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衆人聽着二人竟然熟絡的打招呼紛紛扭頭瞅着他們倆。
江小牧擡頭問皇帝,“你們認識?”
皇帝搖搖頭說,“不認識。”
而後安格婭也配合的跟着搖搖頭說,“不認識,但是看着眼熟。”
衆人一臉無奈再也沒說話,各自低着頭吃飯。
晚飯過後,衆人散去,江小牧拖着疲憊的身子去沐浴,還未脫衣服,就聽到門響了,她下意識回頭就看到皇帝斜靠在門上,笑的一臉春風。
江小牧瞥了皇帝一眼,視若無物的往木桶內撒着花瓣,隨後又用手試了試溫,再回頭看皇帝,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想洗?”
皇帝靠在門上笑的肩膀顫抖,“恩,朕想洗。”
江小牧跟安格婭鬧騰一天,沒有任何多餘力氣和興趣再跟皇帝鬧騰,她瞪了皇帝一眼,朝着門走去,她擡擡下巴示意皇帝讓路,皇帝沒有要走開的意思,江小牧忍着用手去推皇帝,不料不但沒推走皇帝,手反而被皇帝抓到,“朕想洗,但是朕想跟愛妃一起洗鴛鴦浴。”
江小牧皺起眉頭,深吸一口氣,忍着說,“好,一起洗好說,你站門口要怎麼洗?”
皇帝鬆開江小牧的手朝着浴桶走去,所問非所答的說道,“朕沒猜錯的話,那個安格婭很喜歡慕將軍,朕在沒猜錯的話,那個安格婭就是爲了慕將軍來的吧。”
皇帝一提這個話題,江小牧來了興趣,“我知道,不但如此,慕將軍去哪裡,安格婭就跟去哪裡,就跟你現在一樣。”話一說完,江小牧開門就跑了,嘴裡還嚷着,“您就自己洗吧。我今晚不洗了。”
江小牧爲了跟皇帝錯開睡覺時間,她決定等皇帝睡着了在回屋,就在院子裡溜達,不自覺的就走到涼亭,那涼亭距離單擎嘯的房間很近,只要單擎嘯開着窗子就可以看到涼亭的一切。
江小牧朝着單擎嘯的房間望去,正好看到站在窗後的單擎嘯在看着她,單擎嘯對她說,“等着,我出來。”
江小牧點點頭。
單擎嘯走出來坐到江小牧身邊,說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江小牧手杵着下巴,看着單擎嘯笑笑,“那你又是爲什麼不睡呢?剛看你一籌莫展的樣子,是不是安格婭剛剛走。”
單擎嘯瞥頭,看着江小牧的側臉,若有所思,“恩。”
江小牧也轉頭,對上單擎嘯的眼睛,很認真的嘆息說道,“同命相連。”就差伸出手去跟單擎嘯握手說難兄難弟了。
江小牧看着單擎嘯的眼睛,一時間移不開,只覺得單擎嘯的眼睛在黑夜特別亮,也比別人的好看,她想也沒想的伸手去觸摸,手感不錯,她見單擎嘯沒有避開,又慢慢摩挲,一瞬間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手愣在半空,動也不動,她尷尬的笑笑,“你眼睛上有東西,我幫你擦掉。”
單擎嘯轉過頭正視前方,淡淡的說了聲,“恩。”
江小牧也單擎嘯的表情,低下了頭,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失落愉悅疊在一起的感覺,她又擡頭看了看月亮,說道,“皇帝這會該睡下了,累了一天了,我回去休息了。”
單擎嘯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在看江小牧,只是跟剛纔一樣淡淡的恩了一聲。
江小牧步履邁的很快,她也被剛纔自己的舉動着實嚇了一跳,她邊走邊嘆息,看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語說道,“你怎麼就忍不住去摸單擎嘯,你讓單擎嘯怎麼想?”
自言自語的低頭就進了屋,嘴裡唸叨的是,“你怎麼就摸了呢?你怎麼就摸了呢?”說完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頭,好一會纔起來,接着便是一聲驚叫,“你你你怎麼還沒睡?”
剛纔她的樣子都被皇帝看到了。這叫她情何以堪。她指着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皇帝問道,“你你你怎麼還沒睡,什麼時候坐到這裡的?”
皇帝臉色不大好看,但是一閃而逝又露出微笑,“一直坐在這裡,不用在問了,你剛纔的表情動作還有自言自語的話我都看到了,也都聽到了。”
江小牧哼了一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還是洗洗睡吧,她吩咐下人去打水,然後準備洗漱。
江小牧坐到梳妝檯前,對着銅鏡看了半天自己憔悴的臉,鬆了口氣,伸手將髮絲中的朱釵拔出,欲要拿起梳子順頭髮,不料卻被皇帝搶先拿到梳子放好髮釵後,皇帝又拽着江小牧來洗臉,江小牧也沒不好意思,只是耐着性子聽着皇帝在耳邊叨嘮。
江小牧欲要搶奪回來,皇帝把梳子舉得很高,威脅說道,“別動,否則後果自負。”
“你知足吧,朕從未對哪位妃子這般疼愛過。從來沒給他們卸過妝,更不會給她們洗臉。”
江小牧點頭一直點頭說恩。她想着自己這麼聽話,那皇上估計玩夠了就走了吧。皇帝又接着說,“朕覺得單擎嘯跟安格婭很般配,你覺得呢?”
