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熠晨話應剛落,黎靜媛就嘲諷的說道:“哎喲,是啊,像你這樣的總裁,出門是不會看天氣預報的吧?反正下雨下雪總是有助理伺候你。”
聽着黎靜媛的冷嘲熱諷,陸熠晨並不生氣,而是幽幽的說道:“你知道竇娥是怎麼死的嗎?”
這個時候,黎靜媛才知道自己上了陸熠晨的當,她瞪着陸熠晨,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陸熠晨繼續說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卻總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你說我是不是比竇娥還冤枉?”
“你少來這一套!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黎靜媛杏仁般的大眼睛瞪着陸熠晨。
聽了黎靜媛的話,陸熠晨忽然嘴角冷笑了一下,他往黎靜媛的跟前走了兩步,站在黎靜媛的面前。
黎靜媛穿着一雙灰色的雪地靴,陸熠晨高出黎靜媛一個頭,不過網上說,這樣的身高差,是最好的。
風從兩個人中間穿過,黎靜媛忍不住攏了攏衣領。
陸熠晨的氣息包圍着黎靜媛,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樣站着,不說話,也是挺好的。
就像張愛玲說的,人海茫茫中,遇見你,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時間的無涯裡,相遇了。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黎靜媛的心裡是一片空曠的寧靜,她不知道陸熠晨的提醒,是好心,還是計謀。
畢竟,黎靜媛擡頭,看着陸熠晨的眼眸,陸熠晨的眼眸,深黑如潭水,像是大海里的礁石。
冰冷,且一望無際,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陸熠晨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甚至不知道陸熠晨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黎靜媛的心怦怦直跳,不知怎麼的,每次遇到陸熠晨,總是會心神不寧,彷彿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於是,黎靜媛每次都用冷漠的臉,掩飾着自己的緊張,侷促,還有怦怦直跳的心,小鹿一樣的亂撞。
可是陸熠晨根本沒有看出來黎靜媛的心思,還以爲黎靜媛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的女子。
許久,黎靜媛摸了摸口袋裡的銀行卡,纔想起來自己是要去給房東轉賬,黎靜媛正要走。
陸熠晨卻俯身,用一個手指擡着黎靜媛小巧的下巴,陸熠晨的手指冰冷,亦如陸熠晨的整個人,都是冷冰的。
當陸熠晨的手指剛剛碰到黎靜媛的肌膚的時候,陸熠晨明顯感覺到了黎靜媛整個身子一怔,似乎是沒有想到陸熠晨會這樣做。
陸熠晨擡着黎靜媛的下巴,黎靜媛跟陸熠晨四目相對的時候,黎靜媛的臉倏地紅了。
這個樣子的黎靜媛,陸熠晨是見過的,帶着一點點微微的害羞,還沒來得及用冷漠裝飾自己的臉,黎靜媛就深深的陷入了陸熠晨的眼眸中。
陸熠晨看着黎靜媛清澈的眼睛,黎靜媛是非常古典的丹鳳眼,擁有這樣的眼睛的人,總是讓人容易迷失在她的雙眼裡。
“你說什麼?你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陸熠晨戲虐的看
着黎靜媛,冷冷的問道。
黎靜媛瞪着陸熠晨,一雙丹鳳眼透着少女的清新味道,陸熠晨居高臨下,隔着這麼近的距離。
輕而易舉的就看見了黎靜媛的優雅嫵媚的鎖骨。
兩個人就這樣站着,黎靜媛幾乎可以感受到陸熠晨身上特有的男性的氣息,霸道,又冷酷。
黎靜媛一把推開了陸熠晨:“你幹什麼?我有事,要走了。”
說罷,黎靜媛就作勢要走的樣子,陸熠晨在身後問道:“你不管雲鼎集團了嗎?你口口聲聲說,那是你父母一輩子的心血,眼看着雲鼎集團有難,你卻逃避?”
聽了陸熠晨的話,黎靜媛生氣轉身質問道:“陸熠晨!你胡說什麼?你總是恐嚇我,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陸熠晨白了黎靜媛一眼,訕訕的說道:“我哪有閒工夫恐嚇你,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不要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利用了。”
“是嗎?到底是誰心懷不軌?”黎靜媛眉頭一挑,反問道:“你不是一直很覬覦雲鼎集團的資產嗎?你說這樣的話,未免太心急了!”
陸熠晨被黎靜媛氣得一時間無言,半晌,陸熠晨終於平靜的說道:“我真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笨女人。”
儘管陸熠晨的話說的不好聽,但是黎靜媛並不生氣,她反而是輕鬆的說道:“隨你怎麼說好了,反正你的嘴裡也吐不出什麼象牙來。”
“什麼?你罵誰呢?”陸熠晨擋在黎靜媛面前,不讓她走。
黎靜媛眨了眨眼睛,自顧自的說道:“誰說我是笨女人,我就說誰咯,難道蔣誠會整天詛咒雲鼎集團快不行了嗎?難道蔣誠整天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嗎?”
