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雖然想到了這些,但並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是翁貝茹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心下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沒想到來一趟北京,居然能遇到翁貝茹的姐妹?
翁玥茹對翁貝茹的名字和自己很像,也有點好奇,不過見柳下惠和翁貝茹神色有異,突然想到了柳下惠和翁貝茹在火車站外的親暱表現,心中又是隱隱泛酸。
柳下惠和翁氏姐妹喝完豆漿後纔想起來,除了翁貝茹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也千里迢迢的找自己了,立刻拿出電話,又給冷漠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連響了十幾聲,纔有人接通了電話,不過說話的卻是一個男人,“你找誰?”
“我是電話主人的朋友!”柳下惠一陣詫異道,“你又是誰?”
“哦,不好意思,我是警察!”對方對柳下惠道,“昨天你朋友在機場的時候遇到小偷了,身上的東西除了手機都被搶光了,身上還受了傷,現在她正在醫院呢!”
柳下惠一聽冷漠居然住院了,心中一動,立刻對翁貝茹和翁玥茹道,“我得去一趟醫院,一個朋友住院了!”
翁貝茹本來見柳下惠打電話就覺得好奇,這時聽說柳下惠的朋友住院了,也着急道,“那你趕緊去吧!”
柳下惠看着翁貝茹猶豫了一下,連忙將自己住的酒店地址告訴翁貝茹,“你先去租一間房,我看完朋友就回去!”
“在什麼醫院?”翁貝茹還沒說話,一側的翁玥茹立刻問柳下惠道,“我就是北京人,北京這地段我熟,我帶你去吧!”
柳下惠一想自己對北京的確不熟,立刻點頭答應,先送着翁貝茹打的去了酒店,然後卻聽翁玥茹指着路邊的一輛白色奔馳車,對柳下惠道,“我的車就在那!”
柳下惠看了一眼白色的奔馳車,暗想看來翁玥茹的家庭條件還不錯,不過也沒多想,立刻上了車,和翁玥茹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柳下惠很快找到了冷漠住的病房,病房門口一個警員見柳下惠和翁玥茹慌張地跑來,立刻迎上來問道,“是柳先生?”
柳下惠點了點頭,立刻問警員道,“我朋友怎麼樣?”
警員立刻對柳下惠道,“沒什麼大礙,就是被搶的時候和搶匪有些身體上的摩擦……”
柳下惠一邊聽着警員介紹,一邊走到病房門口,打開病房看了一眼房內,只見冷漠正躺在病牀上在熟睡,看不出身上有什麼傷,只是胳膊上包了一塊紗布,看來只是一點簡單的皮外傷而已。
柳下惠見冷漠睡的正香,也不好進去打攪,翁玥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冷漠,眉頭又是一動,暗道這個柳下惠怎麼朋友都是漂亮MM?
柳下惠關上病房房門,又諮詢了警員幾句,又去幫着冷漠還了警員給墊上的醫藥費,這才坐在病房門口,等冷漠醒來。
翁玥茹這時坐到柳下惠的一側,看着柳下惠也不說話,柳下惠見翁玥茹看着自己,詫異道,“看什麼?”
“怎麼你的朋友都是美女呢?”翁玥茹還是沒忍住問柳下惠道,“剛纔那個翁大夫,現在這個又是,你到底有多少女朋友?”
“哦,你誤會了!”柳下惠連忙道,“翁大夫和病房內的這位小姐,都是我的普通……普通朋友!”
柳下惠說着響起自己和冷漠已經有過超乎友誼的關係了,似乎也不算是普通朋友了,就算是和自己真沒有發生任何關係的翁貝茹,柳下惠也清楚的知道翁貝茹對自己有好感,也許是自己把翁貝茹當朋友,而對方早就不這麼想了。
翁玥茹見柳下惠說普通朋友的時候,神色恍惚的樣子,立刻悶哼一聲道,“普通朋友?我纔不信呢!”
柳下惠聞言聳了聳肩,也沒和翁玥茹解釋什麼,畢竟自己和她也不算太熟,沒有必要什麼事都要和她解釋。
翁玥茹見柳下惠不說話,心中更加肯定柳下惠和這兩個女人的關係不尋常,不過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過問柳下惠的私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心裡酸酸的。
柳下惠坐了一會又起身看了一眼冷漠,見冷漠還是沒醒,剛想問問醫院的大夫情況,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柳下惠接通後,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是柳下惠麼?”
“我是!”柳下惠從來沒聽過對方的聲音,詫異道,“什麼事?”
“哦,我姓樂,是我爸讓我給你打一個電話,想讓你出診一次!”對方對柳下惠簡單的說了一句,不過語氣好像很是不屑的樣子。
柳下惠聽到對方姓樂,已經猜到應該是樂老先生的女兒,不過他奇怪對方對自己講電話的語氣,隨即心中一動,“你是樂瀟兒?”
