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林萱粒關上了大門,朝着黎靜媛的背影大聲喊到:“黎靜媛!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你這個賤人!仗着你家裡有錢,你就這樣肆意的踐踏我的人格嗎?你以爲你是什麼高貴名媛嗎?如果你生在窮苦人家,你照樣什麼都不是!連我都不如!”
不知道是黎靜媛的哪句話激怒了林萱粒,林萱粒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朝着黎靜媛的背影喊着。
於是,黎靜媛站在樓梯上看着林萱粒可憐又美麗的臉龐說道:“ 是啊,你長得這麼美,還寄人籬下,真是委屈你了,改日我一定給我尋個好人家,風風光光的把你嫁出去,纔不枉費我這個假名媛,既然要做假名媛那就乾脆做到底好了,你說是不是啊林小姐?”
面對林萱粒的多次挑釁,黎靜媛終於忍無可忍,極力的反擊道。
站在樓下的林萱粒實在是被衝動填滿了腦子,她快速的走上了樓梯,寬鬆的衣服一點也不影響她上樓,林萱粒站在樓梯上,看着黎靜媛,臉上寫滿了生氣與憤怒。
反倒是黎靜媛微微笑着看着林萱粒,看到林萱粒是真的生氣了,黎靜媛想緩和一下氣氛,她笑着說:“我今天很累了,真的是不想跟你吵架,你看你起色也不好,是不是沒有休息好,你下去吧,蔣誠應該快回來了,你去等着他一起吃飯吧。”
本來是一番好言相勸,但是林萱粒聽了眼睛閃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反而是忽視了黎靜媛的好意。
是啊,蔣誠應該快回來了,我怎麼這麼糊塗?差點忘記了。林萱粒心裡暗暗想着,忽然,她嘴角微微勾起,神秘的笑了。
這個笑容讓黎靜媛渾身不自在,她對林萱粒不甚瞭解,但是黎靜媛知道林萱粒是喜歡蔣誠的,不知道林萱粒又想到了什麼。
看林萱粒不說話,黎靜媛只當是林萱粒默然了自己說的話,願意下樓去等着蔣誠回來吃飯,黎靜媛轉身要走。
誰知,卻被身旁站着的林萱粒一把拉住了胳膊,林萱粒力氣很大,她緊緊的拉着黎靜媛,黎靜媛回頭驚恐的看着林萱粒,問道:“還有什麼事?”
外面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應該是蔣誠的車開回來了。
是時候了,林萱粒心裡默唸着。
一切只能靠着一次的賭注了,林萱粒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她咬了咬嘴脣,對黎靜媛說:“沒事,就是想讓你看看,誠哥哥是喜歡你還是喜歡我。”
家裡很靜,幾乎都可以聽見,屋外將蔣誠打開車門,下車,鎖車,走向大門的腳步聲。
黎靜媛不知道林萱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直覺告訴她,林萱粒這次動機不純,黎靜媛趕緊說:“你要幹什麼?你先放開我!”
“哼!放開你?怎麼?怕了嗎?剛剛不還是鎮定自若的嗎難道是眼看着誠哥哥回來了又想演小白兔楚楚可憐的戲碼?真是叫人看了噁心。”林萱粒一臉嫌棄
的說。
可是黎靜媛不想在這個時候跟林萱粒爭論,她厲聲的說道:“我叫你放開我,聽到沒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黎靜媛話音剛落,就聽見林萱粒站在自己面前,妖嬈的笑了笑,然後用害怕的聲音叫喊着:“靜媛姐姐,不要啊!救救我!靜媛姐姐!”
屋外傳來鑰匙扭動門鎖的聲音,是蔣誠回來了。
黎靜媛看了眼大門那裡,轉眼就看見林萱粒推了一把黎靜媛,利用力的反作用力,林萱粒滾下了樓梯。
“砰砰砰”林萱粒慘痛萬分的嚎啕大哭着,黎靜媛站在樓上,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慌張的跑着下樓梯。
大門開了,蔣誠進來了,他冷冷的看了眼黎靜媛,只見林萱粒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黎靜媛難堪的看了眼蔣誠,又趕緊去扶着林萱粒,着急的問道:“怎麼樣?摔着肚子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可是面對着黎靜媛關切的眼神,林萱粒卻低着頭朝着黎靜媛勝利似得笑了一下,隨後林萱粒餘光看見蔣誠走了過來,林萱粒趕緊倒在地上嗷嗷大叫着:“好痛啊!好痛啊!誰來救救我?”
聽見林萱粒痛苦的哭叫聲,蔣誠趕緊跑過去,他一把扶着林萱粒,問道:“萱粒,是我,怎麼樣了?這是怎麼了?摔着哪裡了?要不要去醫院?”
