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見柳下惠如此,也不再說話了,端着咖啡喝了幾口後,這纔對柳下惠道,“其實我也知道,你既然已經當着媒體答應了下來,就不可能改變了,我是不是很傻?”
柳下惠這時靜靜地看着冷漠,他身邊出現的女人很多,有性格火辣的楊然,有溫柔賢惠的翁貝茹,有古怪乖張的樑翊綺,也有神秘莫測的魚默君,但是她們給柳下惠的感覺,都和冷漠給柳下惠的感覺不一樣。
從柳下惠剛來古陽的第二天就認識了冷漠,一直以來,冷漠在柳下惠的心裡是朋友,是戰友,他不知道何時開始冷漠已經對自己有了感情。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難怪,畢竟相處了這麼久,不產生感情纔怪,但是柳下惠實在沒有想過冷漠的過去,居然會對有個有婦之夫產生過感情,雖然只是止乎於情的知己之交。
柳下惠更沒有想到,冷漠會將對葉無道的感情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正如冷漠自己說的,她是不是從自己身上看到了葉無道的影子?
這些柳下惠都不敢肯定,所以柳下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冷漠,自從前不久在自己診所有了那尷尬的一撞之後,柳下惠就覺得自己和冷漠之間已經變了,好像變的不再那麼純潔了一般。
“我告訴你這些……”冷漠見柳下惠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對柳下惠道,“不是想從你這得到答案,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思,我的心很亂!”
“我明白!”柳下惠點了點頭,對冷漠道,“你的意思我能明白,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感情方面的事……”
“我明白!”冷漠也立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現在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感情方面的事,特別是你還有一個讓你無法釋懷的魚羨君,我都明白,所以我說出這些不是爲了你的答案,而是我自己想知道答案,如果只是因爲你和他很像,我就移情到你身上,這對你很不公平,如果你心裡始終無法忘記魚羨君,對我也很不公平。
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給我們大家一個空間,去好好的想想這件事,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發現,我對你只是好奇,根本沒有其他感覺,或者是你最終都無法忘記魚羨君,那麼我們之間……就只限於詞,做一對無話不談的知己,也是最好的結果不是麼?”。
柳下惠清楚冷漠現在的心情,也點頭表示認同,再說柳下惠對冷漠的感覺,何嘗不也是如此?
莫說是冷漠了,就是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女人,柳下惠都覺得她們很好,但是心中始終放不下魚羨君,所以一直和她們都是曖昧不清的關係。
有時候柳下惠夜下無人的時候,也常常想起這個問題,甚至拿樑翊綺和翁貝茹還有楊然等女子做過比較,但是他沒有料到,在其他幾個女子中還沒最終抉擇出優劣之前,又多了一個冷漠。
冷漠在柳下惠陷入深思的時候,看了柳下惠良久,這才站起身來,朝着柳下惠伸出了手,“不管未來如何,我希望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柳下惠一愕,擡頭怔怔地看了一眼冷漠,也站起身來,和冷漠握手,“嗯,永遠都是朋友!”
冷漠對柳下惠道,“也預祝你這次比試,能旗開得勝!”
柳下惠反問道,“是真心的麼?”
冷漠笑了笑,“是真心的!”
柳下惠和冷漠相視而笑,最終兩人友好的相擁,隨即各自離開了咖啡廳。
柳下惠開車回到了診所,車還沒到診所前,就見自己的診所前已經滿是人了,多遠就看到了他們手裡拿着照相機,正對着診所裡拍攝。
翁貝茹此時正站在診所的門口,不住地阻止着衆人道,“柳大夫不在,你們先回去吧,等他回來再說!”
翁貝茹一邊阻止着記者的拍照,一邊和衆人解釋着。
有記者眼尖,看到了柳下惠的車開來,立刻拿着照相機跑了過來,敲着柳下惠的車窗,“柳大夫,這次特效藥發佈會最後的頒獎儀式你沒有參加,也沒有接受任何採訪,是有什麼含義麼?”
其他記者見狀也蜂擁而至,將柳下惠的車圍的水泄不通,各自問着自己的問題,“葉無道曾經是古陽的天才醫生,您現在也是古陽的天才醫生,對於你們不久後的天才對決,你有沒有信心?”
也有人問道,“柳大夫,你之前還是校醫助理的時候,就已經名滿古陽了,上門問診的人絡繹不絕,爲何開了診所後卻無人問津了,是和你門診名號杏林春三個字有關麼?聽說十幾二十年前有一樁假藥案也和杏林春有關,對此你有什麼意見?”
