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參見族長、四位長老。”虎皮行單膝禮向着議事堂內衆人行禮。
“不必多禮。”江城子也不多言,待虎皮起身後接着說道:“黑蜂與我的客人你如何安置的?”
虎皮回道:“黑蜂已被我關進牢房嚴加看守,待衆位大人前去問話。柳心正等人屬下已爲他們安排了住所,族長大可放心,屬下定會細心關照他們。”
“嗯!”江城子點點頭,“黑蜂就暫且關着。你去把柳心正請來,我與長老們有事與他確認。”
“有事?”虎皮忍不住出聲,卻發現自己是多嘴了,忙說道:“屬下這就去辦。”心下卻想:柳心正一*之人,族長及衆位長老找他會有何事呢?
帶着疑惑的心理虎皮來到了柳心正的住所,柳心正住的地方是三間簡陋的房子和一間無任何擺設的客廳,這是虎皮爲他們客意安排的,一人一間剛剛好。客廳前有一個美麗的小花園,這是龍族家園必不可少的。當他進入這小小的家園時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也正是這一幕讓他對柳心正與另外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一些自認爲正確的模糊理解。
花園中,方蓉正枕着柳心正的盤起的膝蓋熟睡,而李真豔則被柳心正擁入懷中,兩人彼此依偎卻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花園中那些還未開放的花朵,從他們朦朧的眼神中虎皮看得出來,他們都不是在關注花蕾,他們的思緒早已飛越萬里回到了家鄉吧!
虎皮進入花園柳心正都不曾發現,這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是一個嚴重的打擊,所以當虎皮咳嗽着將柳心正從思緒中拉回神來時,柳心正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是我修行落後了,還是與虎皮相差甚遠?呵,這樣的我竟還有心情在此閒坐,如此安逸的生活會令人變得遲鈍,如此放鬆我何時才能修至穿越龍環山的實力?”
見柳心正眉頭緊鎖,虎皮很是理解地說道:“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是來傳族長命令的,請閣下前往龍族議事堂,族長與四位長老有事與閣下商量。”
“族長與長老?”柳心正疑惑地問道,他雖不知龍族長老,卻知長老與族長都是龍族內的高層人物。“他們爲何接待我呢?我一外地之人,他們又有何事與我商量呢?”柳心正心底暗想,卻問:“敢問虎皮兄弟可知貴族族長與長老找我所爲何事?”
虎皮抿了抿嘴,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還請你與我一同前往,到了那裡一切便可知曉。”
“如此就有勞閣下帶路了。”柳心正小心翼翼地將方蓉輕輕地移交到李真豔懷中,只是看了看李真豔並沒有說什麼,因爲他知道這一個眼神已經足以傳達他的意思了。
李真豔輕聲地說道:“小心!”
柳心正點了點頭,轉身隨虎皮向着神龍閣而去。
在神龍閣前,虎皮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那三個大字,而後很是不情願地進入了閣中。柳心正跟在身後,對於虎皮的舉動很是費解。
當柳心正跨入神龍閣之後與虎皮不同,他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放鬆,閣中的一切都顯得非常舒適,呼吸輕盈不似虎皮那般粗重。若是修煉過神龍決之人定會明白,那是修行過神龍決的原故。可是柳心正並未修行過神龍決,爲何也有如此感覺呢?
議事堂上,柳心正簡單地看了下四周,古樸的桌椅散發着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微塵不染的殿堂透發着一股滄桑的感覺。面對此景,他的身體似被電擊一般微微顫抖,這裡的一切似乎很熟悉卻又如此陌生,對於這裡的一切他竟有種回到了家的感覺。潛意識中一段模糊的影像閃過,兩行清淚竟不由自主地滑落,柳心正以爲自己哭了,用手去擦拭眼角的淚水,卻驚訝地發現眼角並無淚水,可是剛纔他分明感覺到自己哭了。心中平靜的海洋中一滴淚水再次滴落,在心海中泛起陣陣漣漪。
黑暗中一雙明亮的雙眸倏地睜開,卻是一對金黃色的眼珠,黑色如同梳子般的雙瞳如此的奇特,透發着王者之氣的雙瞳卻又散發着掩飾不住的獸性狂野的氣息,由此可見那雙眼是獸中王者的眼睛,獸性與靈性共居的王者---龍!
柳心正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虎皮不知何時已雙膝跪在了地上,木質地板上可見一塊塊的水印,不時的還有汗水滴落,虎皮雙手撐地一副痛苦的表情。
江城子傳音問道:“衆位長老感覺如何?”
白竹峰迴道:“面對神龍閣與我們的威壓竟神色自如,果然不一般。”
李政道:“方纔他的眼神迷離,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識,莫非是……”
冷傲皺了皺眉,並未多說。時羽用一雙小眼上下掃視了柳心正一翻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非等閒之輩。”
柳心正在堂下見四位長老與族長眉來眼去的,還以爲他們有問題,卻不知他們是在用傳音之術品論着自己。就在剛纔柳心正出神的時候,其實幾位長老有用威壓測探過他,只是他沒有發現而已,因爲那時的他意識已經處在了另一片天地。
最終還是白竹峰停止了討論,“多做討論無益,是不是神龍魂附體我一試便知。”說完整個人從座位上突然消失,在柳心正還未反應過來時已出現在他的眼前,一雙如同枯木般的雙手卻似鐵鉗般牢牢地抓着柳心正,任他如何用力也不能逃脫。
白竹峰閉着眼睛,右手握着柳心正的手,左手捋着鬍子。“修爲平平,體內有龍之氣。”他的意識在柳心正體內不斷遊走,在這一刻柳心正已被他徹底看透。
但見白竹峰忽地面露不解之色,像是自語般說道:“好一股鋒利之氣,這股戾氣沒有五百年難以成形,應該是吸收了修行有道的靈獸之氣吧!可是以他的體格承受龍魂之氣已經極限了,爲何還能承受如此霸道的戾氣呢?”
“除非是主魂附體,擁有自主意識的主魂爲他化解了體內的戾氣。”李政在旁邊解釋說道。
白竹峰思考了一會,回道:“也只能如此推測了。”
柳心正被白竹峰抓着,渾身都似被一條無形的鎖鏈鎖住一般無法動彈,但他還可以說話,聽前眼的老頭說關自己的情況,對於那些未曾聽過的名詞他充滿了好奇,雖然此刻他處在不能動的立場,但他無絲毫憂色,因爲他看得出來,眼前之人對自己並無加害之意。
“龍魂之氣?主魂?”柳心正不解地問道。
白竹峰聽柳心正說話,忙放開了手道歉:“方纔失禮了。”
柳心正卻並不在意,很禮貌地說道:“晚輩到此爲前輩添了不少麻煩,如有需要配合之處,前輩直說即可。方纔之事無防,前輩無須如此。”柳心正還以爲白竹峰方纔的做法是龍族這種古老部落的待客儀式呢!
“呵呵,柳兄初來本地,來!讓我爲你介紹下我龍族的四位長老。”江城子依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笑呵呵地走到了柳心正跟前。
“這位是我龍族大長老白竹峰!”
“這位是二長老李政!”
“三長老冷傲!”
“四長老時羽!”
江城子簡單地介紹着,柳心正與四位長老一一問好。
旁邊被冷落地虎皮從方纔的威壓中恢復過來,便向江城子及四位長老問好長遠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