“你認識我?”樂瀟兒表示很驚訝,隨即又是冷哼一聲道,“不管了,你快來吧!”說完便掛了電話。
柳下惠聽對方承認了自己的猜測,也就明白了樂瀟兒對自己不屑的態度由來了。
樂瀟兒肯定認爲葉無道就是神醫,但是她父親居然不找葉無道,而找柳下惠,樂瀟兒此時和葉無道正濃情蜜意呢,怎麼會開心。
柳下惠掛了電話後,猶豫了片刻,本來冷漠是擔心自己纔來北京的,現在還受傷了,自己這個時候離開,似乎不太好。
但是自己又答應過樂老先生,說只要自己還在北京,他隨時可以電話聯繫自己。
翁玥茹見柳下惠神情有異,詫異道,“怎麼了?”
“我有急事需要離開一下!”柳下惠對翁玥茹道,“但是我朋友至今還沒醒……”
“你去吧!”翁玥茹立刻對柳下惠道,“我等你朋友醒了,告訴她一聲,讓她醒了後給你電話不就行了?”
柳下惠看了一眼冷漠,又轉頭看向翁玥茹,“那多不好意思?”
“沒關係!”翁玥茹連聲道,“除非你不放心我?”
“怎麼會?”柳下惠連忙對翁玥茹道,“那就麻煩你了!”
柳下惠雖然才認識翁玥茹短短時間,但是也看得出翁玥茹絕對不是什麼壞人,而且翁玥茹也是空姐出身,由她在這裡照顧冷漠,自己理應放心。
柳下惠又和翁玥茹客氣了幾句後,這纔出了醫院,打了一輛車,直接去了樂瀟兒在電話裡說的豐臺億城燕西華府別墅區。
的哥一聽柳下惠要去億城燕西華府,多看了柳下惠一眼,的哥是北京本地人,自然知道能住在億城燕西華府的人非富即貴,那裡的房子最差的也要七位數。
一個小時左右,柳下惠終於到了燕西華府,這裡的路道基本沒有什麼人,環境優雅,風景宜人,別墅與別墅之間到處都是園林和河水,而別墅區前還有一塊空曠的高爾夫球場,給人一種迴歸自然的感覺。
柳下惠進了燕西華府別墅區,卻不知道樂家到底在那一棟別墅內,只好有給樂瀟兒回撥了一個電話,讓她派人來帶自己。
大約一刻鐘後,一輛紅色的保時捷開了過來,停在柳下惠的身前,朝着柳下惠按了幾下喇叭。
柳下惠看了一眼,只見車窗緩緩的打開,裡面露出一張女人的臉,正是柳下惠在照片上見過的樂瀟兒。
只見樂瀟兒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皮草,眼神滿是不屑地掃了一眼柳下惠,朝着柳下惠道,“看什麼呢,還不上車!”
柳下惠這才走過去伸手準備打開車門,不想怎麼都打不開,樂瀟兒嘖了嘖嘴,搖了搖頭,按了一下按鈕,車門居然和機翼一般緩緩的往上翻開。
柳下惠不想這車的車門是這樣的,笑着對樂瀟兒道,“這麼神奇?”
“少見多怪!”樂瀟兒悶哼一聲,等柳下惠上車後,這才關上車門,一踩油門,保時捷立刻開了出去,只是幾分鐘時間,繞過了十幾家別墅,開進了最後一間別墅內。
保時捷在別墅的院子裡停下,一箇中年男人幫着樂瀟兒打開了車門,等樂瀟兒跨下車子時,恭敬地說了一聲,“小姐!”
樂瀟兒也不搭腔,回頭看了一眼車內的柳下惠,“還等什麼呢,還不下車?”
柳下惠剛下車,就聽樂瀟兒的手機響了起來,樂瀟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一變,立刻走到一側,低聲道,“我接到他了,你什麼時候來?”
柳下惠見樂瀟兒神色恍惚,言辭閃爍的樣子,已經猜到電話很可能是葉無道打來的。
樂瀟兒講了一會電話,感覺有人看自己,回頭白了柳下惠一眼,“你看什麼呢,還不進去,我老爸在等着呢!”說着立刻對一旁的中年人道,“基叔,你先帶他進去!”
基叔聞言立刻走來,恭敬地對柳下惠道,“請隨我來!”
柳下惠笑了笑跟着基叔而去,卻隱約聽背後的樂瀟兒對着電話埋怨道,“我真不知道老爸怎麼想的,請了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大夫,也不請你……”
柳下惠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樂瀟兒,只見樂瀟兒此時講電話撒嬌的樣子,和對自己說話時完全是兩個樣子,心中已經知道這個樂瀟兒已經被葉無道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