看着黎靜媛天真的樣子,陸熠晨嘆了口氣,說道:“那個傢伙,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呢?”
“是是是,您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黎靜媛並不想在這裡跟陸熠晨耗時間。
陸熠晨雙手插在褲兜裡,無奈的說道:“我承認,我曾經的確是很記恨雲鼎集團,因爲那一切都是我父親打下的江山,我曾經一度想要奪回,但是我想光明正大的奪回。”
陸熠晨話應剛落,黎靜媛就冷笑着看了陸熠晨一眼,她無限感慨的說道:
“看吧,總算是說出了你的心裡話,我就知道,你三番五次的糾纏着我,就是想從我這裡套取雲鼎集團的內部消息,可是讓你失望了吧,我無可奉告,也不受你的激將,或者是挑撥離間。”
陸熠晨氣得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黎靜媛的頭,說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這個動作,親暱又曖昧,黎靜媛被陸熠晨弄得不知所措了,到底是在幹什麼?
黎靜媛也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想光明正大的奪回,那你就光明正大的去做吧,不要在我面前詆譭誰,或者是用一些空洞的話題來恐嚇我,我已經不是高中生了。”
本來黎靜媛還以爲陸熠晨聽了這話,會走開的,但是陸熠晨卻嘲諷的說道:“哼
!只怕你連高中生的智商都比不過呢。”
“什麼啊?陸熠晨!你真是…。。滿嘴胡言亂語!我跟你無話可說!”說完,黎靜媛就轉身走了。
陸熠晨看着黎靜媛的背影,說了句:“小心蔣誠啊。”
聲音不小不大,消失在風中。
黎靜媛的背影越走越遠,陸熠晨也轉身朝着陸萱的病房走去。
坐上電梯,陸熠晨的思緒還停留在黎靜媛的身上,陸熠晨擔心,如果,蔣誠得逞了,不知道黎靜媛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欺騙和打擊。
不過,經過剛剛的談話,或者說是吵架,陸熠晨看出來了,黎靜媛對自己的誤解很深。
都怪以前自己在黎靜媛面前說了很多詆譭黎建成的話,現在陸熠晨無論說什麼,黎靜媛第一感覺,就是,陸熠晨是想變着花樣害黎建成。
電梯到了,還沒走到陸萱的病房前,就可以聽見陸萱豪放的笑聲。
陸熠晨走到門口,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想聽聽陸萱在笑什麼。
“是嗎?真的嗎?我哥哥真的那麼搞笑嗎?哈哈哈哈…。。”傳來陸萱放肆的笑。
“可不是嗎?在黎靜媛面前就跟個小白兔似得,前一秒還在我面前裝酷呢。黎靜媛冷不丁冒出來,陸熠晨就立馬不知所措了,哈哈哈。”
很顯然,這個聲音是徐拔的。
這個傢伙,竟然把剛剛黎靜媛一頭撞到陸熠晨的情景添油加醋的講給陸萱當做笑話聽!
陸熠晨咳嗽了兩聲,推開門,進屋了。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唄!”陸熠晨說完,就瞪了徐拔一眼。
陸萱趕緊捂着嘴巴,眼裡卻滿是笑意。
徐拔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心情好,有利於病人的恢復。”
一旁的陸萱連忙附和道:“對對對,哥哥,你看我好多了呢。”
陸熠晨真是拿這兩個人沒有辦法,他訕訕的說道:“那就好,只是不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啊。”
徐拔站起來,看了看陸熠晨的臉色,反問道:“是嗎?你很痛苦嗎?沒看出來啊,我看啊,你是滿臉的春風得意呢!”
陸熠晨被徐拔看的不好意思了,別過臉去。
躺在病牀上的陸萱更加忍不住要笑了,她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去去,去煮餃子,我都餓了。”陸熠晨朝着徐拔擺擺手,沒好氣的說道,然後走到陸萱的病牀前坐下。
徐拔雙手一攤,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是你們家的長工嗎?”
誰知,陸萱和陸熠晨不約而同說道:“是!”
這下,徐拔只好轉身去煮餃子了。
陸熠晨隨手拿起陸萱的病例,問道:“怎麼樣?頭還痛嗎?”
“不痛了,哥哥,這次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又讓你給我獻血,我真的是個包袱。”陸萱自責的說着。
可是陸熠晨一提到這個話題,就心裡堵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