這個孩子擅長的是幻術?”
“不不不,這個孩子有着非常特別的能力,相信您一定會滿意!”
“是嗎?”小春顧問不屑的轉過頭,“如果有宇智波家的人在就好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這邊,佐井一步步走近鳴人。他一邊從懷中抽出平時用來裝墨水的竹筒,一邊對鳴人說:“鳴人,相信你還沒有見過我的這個忍術吧!”
“這個忍術是專門用來拷問的。”佐井扭開蓋子,將筒子中的墨水倒在地上,然後咬破食指,將血滴落在墨裡。
“忍法•血墨!”
只見那些墨水開始凝成一顆顆水珠,然後慢慢漂浮在佐井周圍。
“這些墨水可是特別的墨水,它們可以滲透皮膚,進入身體,然後——”角落裡不知什麼時候跑進一隻老鼠,只見其中一顆墨滴沒入老鼠的體內,然後砰的一聲,老鼠從內至外,炸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鳴人的身體動了動。他身後兩名忍者察覺到後,迅速伸出手按住鳴人的肩膀,防止他動作。
“不過,鳴人君可以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像那隻老鼠一樣,”佐井笑眯眯的說,“我可以讓那些墨水分離成分子大小,襲擊你身體裡的細胞,這樣表面上就看不出來了。但是……”
佐井拽住鳴人的左手,說:“如果墨滴進入這隻手,那麼這隻手以後就不能再使用了……”
說完,佐井用另一隻手凝聚了許多墨滴,準備放入鳴人的左手。
突然,鳴人身後有什麼顫動了一下,也許是空氣什麼的,覺察到的佐井立刻擡起頭。就在這時,鳴人肩膀上方突然伸出一隻手。
這隻手的骨骼纖細,看起來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女的手臂。她一把抓住佐井凝聚墨滴的那隻手,阻止了佐井的行動。
鳴人身後是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還有另一個人存在。然而這隻手卻孤零零的懸在半空中,顯得詭異十分。
同一時刻,鳴人椅子底下,突然傳來低沉的咆哮聲。
聽到聲音的小春顧問和團藏幾乎是立刻變了臉色。
“這個聲音……”那麼多年了,小春顧問也不曾忘了這個恐怖而不祥的咆哮聲,“是九尾……”
“嘻嘻……”鳴人笑着對着驚慌失措的小春顧問說:“你們不是想看九尾嗎,它現在就在這裡……”
漸漸地咆哮聲逐漸加大,似乎充斥在鳴人身後的所有黑暗中。原本勉強維持鎮定的忍者也逐漸慌亂,鳴人身後的兩位忍者對視一眼,揚起手居然要對鳴人下手,然而卻被突然冒出的人一腳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