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凌若水的周身,縈繞着的五彩光芒時,閆長老暗自驚了一下。
後跟上來的賀靜嫺,也是一臉的錯愕表情。
眼前這名年輕的少女,竟然是五系全修!
而且,她的實力也已經達到了高階靈王!
這少女看上去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這般年紀就已是五系全修的高階靈王。
不得不說,她是個天才!難得一見的天才!
只可惜,她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否則,他們倒是很樂意拉攏這樣一位天才人物。
“區區高階靈王,也想和本長老動手?”閆長老冷哼着說道。
雖說這名少女的實力很出衆,是個天才。
但很可惜,她終究太年輕,實力怎比得上他這個初階靈尊?
閆長老對自己的實力毫不保留,那強勁的風系靈氣展露而出,整個院子裡瞬間颳起了一陣強勁的狂風。
狂風吹得院子裡的一棵大樹,樹枝亂顫,樹葉嘩嘩作響。屋檐下的燈籠,更是被吹飛,被狂風席捲上天。
凌若水微微皺了皺眉頭,紅潤的脣瓣輕抿着,那僞裝過後的小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的懼怕之色。
不過是名初階靈尊罷了。
閆長老忽然看見,她的脣角緩緩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一抹詭譎的冰冷笑意。
不知爲何,在看見她的這一抹笑容時,閆長老頓覺一股冷意,自腳底心瞬間竄上了頭頂,讓他感到無邊的恐懼涌上心頭。
這少女明明長相平平,天賦雖好,但終究抵不過自己。
可她此時臉上的那一抹冷意盎然的笑,卻讓人忽略了她的平凡長相,只覺她彷彿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森冷可怕。
下一秒,閆長老瞬間瞪大了雙眼,驚訝地看着出現在凌若水身旁的龐然大物。
三階魔獸碧目雪雲龍,六階靈獸紅睛獨角獸,還有隻四階魔獸金羽鳳翔鳥。
這些,都是這名少女的契約獸嗎?
饒是閆長老,也被這三隻契約獸給驚住了。
人類契約靈獸很普遍,但能與魔獸結契,卻是非常的困難。
可眼前這名少女,不僅契約了魔獸,而且還是兩隻!
賀靜嫺更是目瞪口呆了,驚訝地望着對面的一人三獸。
這個少女到底是什麼人?這等天賦出衆的天才少女,怎會掩藏實力出現在上明宗裡?
她可是調查過的,今年從雲靈學院考入七宗的學生裡,只有一名叫做凌若水的學生,擁有五種屬性。
頓時間,她明白了。
“你就是那個天才少女凌若水?”
凌若水聞言,也不掩飾,微微一笑說道:“沒錯,我正是凌若水。”
閆長老也很驚訝,說道:“你不是應該在萬靈宗嗎?怎會出現在我上明宗?你來上明宗到底有何目的?”
脣角向上揚起,勾勒出一抹絕美的淺笑,凌若水一字一頓,語氣冰冷地說道:“報仇!”
話音一落,她立馬吩咐三隻契約獸,向對面的二人發起攻擊。
這是小金羽晉級到四階後,第一次參加戰鬥,她正好可以看看,完全覺醒了魔獸能力的小金羽,到底有多厲害。
閆長老雖是初階靈尊的實力,但面對這三隻契約獸,他的實力也完全不夠看。
而賀靜嫺竟是初階靈皇的實力,對付她更是小菜一碟。
只見個頭小小的金羽鳳翔鳥,忽然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那小小的身子瞬間迅速地膨脹開來。
眨眼之間,它便從一隻個頭嬌小的小鳥,長成了一隻猶如大鵬展翅的巨鳥。
兩隻寬大的羽翼撲騰扇動着,颳起一陣陣強勁的風。
它的周身縈繞着無數的金色雷光,嗶啵作響,煞是嚇人。
原本懵懂天然的眼眸,此時更是犀利無比,冷冷地盯着下方的閆長老與賀靜嫺。
彷彿這二人已經成了它的盤中餐。
再看看碧目雪雲龍,那龐大的身軀盤踞在一起,堅硬的鱗片猶如銅牆鐵壁,上面泛着藍色的光芒。
一雙斗大的眼睛,彷彿染上了鮮紅的血液,森冷可怕。
而紅睛獨角獸也是不甘示弱,周身燃燒着耀眼的紅色火焰,四隻爪子鋒利無比,牢牢地抓着地面。
大嘴一張,發出一聲嘹亮的咆哮。
三隻契約獸同時發起進攻,閆長老和賀靜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閆長老又向來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住處除了他幾乎沒旁人,住所距離其他地方又比較遠。
即便是二人想求救,卻是求救無門。
很快,賀靜嫺就已經渾身重傷,而閆長老也好不了多少。
“不行,再這麼下去,你我都得死在這裡,必須通知其他人!”賀靜嫺一邊躲閃着,一邊說道。
說話間,她從身上掏出了一枚信號彈。
這是上明宗特製的信號彈,身爲宗主夫人,她向來都會隨身攜帶,就是以防萬一。
然而,還不等她發射信號彈,一道渾厚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不必通知了!”
聽見聲音,三隻契約獸的攻擊停頓了稍許。
賀靜嫺與閆長老也同時循聲望去,在看見率領衆多弟子一起走來的陶長老時,兩人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
陶長老向來與自己不對盤,而自己又抓走了他的徒弟,陶長老這番親自找上門來,絕不是來營救他的。
但即便如此,閆長老還是決定搏上一搏。
“陶長老,快抓住那名妖女!她僞裝身份潛入我上明宗,還試圖殺害我與宗主夫人,她心懷叵測,你一定不要放過她!”
他已經渾身是傷,但說話的聲音卻是中氣十足。
凌若水暗自冷笑,看來傷得還不夠重啊,不然,怎麼還能有如此多的力氣在這裡廢話。
“是嗎?”陶長老卻並不在乎,反而走到了凌若水的身邊站定,目光定定地注視着閆長老與賀靜嫺。
而當他的目光掠過那三隻契約獸時,也是忍不住暗自驚訝了一下。
這兩隻魔獸和一隻靈獸,都是若水這丫頭的契約獸?
這丫頭還真是不簡單!
隨同前來的弟子們,在見到這一幕時,也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錯愕地忘記了反應。
陶長老凝視着對面的二人,冷哼一聲,沉聲問道:“老夫倒想問問,爲何宗主夫人會在閆長老的住處?還與老夫的徒兒打了起來?”
一番話,讓閆長老與賀靜嫺頓時有些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