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凌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大伯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也不能那樣對待太子殿下啊!”
凌若水微垂着頭,無聊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發呆,並未將凌斐的話放在心上。
司徒亮向來不待見她,她剛纔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她也要讓司徒亮知道,不被待見是什麼滋味。
見她不說話,凌斐又是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若水,你剛纔說……婉言和太子……大伯以爲,是你想太多了。你與太子是皇上親自賜的婚,你是未來的太子妃,誰敢與你爭搶?婉言更加不會!”
說完,他還用眼角餘光睨了凌婉言一眼,愣是讓凌婉言,將那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心中卻充滿了不滿,看向凌若水的眼神中,也有着明顯的不高興。
到底自己是父親的親生女兒,還是凌若水纔是?
父親爲何如此偏袒凌若水?!
“大伯。”凌若水擡眼看向凌斐,微微揚了揚脣角,慢條斯理道,“在今日之前,我或許真的是喜歡太子的吧。但既然太子如此不待見我,我自然也不會苦纏着他不放。至於太子妃……我並不稀罕。”
這世上男人多得是,她纔不會在乎一個不待見自己的男人呢。
再說了,司徒亮是和以前的凌若水有婚約。
以前的凌若水喜歡司徒亮,不代表她也喜歡。
“若水,你可要想明白,切不可胡說!”凌斐有些着急,急忙提醒道,“你與太子的婚約,可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
“大伯,若水明白。但我不會嫁給一個我不愛,也不愛我的男人。與其守活寡,還不如一輩子不嫁人。”凌若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
“若水,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什麼叫守活寡?”凌婉言終於忍不住了,出聲呵斥道,“還好這裡沒別人,否則……”
凌若水渾然不在意,無所謂地挑了挑精緻的眉頭。
誰也沒再說話,整個大廳裡,陷入了沉默當中,三人各懷心事地坐着,沒人出聲打破沉默。
沉默了稍許,凌斐嘆了嘆氣,打破沉默道:“若水,你回去好好想想,可千萬別一時衝動,做出無法挽回的決定。”
凌若水的心中很是不以爲然,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應道:“是,若水記住了。”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凌斐說着,朝二人擺了擺手。
同時起身朝凌斐欠了欠身,兩人這才轉身朝大廳外走去。
剛走出沒兩步,凌若水忽然停了下來,猶豫了幾秒,她豁然轉身看向凌斐,沉聲道:“大伯,我有事想請教大伯。”
凌斐聞言愣了愣,已經走到大廳門口的凌婉言也聞聲停了下來,回頭疑惑地看向凌若水。
“若水,你有什麼話只管說。”
凌若水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扭頭看了看大廳門口的凌婉言,意思已經很明顯。
“婉言,你先下去吧。”揮了揮手,凌斐沉聲說道。
凌婉言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頭,輕輕頷首後,便邁步離開了。
“若水,現在,可以說了嗎?”重新看向凌若水,凌斐微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