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可以說是像捅了蜂巢一般的大騷動。
道路被全面封鎖,幾十臺緊急車輛團團圍住崩塌現場。無數的警燈將都市的夜色染上緊張的色彩,這一圈之外,擁擠着許多媒體車輛。
救援隊進入到地下通道時慕寒天已經把全部的被害者從瓦礫下救出了。誰都沒有明顯的外傷,以緊張的神色進入現場的救援隊員們超越驚訝,反而慌張地大喊大叫起來。
有些疲勞的慕寒天和其他被害者一起趴在地板上,在這糟糕的情況下不可能有人對慕寒天的樣子感到奇怪。
當然,慕寒天不可能對急救隊員說是自己求助了全員。和被害者們一起恢復了意識,開始用自己的腳走路,額頭稍微被劃傷的惠美甚至是受了最重的傷的一個。
惠美敲了一下睡着的千穗後,她就立刻醒過來了。然後發覺了自己已經在地面上了,看見呆在旁邊的慕寒天的臉,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立刻閉上了嘴。
“嘛,不管怎麼說,沒事真是太好了。”
“是、是的。”
千穗被慕寒天撫摸着額頭,儘管做出無法釋然的表情但少許微笑了一下。周圍的救援隊員和警察們匆匆忙忙地來來往往,把被“救援”的人們引導至安全地帶。
千穗看着在一臺救護車中額頭接受着緊急處理的遊佐惠美,想起了失去意識前與惠美的對話,但是不知爲何記憶被籠上了一層霧氣。
“失禮了,是被救出的人呢。”
在兩人的旁邊出現了一個拿着賬簿一樣的東西穿着制服的警察。
“沒有受很重的傷真是再好不過了。非常抱歉,請讓我確認受害人的身份,您能在這裡寫下聯絡地址碼?因爲之後的賠償和歸還找到的找到物品時會很有需要。”這麼說着警官遞出的賬簿上已經寫了幾個人的名字和住址。
慕寒天工整地寫上名字和住址後遞給千穗。千穗也照着這個寫下了。
“咦?難道是佐佐木巡警部補的女兒?”看了千穗寫下的地址的警官好像發現了什麼說道。
“那個,如果說是原宿警署的佐佐木千一的話,是我的父親……”千穗驚訝地回答道,對於這個名字警官點點頭。
“果然是這樣嗎。佐佐木警部補也因爲現場整理正在前往某處。我想讓監護人來接未成年人,所以還是把他叫過來吧,佐佐木巡警部長也真是的,比起之後知道女兒也被捲入災害,還是趁現在告訴他你沒事更好呢。”
“啊,好的。”斜視了一眼點頭的千穗,警官用無線電說着什麼。
應該是在呼叫千穗的父親吧。慕寒天猜測着。
看着警官的動作的千穗突然開始慌張起來。
“那、那個、寒天先生……”
“沒關係的。”慕寒天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無非就是一些道歉的話罷了。
“真是抱歉。”千穗打從心底裡抱歉地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打工時再見了。”一邊揮着手,慕寒天離開了行着禮的千穗。
“喂!”
聽到身後的呼喊,慕寒天回過頭看去。
“有什麼事嗎?”
“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我要監視你,然後找到機會,殺掉你!”
“額……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要你管!”
“好吧好吧,隨你高興好了。今天已經很累了,我要回家睡覺了。”
“等一下!”
“好了啦,今天已經不會再發生什麼事了。那邊的襲擊已經失敗了。”
“襲擊失敗?什麼意思?”
“你不會是從當中開始聽小千的話的吧?”慕寒天有些吃驚地聳了聳肩。
“不可能是自然現象吧。不知道是投擲了sonar還是引發了魔力干涉,但只能確定的一件事就是他們已經識破了我們的僞裝了。”
惠美瞪大了眼睛。“那麼,敵人是……”
“就在身旁。只是我們沒有發覺罷了。”
“但、但是,是這樣的話到底是誰呢?在不管是魔力還是聖法氣都無法補充的日本能夠放出這點力量的……”
“我並沒有特地告訴你的義務。就算告訴你了也做不了什麼。”慕寒天冷冷地一口斷定。
惠美雖然有一瞬間想要反駁,但是因爲慕寒天的話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確的,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力量了。
“但是呢,我並不討厭你啊,所以給你一點提示吧。”
“提示?”
“啊啊,首先對方即使有段距離也能隨意使用力量。想一想在現在的安德·伊斯拉有誰能夠做到吧。至少是個覺得能同時殺掉你和我的自負的傢伙。”
雖然惠美憑着這些,自己試着推理了一下。但是完全沒有如此存在的線索。看着陷入思考的惠美,慕寒天以嘲笑的樣子吊起嘴角。
“知道了嗎?知道的話我就回去了。不得不想出對策呢,而且很困。”
“稍、稍微等一下,話還沒有……”
“有事以後再說,現在我要走了。”說着便要往回走。
“魔~王~殿~下~……”
“嗚哇,蘆屋!”
沒有注意到像背後靈一般站在後面的蘆屋,差一點就撞上了他。
“非——常抱歉!”
“幹嘛啊這麼突然,對了,直到剛纔你都在哪裡啊。”
蘆屋一邊哭泣着,難看地吸着鼻涕,指着在那邊的一輛救護車。
“剛纔任憑艾米莉亞的接近,又沒有察覺到敵人的接近,而且,還被魔王殿下挽救了生命,總覺得應該要謝罪不是嗎?啊啊啊!”蘆屋跪在地上,不停的大聲哭喊着。
慕寒天一邊厭煩着滿身塵土的開始哭天喊地的蘆屋,一邊移到了旁邊。
“煩死了,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哭喊着太不像樣了……回去吧。對了,你沒有受傷吧。”
“嗚嗚、是……是的!您還擔心我,哦哦,我我我!”
“好了,我們走了,再不走就坐不到車了,如果走回去的話,晚飯都冷了。”慕寒天有些不耐煩的拉起流着眼淚的蘆屋向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