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可能。蔣誠現在就在這裡,你讓說清楚,不然我就報警,我有認證,有醫院開的治療單,你最好給我識相一點。”黎靜媛冷靜卻氣憤的說。
蔣誠走上前,他沒想到平時溫和的黎靜媛還會說這樣的狠話。
可是林萱粒卻仍舊是一副氣不過的樣子,蔣誠只好走上前,勸喝道:“難道非要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嗎?不嫌丟人啊?趕緊進屋去。”
林萱粒氣得發抖,嘴上強硬,可心裡已經覺得希望渺茫,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林萱粒的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律師。”黎靜媛不緊不慢的一字一句的說。然後她從林萱粒的身邊走過,輕輕地擦過林萱粒的身體。
    黎靜媛走進了屋內,蔣誠跟在身後,林萱粒狠狠的看着蔣誠,蔣誠也是眼神複雜的看着林萱粒,一個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一個是他現在愛着的女人,他都不忍心,可是正如黎建成說的,一個商人,利益纔是他最終的追逐。
現在蔣誠已然是一個成熟的商人,而不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了。黎靜媛此時內心很不平靜,看到林萱粒竟然懷着蔣誠的孩子,變得如此有一種母性的光輝,黎靜媛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退出……
對王一峰的死,黎靜媛是非常傷心的。黎靜媛曾深愛着他,也深深的迷戀着他,當初王一峰那樣離開的時候,黎靜媛是哭的死去後來,現在想到要離開蔣誠,黎靜媛內心竟然是平靜的。
黎靜媛想着這些往事總是覺得一陣心酸,然而一切都不能使時光倒流,我們沒有時光機,也沒有機器貓,我們有的只是無盡的絕望和煩惱,黎靜媛也不想跟林萱粒吵架或者怎麼樣。
她是來解決問題的。
 這就是黎靜媛和林萱粒的不同。黎靜媛每次都能把自己的情感隱藏起來啊,她身上揹負着黎家的負擔,揹負着雲鼎集團的一切,黎靜媛經常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做得更好,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在孝順父母這件事情上。
但是林萱粒不同,她總是很任性,就像現在她知道蔣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商人,已經具備做一個一家之主並且可以給林萱粒上好的生活,現在林萱粒更加不願意放開蔣誠了,而不管蔣誠是不是真的愛她。
    黎靜媛走到沙發上坐下,看到滿屋子裡的育兒書籍,雜誌,還有蔣誠剛剛買的小籠包,林萱粒還沒有吃完,滿屋子狼藉,可以這樣說。
“你來幹什麼?”林萱粒憤懣看着黎靜媛問道。
還沒等黎靜媛說話,蔣誠就說道:“萱粒,我問你一個事情,你是不是把一塊破玻璃插進了靜媛的手臂?”
聽見蔣誠
叫黎靜媛爲靜媛,林萱粒滿肚子的火,她拿起茶几上的一本雜誌甩向蔣誠,厲聲的反問道:“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問我,你自己呢?你不是說好要跟我在一起的嗎?我現在懷着你的孩子,我含辛茹苦的給你懷孩子,你倒好,跟她去看訂婚禮服?你以爲你把我藏在這裡,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聽到林萱粒這樣說,蔣誠疑惑的問:“你跟蹤我?”
“哼,如果不是我跟蹤你,恐怕直到你們訂婚完了,我也不知道!”林萱粒指着蔣誠的鼻子喝道。
蔣誠嘆了口氣,說道:“萱粒,你不要這樣激動,這樣對胎兒不好,你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誰知,林萱粒好茶几上的雜誌猛的一甩,甩的滿地,她厲聲的質問道:“你都已經把她帶到這裡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你簡直就是陳世美!我恨透你了!我恨透你了!蔣誠!”
林萱粒一直沒有叫黎靜媛的名字,而是稱呼“她”顯然,現在林萱粒是很痛恨黎靜媛的,她來了,林萱粒的夢就要破碎了。
猜到林萱粒對黎靜媛有着滿滿的敵意,黎靜媛緩緩的說:“你不用這樣激動,我如果是想找你的麻煩,當時就不會讓你跑掉了,”
    林萱粒自知理虧,她蹙着眉轉身,淡淡地抽泣着肩,聲音哽咽的說:“你們就是這樣的欺負我,我就這樣好欺負嗎?你們這羣混蛋!蔣誠,你還是個男人嘛?你這樣在兩個女人之間糾纏不清,你不就是看着她家有錢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只還哈巴狗一樣的跟在她的後面,別人給你一塊肉吃,你就搖搖尾巴。”
沒想到林萱粒會這樣侮辱蔣誠,黎靜媛知道,總是蔣誠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作爲一個男人,是最禁不起這樣的侮辱的,黎靜媛站起來,說道:“萱粒,你不要這樣說,我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吵架的,你也不用這樣惡語傷人,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
蔣誠氣得臉色發青,他有點吃驚的看着林萱粒,沒想到林萱粒竟然敢這樣說他,人們都說,看自己在一個人心中的地位,就是看他在生氣的時候說的話,這樣看來,平時林萱粒對蔣誠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了嗎?
