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凌若水意外的是,凌嚴似乎很不想提及有關凌霄的事。
不管凌若水如何追問,凌嚴也是閉口不言,倒是讓凌若水很是疑惑。
就算是覺得自己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受不了這等傷心,可她的父親畢竟已經去世多年,這等傷心應該也已經過去了吧?
可爲何凌嚴卻對凌霄的事,隻字不願提起?
追問不出個結果,凌若水也只得作罷,轉而說起別的來。
卻是忽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似得,詢問凌嚴說道:“這麼些日子了,竟是忘了問爺爺,您當日閉關,可已有晉升爲中階靈王?”
她剛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就聽說凌嚴在閉關修煉,準備晉級中階靈王。
之後凌嚴出關,但她又因別的事情而忘了詢問,直到現在纔想起這事來。
經她這麼一問,凌嚴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道:“看來,我這輩子只怕會永遠停留在初階靈王了。”
看得出來他心中的不甘心,凌若水面色平靜,微笑着安慰道:“爺爺,您不必擔心,您肯定會晉級的。不僅要成爲中階靈王,以後還要晉級高階靈王呢。”
說着,她故作撒嬌地挽住了凌嚴的胳膊,卻是不動聲色地探了探他的脈搏,將凌嚴的身體情況探清楚後,她便牢牢地記在了心上。
凌嚴本就疼愛自己這個孫女,見她如今比起以往活潑了不少,話也多了,還會同自己撒嬌,凌嚴高興不已,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小舉動。
“爺爺不奢求能晉級高階靈王,只希望若水能愈發厲害纔是。如今你已進入靈武學院,定要好生學習。”凌嚴嚴肅地叮囑道。
凌若水乖巧地點了點頭,卻是忽然詢問道:“爺爺難道不奇怪我爲何能夠進入靈武學院?皇城裡關於我的那些傳言,爺爺也不知道?”
她的話,讓凌嚴的神色稍微有些躲閃。
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凌嚴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是我凌家人,怎可能會是個廢物?你進入靈武學院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凌若水鬆開了他的胳膊,目光清冽地注視着他,一字一句道:“爺爺可曾知道,我的靈源之前一直被封印着?”
之前她便有這種感覺,覺得凌嚴知曉她的靈源被封印的事。
如今從他剛纔的反應來看,凌若水愈發肯定自己的這一猜測。
凌嚴移動視線看向她,卻在對上她的清冽目光時,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總覺得自己這個孫女的眼神,太過於犀利,竟是連他也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好似在她的面前,什麼都瞞不住她一般。
沉默了稍許,凌嚴才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從你的父親,將你從承天盟帶回來時,我便發現你的身體裡有一道封印。可你的父親卻叮囑過,除非封印自動解除,否則,決不能輕易解除你的封印。”
“這是爲何?”凌若水微蹙着眉頭,愈發的疑惑起來,“父親爲何這麼說?封印又是誰給我種下的?難道是父親?”
凌嚴卻是搖了搖頭,無力地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你父親未曾告訴過我。從小到大,你被大家視作廢物,我很多次都想解開你的封印,告訴那些人,你纔不是什麼廢物。可一想到你父親的話,我只得將這種衝動按捺下去。”
看着凌嚴那老當益壯的臉上,露出了難過的回憶神色,凌若水知道,他這是又想起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兒子了。
她也很識趣的,沒再繼續追問,但心中卻存了疑惑,也更加想要了解,有關自己父親的事情。
……
在等待拍賣會開始的這兩天裡,凌若水除了去學院之外,便一如既往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修煉。
手鐲空間裡的藥材已所剩無多,她便沒去煉製丹藥,索性專心修煉。
而在她的敦促下,兩隻契約獸也愈發的勤勞起來,一改以往的老是打鬧,每天都會固定修煉三個時辰。
一轉眼,便到了拍賣會當天。
今日,是靈武學院的休假日,學院的學生們幾乎都聽說了拍賣會將拍賣一批丹藥的消息,因此,大家也都蜂擁而至。
再加之皇城裡的一些其他人,整個拍賣行已是被圍得水泄不通,大廳裡更是坐滿了前來參加競拍的顧客。
鎮國公府。
凌若水在用過早膳後,便獨自一人出了院子,一路朝前院大門走去。
她昨日便和蘇晴嵐約好,今日在拍賣行門口碰面。
誰知,她這纔剛走到大門口,就見到了同樣準備出門的凌天奇以及凌婉言等人。
在見識過當日凌若水和司徒亮的比試後,凌家這些人也不敢再將她當成廢物看待,只不過,有些人偏就改不了性子,總是會主動上前來找麻煩。
“喲,三妹妹這是要出門?”見到凌若水走來,凌如月立馬出聲道,“三妹妹打算去哪裡呢?”
凌闌珊接過話題,掩脣笑道:“莫不是,也想要去永豐拍賣行?”
“聽說永豐拍賣行今日將拍賣一批丹藥,服下這丹藥後,十二個時辰裡,吸收的靈氣將會成倍增加。這丹藥,的確很誘人,三妹妹好奇也是自然。”凌如月附和道,並朝凌闌珊使了個眼色。
凌闌珊立馬會意:“可就算好奇,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拍下。就算拍下了,也要看自己用不用得上啊!別以爲不再是廢物,就很了不起了!”
對於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嘲諷,凌若水充耳未聞,就當是兩隻蒼蠅,在自己的耳邊嗡嗡嗡。
倒是凌天奇和凌婉言兄妹倆,一直沉默不語,在旁看着凌如月和凌闌珊嘲諷凌若水。
稍許,凌婉言纔出聲說道:“兩位妹妹,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永豐拍賣行敞開大門做生意,三妹妹怎麼就不能去了?你們可別胡說!”
說着,她轉而看向凌若水,一付溫婉大方的模樣:“三妹妹,你若是去拍賣行,正好可以我們同去,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着,她指了指門外石階下停留的兩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