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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和小米兩人已經忘了此刻身在何處,那一刻如癡如醉、如夢如幻,一些那麼的不真實。
時間的鍼芒,劃破了人的心靈,流出條條血痕,染紅了乾涸的幻影。血淚縈繞着,身體灼熱了,心開始刺痛了。
漆黑的角落裡,
第一次親密接觸,陪着她的只是陰影,虛空裡,黑夜中,攜帶着桃花瓣,旋飛在她的面前,他的涼氣,蔓延到她的血液裡。雙眸漸漸模糊,不見了他的身影。第一次親密接觸,陪着她的只是陰影……
陌生的夜裡,她在偷偷哭泣,她抓不住他夢,總摸不到他的面孔。
今天,他把她裝進夢裡,她把他裝進身體裡。
他們舌頭交纏着,水乳~交融着,他們似乎要以此來彌補堆積如山的壓抑……
突然,
“小心!”這時有人喊道。
周文驚覺,他看到一個人影正舉着一把匕首就要往小米背後刺下。
周文一手向那身影砸去,他看準了方位,昏暗中他並沒有多思考半秒鐘。
“唔!”一聲短呼,卻是女聲。
“是誰?”周文問的輕,卻很乾脆。
呼呼兩道劍影衝刺而來,每一道都衝着小米而去,周文檔,再檔。
“咦,王箬嶼!?”周文一個不小心,刺啦,小手臂被刀劃過,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那身影一猶豫,被周文一掌擊在胸口,周文只覺得柔軟如同擊中了一團棉花。
周文走近一看,竟然真的是王箬嶼,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
“小嶼?!”周文先驚後怒,“你……沒病吧?你知不知道一刀下去會要人命的?””
王箬嶼此時的眼睛火紅如血,一張臉如金紙般蒼白,亂髮披頭,活像地獄來的夜叉、陰間來的冤鬼!
小米道:“小嶼,是你嗎?你還好嗎?”
王箬嶼冷冷笑了一聲,道:“少在這惺惺作態了,我聽了就噁心。”語氣充滿了怨恨,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妹妹……我……”小米不知道說什麼,心中只覺得無比的悲涼,小米心中一直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這個剛認識的妹妹。
“誰是你妹妹?”王箬嶼怒道:“我不認識你這種賤人。”
周文怒道:“你發什麼瘋,若不是看你生病我非收拾你不可。你趕緊道歉!”
周文若不是昨晚看到她被光頭差點姦污了,又受了這麼大的傷,非打她不可,起碼也要臭罵一頓。
周文心中暗暗罵道:“這臭丫頭竟然像潑婦一樣的辱罵人!”
王箬嶼咳咳笑了兩聲道:“道歉!好,你讓她過來……怎麼,不敢嗎?”
小米怎麼也想不到王箬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爲什麼這樣辱罵我,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王箬嶼嗎?難道就是因爲我剛剛……剛剛……哎,我爲什麼讓他……我又爲什麼會吻他?
想到了這裡,小米耳根一陣火熱,不過她心裡已經篤定,從此不會再跟周文有任何瓜葛,小嶼那麼愛他,我不能這樣橫刀奪愛。
想到“橫刀奪愛”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她。小米頓時明白了王箬嶼對自己的怨恨。
小米走了過去,道:“只要妹妹沒事我就放心了,我不需要你道歉。”
王箬嶼道:“我從沒見過這樣虛僞做作的女人,老實說,你真令我感到無比厭惡。”
小米心中一顫,痛苦難抑,眼淚流了下來,不過沒人看到,“不管你怎麼看我都好,我都當你是我妹妹,而且我說過的話,我是不會……”
小米本想說絕不會“食言”,後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的出口,一個人將她推開並擋在她身前,迅雷不及掩耳。
原來是周文。
只聽王箬嶼帶着哭腔道:“難道你爲了這個虛僞的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嗎?”
滴噠、滴噠……水在滴!
小米被一推,摔倒在地,水滴在她的手上,一股腥味撲鼻而來,她突然明白過來,那是血在滴。
周文的血!
*
船頭主艙。
天哥的手下給他彙報一些前晚賭場和夜總會發生的事情,阿勇和阿成幾人後面的老闆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當然是鄭夫人,小米的阿姨。
阿成在賭場裡面狂贏了一把,當然引起了賭場的注意,昨夜就在賭場負責人剛剛送走了周文這個瘟神的時候,又發現阿成在vip房間打殺四方,賭場負責人起初給阿成開了一百萬讓他離開,沒想到阿成拒絕了,這終於引起了賭場方的不滿,加上鄭夫人已經贏走了賭場一百多萬,這筆賬也該算在阿成身上,賭場養的打手企圖將阿成制服,用武力威脅他將獲利吐出來,誰知阿成早有準備,終於大打出手,鄭夫人已經在賭場裡面已經有不少同夥,雙方激戰起來賭場那些土包吃不了好,關鍵時候還是老將出馬,一直在監控室的兩人出手之後一度將局勢逆轉,不過隔壁夜總會的阿勇幾人到來之後,賭場的人基本沒有了還手之力。
鄭夫人和金先生出現在賭場的時候,帶着得意的神色。
直到遊輪警報響起,天哥的手下管制這艘遊輪,又打起一架,這風暴來得太快,鄭夫人是始料不及的,而小米還以爲是她的阿姨主導了這一切。
這時天哥的手下還沒有帶槍(遊客上船是要經過安檢的),但是這班僱傭兵是亡命之徒,顯然戰鬥力很強,但是鄭夫人和賭場聯手,人多欺負人少,雙方都有死傷,但是天哥這邊死傷更多。
誰知補給的僱傭兵帶槍到了,早有人給鄭夫人和金先生通報,所以他們才得以逃脫,不過當時情況有多危急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小米在給鄭夫人打電話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阿成、阿勇殿後終於被俘虜。
阿勇和阿成此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瓦格將槍口頂着阿成的腦門,但是阿成兩人並不爲之所動,衆人大駭,小美似乎也花容微變。
天哥道:“跟你一同來的夥伴呢?他們撇下你逃跑了對嗎?”
阿勇和阿成冷笑不答。
天哥道:“你們跟這艘船上的人有仇,我也跟他們有仇,咱們可以結爲聯盟。”
阿勇和阿成同時一陣詫異,他們可沒想過跟他們組成聯盟,就是不知道鄭夫人和金先生什麼意思。
天哥見他們猶豫不決,微微一笑,”我給你們一點時間考慮,把他們帶下去。把那人留下!”
天哥最後一句是對跪在地上,跟着兩個年輕人一同被抓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