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起來卻是有怎麼也想不通,剛想再繼續看下去,這時身後的黑影拽着她,騰的一下子說躍到殿中的黑暗之處,再飛檐走壁,進到躍出宮門外的時候,二人才翩然落地,黑衣人然後拍的一聲把江小牧的小手鬆開,輕聲道,戲看完了。
江小牧的手腕之處被掐得生疼,不由得一下子暗罵起來,說一聲就不行嗎,自己又不是很差勁,怎麼還掐自己連拽帶飛的,就像自己七老八十似的,正想着間,忽然發現這個聲音從遠及近是多麼的耳熟,難道是他,可是黑影領着江小牧到了安全地帶之後,黑衣人就一閃身,不見了蹤影。
手腕之處的餘溫未歇,她能夠隱隱感覺到一種奇異的香味,不過卻不像是單擎嘯的,單擎嘯身上的熟悉味道,她一定能夠嗅出,那是誰呢?絕不是慕容蕭一?江小牧一邊想一邊疑惑着,她到底猜不出這是何人,但這個人一定認識自己,看年紀與身手,應該與單擎嘯相訪。
揉搓着略略疼的玉腕,她陡然一縱,嗖嗖的就奔向了尚宜殿的方向,這都折騰大半夜了,如果一個不注意,讓不明就理的知道了自己的去向,還不得借題發揮炒着自己,不過濮陽玉里倒是自己查將起來,自己將如何是好,看來接下就是一場好戲要登場了,只不過還得藉助自己的雙手來演出。
不過那麼天聽藍衣說,李美人得寵就開始懷疑是江小牧害得王皇后得了香花蠱,因爲江小牧在衆目之中入住正宮—順寧宮。她哪裡肯放過江小牧,是藍衣花幾兩銀子,從美人殿那裡打探出來的。看來這些個日子,她得好好應付那個李美人或尹熙了。
擱下滿腹的疑問不說,江小牧一頭就從玄窗之上竄下了內室,脫下夜行衣,倒頭呼呼大處起來,身後的人影一見江小牧進得尚宜殿之中,嘴角才勾了勾,好險啊,不過好安然無恙就好,看來她還是在乎自己的。不然怎麼會夜探將軍府呢?
黑衣人的眼角劃過一絲溫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單擎嘯,爲了掩蓋自己,特別的在自己身上掛了一個香囊。來掩蓋自己身上的那股原有的味道,看來她果然沒有認出自己,不過聲音卻他也佯裝了幾分。所以江小牧即再覺得此人像單擎嘯,但也不敢肯定就是自己,自己總不能自私的讓一介女子跟着自己擔驚歷險吧。
天大亮的時候,任憑小宮女如何來喚,江小牧就是不起牀,就像一具頑童沒有睡夠的樣子般,天越來越是亮了,不過藍衣匆匆閃到江小牧的內室之中,江小牧就發現了藍衣確實是慌張了,目光有幾分膽怯。
“怎麼回事?”江小牧揉了揉眼睛,剛剛被小宮女一通亂吼,自己倒是清醒起來。
“尹妃,來了,聽那邊的宮女說馬上就要找小姐尋仇!”藍衣一本正經的說着,眼神中有幾分擔憂。
江小牧一聽,就慵懶的眸子一閃,“她來如何,有何證據是本小姐加害的王皇后,本小
姐一定會挫一挫她的銳氣,她是尹貴妃不假,但尹貴妃也絕不能天天的指鹿爲馬,不辯事非才對。她若敢信口雌黃,本小姐就一定要殺她個乾乾淨淨爲止。”
“更衣!”說着江小牧就懶洋洋的伸了個腰。藍衣把江小牧的衣服早就備好了,趕緊整整齊齊的把衣服託了出來。
“小姐,來,還是穿一件白色的?這樣也好!”說着藍衣就要把衣服遞到江小牧的身前,江小牧的眸子一轉,嘴巴嘖嘖幾句,今天穿這個太素了,今天要鬥她個風風火火,趕緊着,“弄一身火紅的衣服,快!”
唉!說着藍衣趕緊去江小牧添一件衣服。
紅色炫麗如火,更是襯得江小牧體態輕盈,恰到好處,一束的小腰盈盈而充,一色通紅讓明媚白皙的皮膚更加如雪。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團烈焰紛紛而騰。
這幾日靈草如何?江小牧束帶的時候,不經意的問着藍衣。
她啊,還是跟個丟了魂似的,不知道整天是在想什麼,一天也着個調,找人吧也找不到,一天到晚的不見人影。
沒事多關心一下,到明年開春的時候,如果她再這樣下去,那麼哪個院子也不是養閒人的地方,只好把她送回尚宜殿的後務處了,交於何洛香了。江小牧本來想着,既然原諒了蘇莞,她就應該好好的做下事去,沒相到自己的寬容,倒是縱容她的無所事事。她江小牧不是不善良,而是給了她機會,她不知道把握,後來一想,等自己的仇報完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全然而退……突然之間她的腦海中浮現了一臉狡賴的單擎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切收拾完畢,江小牧就等着那個紙老虎上門了。她不明白尹熙居然跟自己叫起板來了,是混淆視聽,還是另有目的?
