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這一幕,整個大廳都安靜無比。無數雙眼睛都盯着那一道修長的身影!
徐雅萍擡眼望去,只見這男子大概四十開外,一身暗黑金邊錦袍。一頭青絲一絲不苟的梳起。顯示出了他的嚴肅與冷冽。可那眯起的眼角又給人一種妖嬈的感覺。
徐雅萍抖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這個人明明一身是火,卻讓人感覺異常寒冷。
“這是?火王!”
“火王來了?看來是爲自己的妻兒來的。”
“可不是傳說火王最近和王后鬧矛盾麼?還傳說兩人曾經大打出手呢?”
“可,人家畢竟是火王的妻兒,就算是不喜王后,總歸是自己的孩子?再說了,若是真心不喜,那何必來這一趟?”
“噓,你們都小聲點,這可是人家的家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你們還這麼明目張膽的討論,嫌活太長了?”
“神族是我族所擁戴的,可神族何必如此趕盡殺絕?”火王猶如未聽到衆人的議論,只把視線落在了紫衣男子身上。他聲音清冷,聽不出情緒變化。
“火王誤會了,此事並非與我神族有關,今天是他們的私人恩怨。我族不適出手。”紫衣男子聲音比火王還清冷道。
“誤會?與神族無關?”火王似乎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他目光冷冽的看着紫衣男子,又看看那個站一邊無所畏懼的徐雅萍道:“意思是:不管發生什麼都與神族無關,神族也不會插手是嗎?”紫衣男子依舊一副清清冷冷道:“呵呵,火王說的沒錯,只要火王不是傷我族族人性命,神族絕不插手。”
火王點點頭,視線朝徐雅萍看來道:“好,很好。”
“王父,王父,你快看看母后,她不行了。王父,哥哥他已經被這個賤人給殺死了。王父可要爲我們做主啊?”韓舞本身就生得美豔妖嬈,這一哭,梨花帶雨的,讓人好不心疼。
火王輕輕抱着她道:“不哭,看王父如何將那些欺負你的人挫骨揚灰。乖,一邊等着。”說完,火王朝徐雅萍躍去。
白瑞早已回到徐雅萍身邊,火王這躍過來,白瑞是準備護在徐雅萍前面的,可惜早一步就有人護在了徐雅萍前面。
火王停下腳步憤怒道:“神族難道出爾反爾?說好的不干涉呢?”
紫衣男子站在徐雅萍面前一副理所當然,說話也一副不溫不火道:“她是神族的神女,可不是別人。我說過,只要你不傷我神族的人。”
火王咬牙切齒:“剛剛纔說是她們的私人恩怨,你們神族不便插手,此刻她卻是你們神族的神女了?你們的神女不是我的兒媳婦嗎?”
紫衣男子抱歉的笑道:“我想火王搞錯了,我們神族從來沒承認她是神女。火王是不是哪裡聽錯了?”
神族確實沒說過她是神女,只是神女候選人而已。還虧他一直以爲她一定會是神女,沒想到神族如此陰險,早知道神女是另有其人,還故意放煙 霧彈:“好,好,那算我聽錯了。”
火王看向雪煌夜道:“那麼你呢?又是什麼理由護在身前?”
雪煌夜看着徐雅萍深情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說我爲何護在身前?”
“未婚妻?”
“未婚妻?”
“未婚妻!!”
三生不同的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
第一句是火王,他不相信的來回看着道:“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夜王,何時有個未婚妻了?而且還是神族的神女?尊上,這保密做的挺好的啊?”
第二句是被稱爲尊上的紫衣男子,他眼神狠狠瞪着徐雅萍,彷彿想將她瞪出兩個洞來。不知道爲何,當聽到說是夜王的未婚妻時,
他心裡極不爽,好像是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給搶了的那種感覺,至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也不清楚。
第三句是徐雅萍,她看着雪煌夜,沒想到他會在這種衆目睽睽之下,不經自己同意就宣佈,明知道她們那是協議,只是拖延之計而已。 她看向雪煌夜的時候,雪煌夜卻躲開了她的目光。
火王見這一幕哈哈笑道:“看來,今日我的妻兒是白白犧牲了,而且我還不能報仇。你們說說,這事怎麼解決吧?
今天本是我兒和神族大喜的日子,現在不但性命不保還連仇都不得報,這是在你們神族的地方,無論如何,尊上,你是不是該給我個滿意的答覆?”
尊上拂拂衣袖輕輕道:“都說那是他們的私人恩怨,與我神族無關,我們神族要給你什麼答覆?你們在外面殺了人了,
跑來神族,最後被追殺,難道我們神族都要去保護不成?如此我神族不就成了避難所?再說,我神族從來不收留心存歹念之徒。
火王最近的所作所爲,本尊都懷疑,你們是不是想稱霸天界?”