柳下惠一邊按着車喇叭,一邊開着車緩緩的駛向陽湖學院門口,張子昊見狀,立刻打開了校門,待柳下惠的車開進去後,立刻又關上了校門,將記者們堵在門口。
柳下惠一直將車開到了校醫室門口,這才下車進了校醫室,尹晗見狀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剛纔在電視上看到你了……”
柳下惠剛進門,翁貝茹也跟了進來,立刻對柳下惠道,“你要和那個什麼葉無道比試麼?”
柳下惠看着翁貝茹和尹晗道,“你們兩人也改行做了記者了麼?”
翁貝茹和尹晗這時住嘴不再說話了,翁貝茹讓尹晗去校門口看看記者是不是還圍在那裡。
柳下惠這纔對翁貝茹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要着手準備迎戰了!”
“我總覺得這樣不是太好!”翁貝茹對柳下惠道,“病人家屬方面同意了麼?”
柳下惠還沒說話,就聽手機響了起來,正是病人的家屬樑翊綺打來的,柳下惠就算不接電話,也知道樑翊綺要說什麼,她肯定也收到風聲了。
柳下惠還是接通了電話,畢竟要用粱湛去比試,怎麼也要和家屬支會一聲,剛接聽電話就聽樑翊綺在電話那頭問道,“我聽到的傳聞是真的麼?”
“那不是傳聞!”柳下惠立刻對樑翊綺道,“我剛要打電話詢問一下你和你母親的意見呢!”
“你都已經答應了,還詢問什麼?”樑翊綺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媽不會同意的,我也不會同意的,我爸只是要看病,不是要做醫學研究,你們這麼做,搞的我們很被動,都有記者跑去醫院對我爸進行採訪拍照了……”
“對於這點,我表示很抱歉!”柳下惠立刻對樑翊綺道,“不過也只能這麼做,給你父親做手術,本來我也缺意料設備,現在有人願意提供,對你父親也是一件好事,至於比試什麼的,不過是個名目而已,我不會讓記者打攪手術過程的,畢竟我是醫生,不允許手術過程中發生任何意外!”
“如果你缺什麼醫療設備可以和我說!”樑翊綺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們樑家雖然有困難,但是還沒到了這點小錢都花不起的地步,主要還是你內心深處,想要接受葉無道的挑戰!”
柳下惠一陣沉默,樑翊綺說的沒錯,說中了柳下惠的心思,他的確是想看看同是出自杏林春,算是自己師兄的葉無道到底得了杏林春的多少真傳。
“算了……”樑翊綺聽電話這頭的柳下惠沉默不說話,立刻又道,“你不答應也已經答應了,我並不關心你比試的結果,只想知道我爸手術的成功率有多高?”
“五成吧!”柳下惠對樑翊綺道,“我早就和你母親說過這個問題了!”
“五成?”樑翊綺的印象中,柳下惠給人看病,從來都是拍胸保證肯定能看好的,這次只說五成,可見危險性一斑。
“放心吧!”柳下惠也知道樑翊綺的心思,立刻道,“對於這種手術來說,五成就已經算是很有把握了!”
柳下惠沒有和樑翊綺說要用她母親的血去救她“父親”,他也知道趙丹鳳肯定也沒和樑翊綺說,所以就更不可能說,手術的危險不在她“父親”身上,而在她母親趙丹鳳身上了。
樑翊綺這時問柳下惠道,“我可以相信你麼?”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可以,也應該相信我!”
“那好!”樑翊綺立刻道,“我把我爸的命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一定!”柳下惠說着掛了電話,對翁貝茹道,“沒有時間讓你實習了,你要儘快進入應戰階段,手術很快就要開始了!”
“可是我還沒有任何的經驗!”翁貝茹聞言立刻道,“我怕到時候……”
“不用怕,一切有我!”柳下惠起身對翁貝茹道,“你到時候只要一切聽我的就行,就不會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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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尹晗從校醫室外走了進來,“記者們都走了,但是有一個老外記者說什麼都不肯走,和張哥說是柳大夫的朋友,說什麼都要見一面,張哥又聽不懂英文,正和那老外糾纏着呢!”
柳下惠立刻知道肯定是《醫德》雜誌的主編Charlotte,他也正想見見這個自稱是自己老同學的老外呢。
柳下惠想着立刻出了校醫室,走到校門口,只見Charlotte正和張子昊在門口糾纏着,嘴裡不住地說道,“我不是記者,我和Johnson是好朋友,你讓他出來!”
張子昊也聽不懂英語,只是不住地對Charlotte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趕緊走,不然我報警了!”
柳下惠見狀這時上前對張子昊道,“張哥,他的確是我的朋友,你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