果然不大的功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就閃進了江小牧的耳畔之中,江小牧從容一笑,客來了。
看一看尚宜殿是如何的不是什麼軟柿子,任人來捏的。說到捏字的時候,江小牧狠狠的咬了下貝齒,今天的江小牧絕不是前世的江小牧,更不是昨日的江小牧,若說昨於不知道,對自己做了太多孽事,卻依然不知悔改,可是自己偏偏就不是好惹的。絕不會對於李美人、尹熙等有理無事挑畔,置之不理。
江小牧決定全面反攻,打李美人、尹熙一個落水流水。小手緊緊的收了起來,握緊的小拳頭緊緊的貼在椅子上。藍衣、小宮女靈草、濮陽玉里還有濮陽玉里分列兩旁,嚴陣以待。
一聲尖厲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江小牧,你這個賤人,趕緊給本宮滾出來!
李美人、尹熙在一幫宮女的簇擁下,氣勢洶洶的就闖入了尚宜殿,而尚宜殿之中卻是一片寧靜得沒有任何響動,暴跳如雷的李美人揚起寬大的雲袖,朝着尚宜殿之中的就怒吼着,
“江小牧,你這個賤人,爲何要將皇后加害,光天化日之下入主中
宮?”
遠遠的尹熙朝着江小牧遞了一個眼色。
說着,尹熙也三步兩步來到了尚宜殿正廳的門前,咣的就是一個擡腳,咣一聲把半扇朱門踢得咣咣的反彈回來,朱門發出一陣陣的悶哼之音。
面目近似猙獰着的李美人,一腳就踏進了正廳之中,擡起手指就指着正在吃早膳的淡然無比的江小牧,“賤人,你爲什麼在害死皇后娘妖嬈,你的心腸還是真歹毒,別以爲入住了中宮,本宮就拿你沒有辦法?”
江小牧一言不發的,優雅的喝了一口粥,根本就不理李美人的茬,淡定如水,“藍衣,今天早的粥食不錯,趕明兒,你也得學一學,哪天半夜本小姐相喝了,你卻不會做可不行。”
李美人那邊是火氣沖沖,而這邊是一潭春水淡淡,一正一反,交相呼應,卻是不同的特色。
尹熙更是隔岸觀火。
“你這個賤人!”李美人一手提着羅裙,就擡步緊逼到江小牧的近前,藍衣伸手一攔,整個身子也橫了過來,就生生的擋在江小牧之前。
“你這個賤奴婢!”李美人掄起巴掌,衝着藍衣兒狠狠的就是一甩,啪的一聲,就打在了藍衣的小臉,頓時五印清晰可見。
藍衣一下子哎呀的一聲,立刻把小手捂上了小臉,發現五個手掌印是鑽心火辣辣的疼,可是藍衣卻是絲毫並沒有退讓的意思。眼珠狠狠的剜着臉上浮着火焰的李美人。
“你這個賤奴婢,主子賤,奴婢也跟着賤,你們想造反啊!”說着再次就要掄起袖子,小手立刻削成小掌舉到了半空這中,要再向藍衣行兇。
小宮女欲上前,江小牧一擺手,啪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正在這時!砰的一聲,一隻有力的小手一下子就緊緊的捉住李美人的手腕,“本宮的人,你憑什麼打?別以爲得寵就無法無天!”濮陽玉里分明是在給自己上眼藥啊。
靈草,即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說着江小牧在緊緊的捉着李美人手腕的同時,衝着小宮女靈草一擠眼,小靈草會意,噌噌幾步來到離尹貴妃李美人最近的丫環菊盞身邊,狠狠的揚起手臂,衝着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李美人侍婢就是一摑,這下打得李美人的侍婢立刻眼前冒起金星,感覺頭頂的金星漫天飛舞起來。
捂着臉上五指山的李美人侍婢,趕緊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的移到了李美人的身後。
尹熙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好歹她千磨濮陽玉里把自己放了出來,要隨關江小牧一起查真相,抓真兇,濮陽玉里居然還同意了。
靈草嘿嘿一笑,這是還給你們的大禮,有禮不還非君子也!“是不是,尹貴妃?”
靈草說完就利索的退了回去,李美人身邊二房的丫環們本來就是一怒,不過再看到小宮女眼中寒芒之時,腳步立刻駐在原地,不再敢動彈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