可是林萱粒不僅不領情,反而諷刺着黎靜媛說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了,解決問題?怎麼解決?你說?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去打胎的,那是要下地獄,你們不怕嗎?你們這樣的人,真是虛僞,明明不是愛着對方,卻要跟對方訂婚,甚至結婚!你們不感到羞恥嗎?不感到難堪嗎?”
一番話,說的黎靜媛和蔣誠簡直是尷尬至極,原來連外人都看出這次訂婚真的是隻是個形式,黎靜媛跟蔣誠站在一起,卻是一副貌合神離的狀態,原來黎靜媛一直是在自欺欺人,似乎也是說中了蔣誠的心思。
蔣誠氣急了,他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個水杯就要打向林萱粒,還好黎靜媛急忙上前阻止,她拉着蔣誠的胳膊,又看了看林萱粒的肚子,黎靜媛淡淡的說道:“她現在有身孕,不要這樣
。”
眼看着蔣誠竟然爲了黎靜媛要打自己,林萱粒的眼眶都溼潤了,她瘋了似的撲向蔣誠,嘶吼着:“來啊!你還要打我?你真不是男人!你來打我啊!把我打死算了!順便把肚子裡的孩子也打死算了!”
蔣誠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但是林萱粒拉扯着蔣誠的衣服,她的頭髮散落下來,眼睛裡發出憎恨的目光。
黎靜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目光,她知道,林萱粒肯定是心裡苦極了,她跟蔣誠本來是初戀,不知道是爲了什麼而分開,現在蔣誠竟然又讓她懷孕了,現在還要打她,一個女人,真是活到這個份上,太可悲了,黎靜媛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於是,黎靜媛走到林萱粒身邊,說道:“這樣吧,你生下孩子,你跟蔣誠走吧,我退出。”
聽到黎靜媛說這樣的話,林萱粒才放開了拉着蔣誠衣服的手,她怔怔的看着黎靜媛,癡癡的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啊?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還沒等黎靜媛說話,蔣誠就一下子走過去拉着黎靜媛胳膊說:“靜媛,你在說什麼呢?你忘了,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是愛你的。”
    這還是蔣誠第一次這樣跟黎靜媛表白,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愛,這個字,多麼甜蜜,又多麼沉重,多麼讓人嚮往,又多麼讓人折磨。
黎靜媛有些怔怔的看着蔣誠,遲疑了一下,說道:“蔣誠,不要說了,我們也許是真的不合適,現在萱粒也懷孕了,你就做個好爸爸吧,一切可以重頭再來,你現在有的,以後還是會有的,你現在沒有的,將來會得到更多。”
原以爲黎靜媛的這番話,可以讓蔣誠感動,可以讓林萱粒感動,誰知蔣誠仍舊說:“可是,靜媛,我現在愛着的是你,那晚,我是喝多了,我是沒有意識的,我……”
說着,說着,連蔣誠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可是站在一旁的林萱粒,真是難看極了,聽到蔣誠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林萱粒走到蔣誠的跟前,歇斯底里的質問道:“蔣誠!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那晚,你沒有意識?難道是我勉強你的嗎?難道是我主動的嗎?你怎麼能說這樣不要臉的話!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要給你這樣的人渣懷孩子,我恨你!”
林萱粒的每一句話,幾乎都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大聲的質問着蔣誠,肚子也跟着一起一伏,黎靜媛實在是擔憂林萱粒的身體,黎靜媛上前,低聲的說道:“好了,今天太晚了,如果你不想談,我們改天吧,或者你們兩個人談,你不要這樣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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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萱粒就像是吃了炸藥,誰點她就炸誰,她猛的揮起手,要打黎靜媛,還好這次黎靜媛洗去了教訓,黎靜媛一把抓住林萱粒的手,嚴厲的說道:“林萱粒!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爲你做了什麼光彩的事情嗎?我們現在是好心來跟你談,你不僅不好好談,還耍賴,你真是無理取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