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夜色中的冬木市,沒有着什麼目標,就是這麼漫無目的行走着。
已經將凜安全的送給了間桐雁夜了,今夜的事情似乎也是到此結束了。
擡起頭,依然是有些壓抑的暗黑色天空,天上看不見一顆星星,但對於慕寒天來說,這些都無所謂。因爲一會兒還要喝酒呢。
“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你啊,友人!”一聲休閒裝打扮的金髮紅眸男人微笑的看着慕寒天。
“是很巧啊,吉爾。”
“哈哈哈,真是湊巧啊,沒想到剛剛遇到了archer之後又可以遇到你,hope。”豪爽的大漢肩膀上扛着一個大大的木桶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看起來很是弱氣的男孩,卻是那天晚上到場的rider主僕。
嘴裡一邊一邊說着,rider一邊毫不見外的拍着金髮archer的肩膀。至於韋伯則是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顯然那天晚上慕寒天給他留下了比較可怕的印象。
“雜種,離我遠點,誰允許你觸碰我的身體的。”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開rider的手,金髮的archer厭惡的說着。
對此,征服王只是一陣哈哈的大笑。
“原本是想去和那個叫亞瑟王的小姑娘去喝酒的,卻是沒想到居然可以碰到你和archer,這還真是緣分啊,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來舉辦一場屬於王的酒宴?”拍了拍肩膀上的酒桶rider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那麼友人,我就先走一步了。”archer笑着,整個身子化爲了肆意的金色粉末消散不見。
“哈哈,讓他先走,hope,讓你見識見識我引以爲豪的寶具。”看着archer的離去,rider卻是拉住了慕寒天。
“笨蛋啊!寶具這樣子決勝的關鍵的道具怎麼可以這樣子大大咧咧的暴露給敵人看啊!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一邊聽到rider毫不顧慮的話語之後,韋伯再度又哭又鬧的喊了起來,抓着rider的腰帶捶打了起來。
“囉嗦。”面對着自己的master的哭訴,rider大大咧咧的說着,然後毫不客氣的給了韋伯一個彈指,後者一聲悲鳴捂着自己的額頭倒了下去。
“就算是暴露出了寶具那又如何,這樣子的坦誠相待的戰鬥纔是真正的大丈夫所爲。”rider說着一把把被自己的彈指打趴下去的韋伯又拉了起來,拍着對方的肩膀說着。
可憐的韋伯那一副小身板被rider拍着肩膀,來回搖晃着差點沒有再度趴下去。
“來看吧,我引以爲豪的寶具,神威車輪!”隨着征服王的舉手打呼,天空之上頓時炸起了一聲雷霆。
轟隆隆!銀白色的雷蛇在空中狂舞,照亮了黑暗的天空,原本的天色就是昏昏要下雨的模樣,所以炸響的雷霆倒也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擡起頭望着自天空上順着雷霆奔馳而來的戰車,那是由着兩頭雄壯的公牛拉下來的,完全狹裹着紫色的雷霆的古老戰車,流線型的車身,巨大的車輪之上是閃爍着寒芒的刺針。
“這便是我引以爲豪的寶具,對軍級足足有着aAA級別的評價的遙遠的蹂躪制霸。通過神牛的牛蹄和車輪連續對目標進行碾壓的攻擊還附帶着閃電的轟炸,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啊!”
看着慕寒天打量着的眼神,rider一臉得意的介紹着自己的寶具的特性,完全不管自己的身後已經哭成了淚人的韋伯。
“很不錯的東西,不過很顯然戰場纔是最適合它的地方。”慕寒天微微一笑便是給出了這個寶具的應有評價。
“沒錯,這便是本王身前馳騁戰場的一大利器。來吧,除卻在戰場上的作用,速度可是也是有着閃電一般。”rider笑着說道,轉身拉着韋伯走上了戰車,然後對着慕寒天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好了,我們走吧!”慕寒天輕笑着,走上了神威車輪。
“站好了,我可是要出發了!”rider大笑着猛的一拉繮繩。
轟隆隆!伴隨着一聲劇烈的雷霆還有這屬於着韋伯的尖叫聲,神威車輪刷的騰空而起衝向了愛因茲貝倫的遠空。
………………
黑夜再次降臨在艾因茲貝倫的森林。夜晚依舊漆黑而靜謐,但分佈在四處的激鬥痕跡仍清晰可見。
特意從本國帶來女僕收拾好的城堡,也在衛宮切嗣與肯尼斯的戰鬥中受到重創。就算想要進行修整,可負責雜務的女僕們也早已回國了。
愛麗絲菲爾嘆着氣穿過走廊,儘量不去理會這片廢墟般的場景。所幸還有少數幾間臥室沒有遭遇毒手,而久宇舞彌正在其中一間休息。
雖然愛麗絲菲爾已經對她施與了治癒魔術,但艾因茲貝倫的治癒魔術對傷患而言原本就是個相當大的負擔,因爲它是由鍊金術演變而來,不是使傷者肉體再生,而是通過魔力煉成新組織進行移植。
現在只有採取這種手段了。如果對方是人造人那倒是沒有問題,可現在是治療人類,按現代醫學來看,相當於臟器移植那樣的大手術。
筋疲力盡的舞彌正處於昏睡狀態,想要恢復意識自由活動身體,還需要相當長的回覆時間。
而切嗣在將負傷的舞彌送回後立刻離開,至今還未回來,他甚至沒有告訴愛麗絲菲爾和saber自己的去向——恐怕是去追擊逃走了的肯尼斯了吧。
忽然,一陣轟鳴聲在她耳邊響起。不僅如此,這撕裂黑夜的轟鳴聲還給她的魔術迴路造成了巨大的負擔,暈眩感幾乎讓愛麗絲菲爾倒在廊下。
轟鳴聲來自近距離雷鳴,隨之而來的魔力衝擊意味着城外森林中的結界已遭到攻擊。雖然結界不是那麼容易摧毀的東西,但術式已被破壞了。
“怎麼回事……正面突破?”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肩,那是發現異變後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的saber的雙臂。
“沒事吧?愛麗絲菲爾。”
“嗯,只是被嚇了一跳。我沒想到會有這麼亂來的客人到訪。”
“我出去迎接吧,你待在我身邊。”
愛麗絲菲爾聞言點了點頭。留在前去迎擊的saber身邊,就意味着她自己也必須面對敵人。
但戰場對愛麗絲菲爾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爲最強的servant就在自己身邊。
愛麗絲菲爾加快腳步跟在saber身後,兩人飛奔着穿過了慘不忍睹的城堡,目標直指玄關外的露臺。既然是對方從正面進攻,那應該能與他在那裡相遇。
“剛纔的雷鳴,還有這無謀的戰術……對方應該是rider。”
“我想也是。”愛麗絲菲爾回憶起幾天前在倉庫街目睹的寶具“神威車輪”的強大威力。
纏繞着雷電的神牛戰車——那種對軍寶具一旦釋放出全部力量,恐怕能輕鬆毀壞被設置在森林中的魔法陣點。如果結界原本完好倒也算了,可由於幾日前caster和肯尼斯的攻擊,結界還未從那時的損傷中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