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夜剛走上擂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紛紛將視線投向了那一抹火紅的挺拔身影。
然而,他卻好似渾然不覺一般,神色中只有淡然和平靜,脣角邊帶着一抹邪肆的笑。
緩緩扭頭,他朝着觀衆席的方向望了一眼,勾人的桃花眼中染着淺淺的笑意。
對上他那含笑的眼神,凌若水有些彆扭。
然而,不等她做出迴應,一隻大手便忽然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帶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裡。
司徒鈺面色平靜地看向擂臺上的鳳溪夜,但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卻帶着幾分凌厲和挑釁。
鳳溪夜眼中的笑意瞬間斂起,妖孽動人的面龐上也籠上了一層陰鬱,他慢悠悠地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對面的對手身上。
他的對手是一名身材略顯乾瘦的男子,男子的手中持着一柄鋒利的長劍,臉上的表情格外嚴肅。
然而,卻是在感受到鳳溪夜投來的目光時,男子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瞬間竄上了他的頭頂,讓他一陣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這名紅衣男子的眼神怎會如此的嚇人?
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瞬間有了跪下認輸的念頭。
男子嚥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握着長劍的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稍許。
鑼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鑼聲剛一敲響,那名男子便持着長劍朝着鳳溪夜快速地發起進攻。
而鳳溪夜卻是緩緩地取出了他那別在腰間的紙扇,啪的一聲優雅打開,紙扇上描繪着一副寧靜的山水畫。
此時的他,彷彿不是在擂臺上比賽,而是臨湖而立欣賞風景一般。
那妖嬈的面龐上不見半點的緊張神色,也沒因對方向自己發起攻擊,而有半點的慌張。
他就那麼隨意自然地扇着扇子,微風輕拂起他那散落在肩頭的墨黑長髮。
觀衆席上的所有人,都被他這悠然自得的舉動給驚住了,疑惑不解地看向這位閒散的英俊男子。
他真的是來比賽的嗎?
怎麼會如此的慵懶閒散?
那名男子也被他的這一舉動給弄糊塗了,心中泛起嘀咕,不明白他這一舉動,是否有所陰謀。
但即便心中存疑,男子也沒有改變招式,依舊迅猛地朝着鳳溪夜掠去。他的長劍之上,還縈繞着一股紅色的火屬性靈氣。
男子來勢兇猛,目光凌厲地盯着鳳溪夜,大有一副要將他一招擊殺的架勢。
然而,就在男子的長劍,距離鳳溪夜的身子只有一寸左右的距離時,一直悠閒地扇着扇子的鳳溪夜,忽然輕盈地往旁邊閃身,靈活地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他的身子輕輕一繞,便來到了男子的身後,腳下的步伐更是快得叫人看不出來。
繞到對方的身後,他也不着急向對方出招,依舊慢悠悠地扇扇子,仍舊是一派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名男子對於他的敏捷速度,暗自吃驚了一番,但沒有任何的遲疑,便是立馬轉身,手中的長劍再次刺向了距離他只有一步遠的鳳溪夜。
鳳溪夜隨意地往後退了一步,堪堪躲過對方的攻擊,卻依舊沒有出招,彷彿是在戲耍對方一般。
“你爲何不出招?”那名男子停止了攻擊,憤怒地瞪視着鳳溪夜,“你明明可以贏我,爲何遲遲不肯出招?”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看向鳳溪夜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怒意。
鳳溪夜慢吞吞地搖着扇子,斜睨那名男子一眼,不以爲然地說道:“解決你不過小菜一碟而已,但若是這麼快就解決了你,那未免也太無趣了。”
說着,他懶洋洋地看了對方一眼,眼神滿是蔑視和不屑,讓那名男子更加的火冒三丈。
簡直就是侮辱!
那名男子大怒,周身暴漲出更爲強勁的火系靈氣,將他整個身體給籠罩在了一片火紅當中。與鳳溪夜那一身紅色的衣衫交相輝映,襯得他的衣服更加的鮮豔紅火。
“呵,原來還是個中階靈師。”鳳溪夜微揚脣角,小聲地呢喃了一句,“不過,也僅是如此而已。”
說着,他忽然出手。
輕輕一揮手中的紙扇,頓時間,狂風大作,捲起塵土飛揚。
那狂風打着旋兒縈繞在他的周身,直衝上雲霄,更是讓整個賽場,也颳起了一陣強勁的狂風。
“好厲害的風系靈氣。”擂臺上,凌若水被司徒鈺護在懷裡,目光卻始終落在鳳溪夜的身上,忍不住感嘆道。
司徒鈺沒說話,微蹙着英挺的眉頭,同樣看向擂臺上的那一抹火紅身影,眼神中卻帶着幾分凝重。
不,這根本不是鳳溪夜的真正實力。
鳳溪夜,他到底是什麼人?真正實力到底如何?
在此之前,他從未去理會過鳳溪夜的來歷,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去猜測。
外人只道鳳溪夜是雷炎國皇城中,那座傭兵工會的會長,可對於他是從何處來的,身世背景如何,沒人知曉。
微眯着雙眸,司徒鈺那俊美無鑄的面龐上,神情愈發的嚴肅了。
擂臺之上,那名男子已經被鳳溪夜所展示出來的強勁靈氣給驚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對方,更是忘記了出招。
他原以爲,自己身爲中階靈師的實力,在整個比靈大會中,已經算得上是厲害的了。
可沒想到,這才第一輪比試,他就遇上了如此強勁的對手。
這名紅衣男子的實力,只怕已經到了高階靈師了吧?
完了完了,自己已經毫無勝算了!
周身的風系靈氣,吹拂起他的墨黑髮絲,鳳溪夜左手背在身後,右手輕搖着紙扇,一步步慢悠悠地朝着那名男子走去。
“需要我出招麼?”脣角邊夾帶着一抹冷笑,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隨着他的靠近,那名男子只覺得一股壓力壓迫而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他強作鎮定地看向鳳溪夜。
鳳溪夜微微揚脣,似是不想再繼續同他浪費時間,右手一揚,紙扇頓時間扇起了一陣強風,徑直朝着那名男子而去。
不偏不倚,正好擊中男子的胸口,頓時將男子擊飛出去,嘭的一聲砸在了擂臺之外的觀衆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