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中,月兒三人站在原地。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少羽道。
“絕天鎖。”頓了一下,月兒又道:“我們快走吧,在這裡只能等死。我要快點出去和寒天哥哥在一起。”
說着,月兒便首先往前走去。天明和少羽互相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
墨家機關城,迴廊之上。慕寒天看向中央大廳的方向,喃喃道:“接下來的事,相信他們應該可以撐住。緣份,被喻爲被命運糾纏的絲線。而緣雖是靠天定的,份要靠自己把握。我也要去做我的事情了。”
說着,慕寒天腳步一動,立即出現在峭壁之上。
………………
墨核密室之內,墨家弟子正控制機關對中央大廳的秦兵進行屠殺。
“快關閉機關,快!”班老頭大叫道。
中央大廳之中,只見衛莊帶着幾個被抓的墨家弟子,來到大廳的中央,衆弟子成排跪在衛莊身後,而衛莊身旁放着一個沙漏。衛莊仗劍大叫道:“躲墨核裡面的人聽着,勸你們快點交出墨核密室。”
“這羣混蛋,竟然用墨家子弟做人質。”班老頭大罵道。
“是鍛造部的兄弟,他們都中了毒,無力反抗,所以被衛莊抓住了。”盜跖抱手於胸,低頭道。
“混蛋,打開閘門,我要出去跟他們拼了!”說着,大鐵錘便往閘門走去。
“站住,大鐵錘,你冷靜點。”高漸離閃到閘門前,道。
“誰不讓去,我就跟他玩命。”大鐵錘對高漸離道。
“大頭領說過,誰要不準走出密室。”說着,高漸離手持“水寒”抵在大鐵錘的咽喉前,道:“想要通過這道門,先問問我的‘水寒’劍。”
這時大廳中又傳來了衛莊的的聲音:“我不會會很有耐心,從現在開始,恆河流沙中的流沙每下降一層,就殺一個墨家弟子。”
說着,衛莊“鯊齒”一揮,“啊!”旁邊一名墨家弟子立即倒下。
“啊!”雪女一陣驚呼,端木蓉眼中也充滿了憤怒。
“啊……墨傢什麼時候這樣任人宰割過,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一刀一個殺死在自己眼前。如何是這樣,那墨家的存在,又有什意義?”大鐵錘衝高漸離大喊道。
“大鐵錘,你冷靜點,別衝動。”班老頭道。
“是啊,你現在出現非但救不了他們,反而還會害了他們。”雪女道。
“嗯?什麼意思?”大鐵錘看怹雪女不解道。
“還是你自己來看吧。”說着,班老頭讓出望風筒。大鐵錘向前一看,只見一排的墨家弟子被捆的雙手之上,雙只小指都緊緊相扣。
“啊……這是……他們……”說着,大鐵錘咬牙一拳打在石壁上,臉上充滿了不甘,鮮血慢慢地看石壁上流下。
“非攻,墨家弟子最不想看到的暗號,他們在告訴我們。如果我們現在出去救他們,他們都會立即咬舌自盡。”雪女傷感一會兒,又道:“現在出去,無非就是送死。死雖然不可怕,但活着纔在希望,墨家纔有希望。只要還有一個墨家弟子在,墨家就在。”
就在衆人要陷入沉重之中時,這時,後面控制機關的弟子發現有個機關的齒輪自己動了一下。
“班大師,你來看一下。”那個墨家弟子看着機關齒輪動了一下,道。
“這難道是……”盜跖也像看出了什麼,道。
班老頭過去一看,道:“是墨家禁地。絕天鎖……有人把絕天鎖打開了。”
“墨家禁地?那是什麼地方?”項梁不解地道。
“絕天鎖的開啓方法只有頭領才知道。”高漸離道。
“是寒天,他說他要帶月兒他們去一個地方,想必就是禁地了。”雪女解釋道。
“他們將接受前所未有的考驗,不過好在有大頭領陪他們一起。大頭領在三年前就單人成功的通過了禁地,有他在,月兒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專心對負衛莊就行。”班老頭道。
衆人點點頭,只聽高漸離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
衆人看向高漸離,高漸離又道:“玄武的閥門我已經打開,機關城的毒氣已經消除,但很多弟兄還是中了毒,不能戰鬥,爲什麼衛莊卻不下令進攻?”
“我也想不通。”說着,班老頭又從望風筒中看向中央大廳,只見一大隊墨家弟子來到了衛莊身前,衛莊好像在吩咐什麼,衆墨家弟子點點頭,便向外走去。
班老頭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衛莊爲什麼還不發動進攻了。”
衆人都看向班老頭,班老頭又道:“他這樣做,是想以機關城做誘餌,釣更大的魚。”
“你是說……鉅子和諸子百家的各路英豪?”高漸離道。
“不錯,必須要派人趕在他們之前找到鉅子,告訴他們真相。”說着,班老頭頓了頓,又道:“但是若要派人出去,就必須打開墨核的閘門,那個人還要躲過中央大廳中的衛莊,機關人無雙鬼,和隱蝠的攻擊。”
“天底下,恐怕沒有人能擋下他們的聯手一擊。”范增咳了咳,道。
“能完成這件事的人,不知一個,但除了你,都沒在。”高漸離道。
衆人都看向盜跖,盜跖擡頭一笑,道:“還好她們不在,不然我用來吃飯的手段都不能用了。”
“呵呵……”雪女用手捂住嘴一笑,端木蓉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
慕寒天在懸崖峭壁不停在閃動,閃過之後,只見一道藍光閃過。很快,慕寒天便來到一處懸崖之上,淡淡地俯視着眼下的一切。
有詩人說:“山,刺破青天鍔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