江小牧不在恩,擡頭看着了皇帝,想都沒想隨後就說,“單擎嘯不喜歡安格婭。她的聲音洪亮篤定,說的皇帝一愣。江小牧也覺得自己有點反常,笑着對皇帝笑聲說,“我猜的。”
皇帝沒理會她,似乎特意說給她聽的,“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大將軍,難道不般配嗎?”
江小牧臉冷了下來,冷淡說道,“天知道。”隨後就不再言語。無論皇帝說什麼也隻字不說。
皇帝也看出她似乎生氣了,也不在言語,只是專心給江小牧洗臉。他手伸到臉盆,對江小牧用命令霸道的口吻說,“彎下腰低下頭。”
江小牧照做,有人伺候,還是皇帝,她樂意的很。她低頭看到臉盆中皇帝白皙纖長保養的很好的手,質地很好,撫摸在臉上似春風拂面,輕柔溫暖。突然皇帝的手撫摸上江小牧的眼,輕輕地,一下接着一下,江小牧似乎能夠感受到皇帝一直在隱忍着,她猛的擡頭,額頭正好碰到皇帝底下的嘴脣。
她能感受到皇帝脣瓣間傳來的溫熱,忙躲皇帝一點,擡頭看到皇帝把沾到嘴邊的水漬舔進嘴裡,說道,“很甜。”
江小牧臉羞紅,皇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恬不知恥了,她又有點生氣,很生猛的扯過白絲巾擦臉。
皇帝似乎沒有打算放過江小牧,追過江小牧來,作勢就要給江小牧寬衣,江小牧卻順勢將皇帝推開。一臉警惕的看着皇帝。
皇帝似乎輕輕的嘆了口氣,也只有他自己聽到,瞥了江小牧一眼,發出近乎無奈的聲音,“算了吧!我不強迫你,我等你做好準備。睡吧。”
江小牧看着皇帝的背影,默默的什麼也沒說。
皇帝坐到牀邊掀開被子
躺了進去,擡頭看了江小牧一眼,看到江小牧的表情後愣了一下,然後又朝裡挪了挪身體,拍了拍身邊的地方,對江小牧說道,“你躺過來吧,只要你不亂動,不亂鬧,我不強迫你。”
江小牧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上前,躺到牀上蓋上棉被。她側身背對着皇帝,一動不動,生怕激起皇帝的慾望,她在想她現在的表情是不是哭比還難看。
過了不一會,她耳邊就傳來了皇帝均勻的呼吸聲,她轉身看着皇帝,她覺得皇帝睡着的樣子纔是最完美的。
對於天下來說他傻子,可他不是,當皇帝也是悲哀的,但同樣呆在皇帝身邊也是悲哀的,皇帝內心所想沒人能夠知道,包括她江小牧。
想着想着她又嘆息起來,然後又去想單擎嘯,她明天要用什麼表情面對單擎嘯,如果他要突發奇想要問她爲什麼摸他會怎麼辦?
她越想越困,眼皮也越來越沉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恍惚中江小牧夢中看到了單擎嘯,不是在皇宮,也不是在將軍府,在一個他們不認識的地方,她坐在單擎嘯的馬背上,被單擎嘯圈在懷抱中,臉上洋溢着幸福。
單擎嘯溫柔的看着他,馬的速度不快不慢,跟單擎嘯的溫柔一樣,她耳邊癢癢的聽到單擎嘯在她耳邊說,“我們以後在一起在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她毫不猶豫的說,“好。”
她內心跟喝了蜜糖一樣。甜甜的但帶着酸澀的味道,跟心臟被什麼東西抽拉一般,她想是愛的味道吧。
夢中那一瞬間的幸福很簡單,隨即她就看到單擎嘯的臉色變了,馬的速度也加快了,單擎嘯對她說,“皇帝的追兵找到了他們。”
江小牧迷迷糊糊的對單擎嘯說,“單擎嘯沒關係,我生死都跟你在一起的,誰都不能將我們分開。”說完頭就靠進了單擎嘯的胸膛,似乎這輩子都不想離開。
很快他們就被皇帝的追兵追上了,皇帝也騎馬追來了,江小牧還一臉迷茫,就聽到皇帝對單擎嘯說,“把江小牧放下,朕看在以前的情分可以饒你不死。”
單擎嘯邪佞決絕的拒絕了皇帝的要求,“不可能。”三個簡短的字擲地有聲。
單擎嘯的話激怒了皇帝,皇帝眯着眼睛狠狠的說,“好,那休怪朕無情無義,來人將單擎嘯拿下。”
那麼多士兵一擁而上,將她跟單擎嘯圍在圈內,那些士兵握着刀朝着他們的方向砍來,單擎嘯一手護着江小牧,一手抽出刀跟士兵們搏鬥,因皇帝帶着的都是大內高手,並且人多,單擎嘯又帶着江小牧,不出一會身上就被砍了幾刀口子。
鮮血從傷口慢慢流出,江小牧試圖用雙手捂着單擎嘯的傷口,內心在祈禱不要讓那些鮮紅的液體從單擎嘯體內流出,她臉上帶着淚花,心一陣絞痛,然後看向皇帝那邊,歇斯底里的吼着,“皇帝,你夠了。你到底要怎麼樣?”
皇帝依舊眯着眼,對着她說道,“我要你。”說完皇帝伸手從身後侍衛手中拿過弓箭,對着,冷淡的眼神看着單擎嘯,然後拉着弓箭的手一鬆,一支箭就朝着單擎嘯射來。
江小牧大聲叫了一聲單擎嘯,猛的坐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都是汗,怎麼會忽然做了這麼莫名其妙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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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