一旁的黎靜媛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但是黎靜媛心裡明白,這是林萱粒的詭計,是她自己摔下來的。
“好痛啊!誠哥哥,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啊?你如果再晚一點回來,恐怕就要給我收屍了!靜媛姐姐她心情不好,我不知道她要回來吃飯,沒做她的飯,她就對我發脾氣,說我賴在這裡不走,寄人籬下,嗚嗚嗚……”林萱粒哭的梨花帶雨,這美人一落淚,任誰都心疼。
聽了林萱粒的這番話,黎靜媛真是要對林萱粒刮目相看了,不是當編劇真是屈才了。
於是蔣誠看了眼黎靜媛,冷冷的說了句:“靜媛,我是叫你回來吃飯的,不是讓你回來找人打架的。”
平時一向溫和紳士的蔣誠竟然說這樣的話,黎靜媛真是吃驚,黎靜媛心裡很是不滿,她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是她自己摔下來的。”
這一次,黎靜媛是徹底看清了林萱粒的私心,爲了挽回蔣誠的心,這個女人真是不惜一切代價,寧願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黎靜媛第一次感受到人心的險惡。
但是蔣誠看着林萱粒非常痛苦的樣子,林萱粒緊皺着眉頭,嘴裡一直唸叨着:“好痛啊!誠哥哥,好痛啊!救救我!”
再看看林萱粒用手捂着肚子,蔣誠突然想起了林萱粒是有身孕的人,蔣誠低着頭,看着林萱粒痛苦的樣子,如果說林萱粒沒有身孕,自己這樣摔下來,蔣誠尚可理解,女人嘛,爲了得到男人的心,爭風吃醋也是常有的,但是現在林萱粒有了身孕,而且從之前的事情也可以看出林萱
粒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那麼,就然如此,林萱粒怎麼可能自己做這樣傻的事情呢?蔣誠不得不再次看着黎靜媛,儘管黎靜媛清澈的眼眸裡全是無辜,但是蔣誠還是冷冷的問了句:“真的嗎?她會自己摔下來?她是這樣傻的人?靜媛,我知道你一直很討厭萱粒,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欺人太甚!”
真是百口莫辯,黎靜媛站在旁邊,她一臉無奈又憤怒的看着林萱粒,黎靜媛上前拉着林萱粒的胳膊質問道:“林萱粒你給我站起來!別再演戲了,你自己說,是不是你剛剛自己滾下來的,你說!”
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黎靜媛還能這麼冷靜的質問林萱粒,林萱粒擡頭看着蔣誠,聲音微弱的說:“誠哥哥,不知道我是哪裡做得不對,惹得靜媛姐姐不高興,她就推了我,是她推了我,你知道的,我現在這樣的特殊情況,是不可能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從樓上滾下來的,誠哥哥…。。”
林萱粒還沒有說完,蔣誠生怕林萱粒再這樣說下去事情會敗露,他趕緊就抱起林萱粒,然後說道:“走,我們去醫院檢查下,先別說了,先別說了。”
林萱粒在蔣誠的懷裡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她雙手環抱着蔣誠的脖子,頭靠在蔣誠的胸膛上,滿臉委屈的樣子。
無意間,蔣誠重複了兩遍先別說了,黎靜媛抿了抿嘴脣,說道:“要我去幫忙嗎?”
“不必了。”蔣誠經過黎靜媛身邊的時候面無表情的回覆了一句。
然後,蔣誠抱着林萱粒急匆匆的朝着大門口走去,黎靜媛眼看着蔣誠的背影,每次林萱粒這樣誣陷自己的時候,蔣誠總是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怒斥自己一番,這樣讓黎靜媛心裡難受極了。
總以爲蔣誠是一個紳士君子,但是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蔣誠往往是不能理智的明白是非,這樣黎靜媛覺得非常心寒。
“哐”的一聲,蔣誠抱着林萱粒走了出去,然後蔣誠用腳反着將門用力的一踢,把門關上了,門狠狠的關上了,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屋內只剩下黎靜媛一個人,空蕩蕩的,她心裡很生氣,但是沒處可以發泄,她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但是也沒地方可以去,去哪裡呢?回父母家?哎,父親尚在病中,難道要父親爲了自己的事情再次擔心嗎?
這樣漫長的夜,黎靜媛終於體會到什麼是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的悲慘景象了。
秋天的夜涼如水,黎靜媛獨自扶着樓梯上去了,這一夜,註定無眠。
次日清晨,黎靜媛早早的就被一個電話鈴聲吵醒,她打折哈欠,摸索着手機,接聽了電話:“喂,哪位?”
對方聲音甜美帶着歉意的說道:“喂,您好,請問是黎小姐嗎?我這邊是觀察家傳媒有限公司的,我是之前跟你聯繫過今天做訪談的主持人小陳,非常抱歉,我昨天崴腳了,今天的訪談推遲到明天,您看行嗎?真的非常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