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的清晨。
木葉如往常一樣迎來一個寧靜的早晨。
今天負責記錄進出村的人員是新晉中忍牙和丁次。因爲丁次一直在那一直吃個不停,引得牙的小狗赤丸眼紅不已,加入爭食的行列,一人一狗鬧的不亦樂乎。
牙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拿起記錄本,翻看着前幾天的記錄。因爲是大清早的緣故,林間還瀰漫着薄薄的霧,一切都顯示着這是一個與昨天沒有任何區別的普通的早晨。
說實在的,雖然是修行,但做記錄這種既簡單又無聊的活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有着空閒,不如多練習幾個絕招,等着……
赤丸突然叫了一聲,這一聲讓牙回過神來。
赤丸的聲音裡有着提醒的意味,前方有什麼人向他們走過來,不用赤丸牙也能清晰地聞到霧裡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可是這個血的味道……
赤丸也聞出來了,它的叫聲裡壓抑着巨大的高興,它也知道是他——
“不可能吧……”牙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暗部的人派出去一撥又一撥,自來也大人也親自去找過,可是三年來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怎麼會在三年後的某一天,這樣毫無徵兆地回來了呢?
“牙,怎麼了?”發現牙異狀的丁次奇怪的問,並順着牙視線看去。
薄霧中漸漸顯出一個人的身影,他的動作緩慢遲鈍,如同遲暮的老人一般。
他一步步踉蹌地走出那霧,如同穿透雲層的陽光一般,讓人猝不及防。
“這是……鳴人……”丁次不敢置信地說。
鳴人一步步走來,每走一步,他肩膀上的傷口裡的血就灑下一些。
不光是肩膀上,手臂、大腿、腰側都有一些深可見骨的傷,很難以想象受了如此重的傷的人還能活動。
這簡直是超越人類極限了吧!
“鳴人——”牙跑上前,這才發現鳴人的衣服很古怪,有一件類似長袍一樣的衣服,下襬繡着繁複的花紋,在花紋上還閃爍着不同顏色的光點,不過衣服也和主人一樣破破爛爛。
鳴人的頭髮比以前長了。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待走近,牙才發現,那雙眼是那麼呆滯,毫無光澤。
是憑着意志走到這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牙,快把鳴人送到醫院,我去通知大家。”
“哦……好!”
牙一把扯過早已昏過去的鳴人,背到背上,騎着赤丸,向木葉醫院飛奔而去。
整個木葉都沸騰了。
關於鳴人在三年前的失蹤,其實有很多猜測的。比如他被宇智波殺死了,被曉得人抓走了。
或是他已經背叛木葉了。
這樣的猜測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來深入人心,但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仍然相信着漩渦鳴人活在某一個地方。
是的,綱手也是這麼相信的。
手中的查克拉源源不斷地輸到鳴人傷口上,可是傷口卻沒有如想象那般快速癒合。
綱手掃視了一遍鳴人全身。
除了肩膀處這個最嚴重的傷外,腹部的、手臂上的、背上的、大腿上的傷都深可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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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經過相當嚴酷的打鬥,特別是肩上這個傷口,離心臟僅差幾釐米,與死神擦肩而過。
即使是綱手也爲這樣重的傷頭疼,偏偏傷口還癒合的相當緩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
綱手心裡有一大堆疑問,恨不得把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臭小子抓起來,狠狠揍一頓。
不過,在此之前先把傷治好了,等着他醒了再算賬。
綱手溫柔地注視着掛在少年脖間的那個掛墜,用手輕輕撫了撫那金色的頭髮。
快醒過來吧,臭小子!
木葉的街道依然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我一路走向一樂拉麪。
那些景色依然沒變,憑着記憶,我一眼就看見了拉麪店,那個老頭看見我時明顯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哦,是鳴人呀,好久不見,和伊魯卡老師來吃拉麪!”
“呀!”伊魯卡老師一邊摸着腦袋一邊快活地說:“鳴人剛出院,想慶祝一下,沒出事真的太好了。”
“哦~那我們今天就送出‘超級豪華的叉燒拉麪’,五折優惠哦!”老闆豪爽地說。
沒有聽到預料中歡呼的聲音,伊魯卡老師頗爲奇怪的看着我,“不用擔心錢,鳴人,老師可是爲了這一天攢了很久的錢,今天一定請你吃個飽。”
熱騰騰的面端了上來,其實已經看過上千上萬次了,我還是禁不住爲此而感到高興,說到底,我也像一個小孩一樣得到期待已久的玩具一般,因此而滿足。
伊魯卡老師一邊吃麪一邊把近況告訴我,像什麼小櫻已經拜代火影爲弟子了,寧次已經成爲了上忍了等等。
“我說,鳴人,這一界只有你還是下忍哦,這次你可要雙倍的努力哦。”
“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了吧。”
的確沒什麼大不了,上忍也好,火影也罷,對我來說終究是個虛幻的夢想,對於連自身存在都不確定的我來說,是無法理解這種複雜的思想的。
伊魯卡老師顯然是被我的話嚇到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鳴人,你這是怎麼了?一點也不像你!”
當然不像我。那個永遠咧着嘴笑的人,我是永遠也學不會的。
“鳴人,這三年,發生什麼事了吧!”伊魯卡老師擔憂的看着我。
“很多吧!不過沒有說的必要。”
“……”
一隻手突然使勁地揉了揉我的頭髮,伊魯卡老師又露出那種充滿陽光的笑容。
“不過,沒關係,你只要回來了就好。”
原來,在這裡,我的故鄉木葉村,還是有人會期待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