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在山莊裡玩了好幾天,發現這裡比她想象的要好多了,有山有水,像吃野味就讓人進山去打幾隻野雞,不然在小溪旁邊釣魚也好,最好玩就是她掏來的兔子,其中有一隻是母兔子,正好已經快要生了,葉蓁還替它接生了兩隻小兔子,如今養了一窩在稻花院裡面,每次看着也挺好的。
“今天我們去溪裡抓魚吧,把其他人也叫上,上次小喜子烤的魚真不錯,味道很好。”葉蓁早早就起來,到剛藥田去看了一眼,見從空間拿出來的種子很適應這片土地,她心情頓時大好,忽然又想去外面玩一玩了。
“娘娘,小溪那邊畢竟比較遠,您已經……連續出去幾天,會不會太累了?”紅菱小聲地問道,這幾天皇后娘娘是天天撒歡出去找樂子,她們這些伺候的都跟得心驚膽戰的,就怕有個萬一。
明明第一天到山莊的時候,娘娘的心情很抑鬱的,怎麼轉眼就高興成這樣呢?難道就一點都不想念皇上嗎?
“不算遠,正好走一走。”走過去半個時辰都不要,她每天還想堅持走一個時辰呢。
“……”衆人都略有些無語,紅纓說,“娘娘,要不,今天先歇一歇。”
葉蓁好笑地看着她們,“你們還怕我走不了這半個時辰嗎?”
其實紅纓是有點擔心皇后娘娘是因爲太想念皇上,所以不顧自己的身子,這樣各種取樂玩耍消愁,最後……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她們死一千次都不夠的。
“娘娘,其實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啊,只是您昨天才去山裡狩獵……”雖然只是坐在馬車裡面,也沒騎馬出去,不過還拿了弓箭打中兩隻野雞,看得她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葉蓁眼中帶笑看了她們一眼,終於明白她們是在擔心什麼了。
這是以爲她在找樂子消愁嗎?她看起來就這麼脆弱,離開皇宮離開墨容湛就生存不下去了?其實她一開始是有些不高興,後來她想起爹爹的話,沒有誰需要依靠誰才能生存下去,墨容湛想要將她當金絲鳥一樣保護着,那她就在他準備的籠子裡找到自己的天地好了,他在身邊自然是令她歡愉的,不在身邊也一樣,她能夠依舊過得很好。
墨容湛也希望她在這裡能過得開心吧。
“走吧,本宮很好,在宮裡可沒這樣的自由,難得出宮可以自由一點。”葉蓁笑着對她們說,“說不定過幾天就回宮裡了,到時候想這麼玩就沒機會了。”
紅菱和紅纓對視一眼,看得出皇后娘娘並非是強顏歡笑,她們纔在心中舒了口氣,或許娘娘在山莊真的過得比在宮裡開心吧。
難道就不擔心皇上在宮裡會……會寵幸那個淑妃嗎?
她們離開宮裡的時候,大家都在猜測皇上會寵愛淑妃,畢竟這麼多年來,除了皇后以外,只有淑妃讓皇上記住了。
“娘娘,陸夫人在莊子外面求見。”吳沖走了過來,低聲地對葉蓁說道。
葉蓁只好擺了擺手,看來今天是不用出去了,裴氏在這裡的話,她哪裡都別想去,乖乖地在屋裡養胎吧。
“快請夫人進來。”葉蓁對紅纓說,肯定是墨容湛讓裴氏來陪她的,他該不會和紅纓他們想的一樣,以爲她這幾天都在強顏歡笑故意各種玩樂?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這不是墨容湛的主意。
和裴氏一起來的還有陸瓚之,陸家二房的嫡子,以前她還要叫他一聲三哥的。
“草民見過皇后娘娘。”陸瓚之看到葉蓁的時候愣了一下,腦海裡浮現當時第一看到這個堂妹的情景,誰想到一個從邊城來的小丫頭最後會成了皇后,更沒想到陸家會落得如此境地,他知道不是夭夭的錯,畢竟她當時也完全不知情。
葉蓁擡眸看着陸瓚之,說實話,她一開始心裡是怨恨陸家的,後來在陸家生活兩年,她感受到陸老夫人對她的關愛,陸世鳴夫婦對她的疼愛,她才漸漸從仇恨中走出來,除了陸翎之和陸雙兒,其他人並沒有對不起她。
“三哥快免禮,自家人不必這樣。”葉蓁在陸瓚之要下跪的時候開口,讓旁邊的小喜子將他扶起來,“娘,三哥,這兒不是皇宮,我們是一家人,就跟平時一樣就行了。”
陸瓚之在心裡嘆息,他怎麼可能和夭夭還是一家人,早在他父親將三叔趕出陸家大宅的時候,他們就不再是一家人了,“是,娘娘。”
葉蓁擡眸看了裴氏一眼,她在沒來承德山莊的時候就想見陸瓚之了,不過當時剛好陸瓚之不在京都,聽說是去走商了,這兩天才回來的吧。
裴氏在知道夭夭被送到承德山莊的時候已經是各種不安,要不是陸瓚之在這裡,她早就問個明白了,夭夭讓陸庭之來找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吧。
“夭夭,我很久沒來承德山莊了,趁着天氣不錯,我出去走一走。”裴氏含笑對葉蓁說道。
葉蓁笑着點了點頭,“紅纓,你帶夫人出去。”
紅菱也識趣地退到門邊守着。
“三哥,最近都在忙什麼呢?”葉蓁打量着陸瓚之,她應該有兩三年沒見過他了,他已經沒有當年的青澀,大概經常出去走商的原因,看起來成熟穩重許多。
陸瓚之溫和地說,“回娘娘,草民只是在家中做一點小生意。”
葉蓁聽裴氏說過陸世勳的情況,如今二房完全是靠陸瓚之撐着,陸世勳眼高手低,做什麼生意都長久不了,陸家二房的境況一日不如一日,最後還是打算考科舉的陸瓚之接過陸世勳的生意纔好了一些。
“那小五呢?”葉蓁又問道,她只見過陸家五姑娘一次,覺得還是個不錯的小女孩。
“小五正打算考進女子學院。”陸瓚之含笑說。
葉蓁看了他一眼,“三哥,雖然二伯說過不再認三房,不過,我們還是兄妹的。”
陸瓚之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知道當年父親做得太過分,否則他們二房根本不會面臨困境,可是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說什麼都是枉然。
“其實……”葉蓁認真地看着他,“本宮是想跟你打聽一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