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話要談的。”他走到窗邊,隔着辦公桌,在離她最遠的一端,點燃一支菸,輕輕吸了一口。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農景慧瞪大美目驚問。
“哼。”蘇景言勾起譏誚的笑意,“世間事,變數太多,學會吸菸,有什麼值得驚訝?”他呼出一口濃煙,將臉隱在了煙霧後面。
他會有變化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卻不料會變得如此冷,如此硬,而且,似乎也很絕情。
“景言,求你別這樣,你能跟我好好說話嗎?”農景慧央求着。
“我只是一個小職員,擔當不起總裁夫人如此禮下。”蘇景言嘲諷着,心臟似乎也隱隱痛着。
“景言,你變了好多。”農景慧心裡一痛,試圖走近他。
卻被他冷冷地阻止:“請別過來。我們還是不要靠得太近。”
她呆立着,隔着寬大的辦公桌,望着他冷硬的側面,無奈地輕喊:“景言,你是不是因爲我,纔到盛昌集團來的?”
他終於轉過臉來,冷峻的面孔上,佈滿諷刺的表情:“你是這樣認爲的?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爲了問這個吧?”
“景言,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她有些急切地,“請你,回到你正常的生活,不要把全部心思都用來恨我。”
蘇景言沉默了幾秒,才冷冷開口:“以前?什麼以前?我來,是因爲我想在這裡工作,蘇景言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愚蠢地想緊抓住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頓了兩秒,“不屬於自己的,就該狠狠扔掉!”
他果然絕情!
農景慧艱難地開口:“好,你能這樣最好。我不打擾你了。”
蘇景言目光轉向窗外,直到她離去的關門聲響起,他纔回過頭來,半截菸頭被他狠狠地掐着,西裝褲口袋裡的那隻手慢慢抽了出來,早已緊握得青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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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景慧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掩上門,靠在門板上,手撫着胸口,感覺心怦怦跳得歷害,一股沉悶使得她手心冒汗,微微顫抖。
蘇景言爲什麼要到盛昌集團來?真的如他所說,是因爲喜歡在這裡工作嗎?只是爲了在這裡工作嗎?
他冰冷的姿態,令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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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昌集團的高樓,雄偉矗立於津海市區最有價值的黃金商圈,每天進出這裡的人,都懷着一種自豪感,同時也承擔着巨大的壓力。
因爲這個支付高薪金的集團,分配在每個人身上的工作量都大得驚人。
蘇景言也不例外,他擔任的是整個集團最核’心的銷售公司負責人。
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報告,批不完的公文,還有審不完的銷售方案,以及佈置不完的企劃書。
各種大大小小的會議,他都必須參加,他就象一隻停不下來的陀螺,在高負荷下,圍着軸心不停地轉着。
越轉,他的身份越是彰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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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六點,蘇景言的生物鐘總是準時將他喚醒。
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腦中過一遍這一天要做的事情,然後起牀,洗漱,穿上運動服晨跑一小時,最近十年來,這個習慣風雨不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