這是袒護,赤裸裸的袒護到底。
火王氣得吹鬍子瞪眼,還有比這更明擺的袒護嗎? 火王再氣,也不能在此刻和神族翻臉,他按捺下心緒,
謙虛道:“尊上這話嚴重了,本族不過是最近發現許多不安好心之人潛入本族,我族等人正在清理叛徒而已,實在是讓尊上笑話了。”
尊上嘴角彎彎:“如此甚好,你與冰族本是我神族的左右臂,可不得出現什麼差池,如果有人膽敢越俎代庖,那也別怪我神族狠心棄之。”
火王皮笑肉不笑道:“尊上說的是,今天我妻兒不幸喪命,我過於悲傷,就不打擾,告辭。”
韓舞不相信的睜大眼睛看着自己那個威武的王父,爲何此刻卻如此的卑躬屈膝:“王父?我們就這樣走了?”
火王瞪了她一眼,怒目赤紅:“走!”
火族的人帶着不甘心,不情願的心浩浩蕩蕩離開。
“好了,現在火族離開了,說說你們。你們倆真是未婚夫妻?” 尊上突然看着兩人。
“不是”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徐雅萍看着雪煌夜道:“夜大哥,你爲何?”
“萍萍,我說過我喜歡你。”
“可我也說過,我只把你當大哥。”
“萍萍···”
“好了,大概我瞭解了。從今往後,你,只能是我們神族的神女,至於要嫁給誰等以後再說。大家都散去吧。”說完起身看了徐雅萍兩人一眼道:“你們兩跟我來。”率先在前面走了。
徐雅萍和雪煌夜跟在後面一前一後亦步亦趨。衆人紛紛離開後,角落裡一個狼狽的身影蹲在那,眼神毒辣的盯着徐雅萍離開的背影喃喃道:“毀我好事,殺我夫君,搶我名分,此仇不報妄爲神!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倒在我腳下,向我磕頭認錯。”
徐雅萍感覺背後涼颼颼的,轉頭四處掃一眼,並沒發現異常,搖搖頭繼續離開。
寬大的書房內,
尊上坐着,下方站着兩人,分別就是雪煌夜和徐雅萍。
“叫什麼名字?”
“徐雅萍!”
“哦? 這個名字從今天開始不屬於你,從今往後,你叫納蘭雨慈。你是神女,神族的主人。”
“等等,我還沒準備接受這個身份。”
“這由不得你,從麒麟獸認你爲主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神女,我們神族期盼神女誕生已經整整盼了一千年,此刻終於等來了你,那麼你覺得神族會放棄你麼?”
“這,不會是真的吧?”
“騙你沒好處,再說,本尊從不騙人。”
“可是,”
“沒有可是,從明天開始,你要接受屬於神女的一切職責,現在先下去休息,來人,帶神女下去休息。”
霸氣的開口讓徐雅萍沒有說不的機會!
門口進來一個不苟言笑的丫頭對徐雅萍,不,應該是納蘭雨慈做了個請的姿勢道:“神女,這邊請。”
徐雅萍看着那個尊上並沒有理自己的打算,只好無奈的轉身跟着離開。
等徐雅萍走後,尊上看着雪煌夜道:“從今往後,她是你尊敬的主人,還有,她叫納蘭雨慈。別想着讓她離開,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我也不允許!
我相信以火王的性格,今天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不會就這麼算了。你出去後要格外小心,至於你們的王,
現在沒事,本尊已經找到了他,等時機成熟本尊就派人去救他,現在目前爲止,你最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你的族人,做好你分內的事。可明白?”
“是,尊上。”
“明白就好,下去吧。”雪煌夜雖然和尊上比較走近,可也還沒到兩人互訴衷腸的那刻。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無時不刻,他都會將問題想得那麼透徹,把人心分析的那麼徹底。
自己還好不是與他爲敵,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那火王一定會爲自己愚蠢的行爲付出代價。
尊上在書房坐了一會後,他起身走到納蘭雨慈的房間門口,站着沒上前敲門。直到納蘭雨慈自己打開房門道:“就知道你在外面,進來吧。”
尊上優雅的走了進去。
“可,還有什麼需要的?”
徐雅萍賭氣道:“沒有,這裡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一個叫北冥絕的傢伙。”
聞言,尊上神色一變道:“神女不可玩笑。”
納蘭雨慈眉角微微挑了挑,平靜說道:“哦,你怎知我是在玩笑?難道你認識北冥絕?”
尊上望着她略微單薄的身影猶豫着。
納蘭雨慈固執的追問道:“還是說你就是北冥絕?”
尊上看着那小臉驚訝:“你又是如何得知本尊爲北冥絕?已經很久無人知曉本尊的名字了,久到本尊自己都快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