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默君一邊開着車,一邊側眼看着柳下惠,兩人一路無語,一直到了酒店。
酒店是古陽最豪華奢侈的萬獅京華大酒店,據說只是最普通簡單的標準間都要上千一個晚上,像魚默君這種身份的人絕對不會住簡單的標準間。
柳下惠也不說話,一直跟着魚默君上了十五樓,萬獅京華的十五樓以上都是豪華套房,每一層還都設了一間超豪華的超大套間,也就是所謂的總統套房。
魚默君一直帶着柳下惠走到了十五樓的走廊盡頭,這纔打開了房門,進門後示意柳下惠進去。
柳下惠剛進門就看到這個房間比一般的民居套間還要大,除了客廳外還有書房,主次臥室,陽臺外還有一個露天的小型游泳池,當然現在這個天氣已經基本用不到了。
魚默君進門後,直接走到酒櫃處,拿出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走到沙發處坐下,看着還站在門口的柳下惠,這才招了招手,“過來隨便坐吧!”
“我師傅在哪?”柳下惠依然沒有走進去,只是問魚默君一句,“不是帶我來見師傅的麼?”
魚默君笑了笑,抿了一口紅酒後,這才放下酒杯,拿起沙發旁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問道,“沐先生呢……不在?……去哪了?……好,知道了……”
魚默君說完放下電話轉身對柳下惠道,“你師傅讓看護送他出去散步了,要過一會纔回來,我看你還是先進來坐坐吧!總不能站在門口等吧?這可不是我的待客之道啊!”
柳下惠只好走了進去,客廳裡的地板都是鋪着地毯的,踩上去暖綿綿的,讓柳下惠心裡有着一種異樣的感覺。
柳下惠坐到魚默君的對面,魚默君立刻將紅酒推到柳下惠的面前,“先喝一杯紅酒吧!”
魚默君說着從沙發旁拿起一個遙控器,隨手一按,客廳一側的音響立刻響起了悠揚的輕音樂,魚默君拿起酒杯朝着柳下惠晃了晃,隨即自己喝了一口。
柳下惠沒有端酒杯,眼睛看向了套房的窗外,此時西山的太陽已經只留小半輪了,西面的天空一片映紅。
魚默君也不勸酒,端着酒杯看向西面的窗戶,“我就是看上這邊的夕陽了,美不美?”
柳下惠沒有回答,這時站起身來,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夕陽,魚默君這時端着兩個酒杯走了過來,將柳下惠那杯在他面前一晃,“你不會幹等着吧?”
柳下惠轉頭看了一眼魚默君,見魚默君一臉的笑意,只好接過了酒杯,抿了一口後,便不再喝了。
“我們海南的夕陽更美!”魚默君這時看着窗外的夕陽對柳下惠道,“你也應該見過的……”說着轉頭看向柳下惠,“你和她去過海南!”
“沒印象了!”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喝了一口酒道,“古陽是二線城市,養生堂不是一直只在一線城市設立分公司麼?怎麼想起來跑古陽來了?”
“一線城市有一線城市的好處!”魚默君慢慢晃動着手裡的酒杯,“二線城市有二線城市的優勢,現在二線城市的消費水平也不低,而且我們養生堂一直有向二線城市拓展業務的打算,就當古陽是第一站了!”
“那也沒必要你親自來吧?”柳下惠側身靠着窗戶,看向魚默君道,“養生堂難道沒人了麼?要魚總你親自出馬?”
魚默君笑着喝了一口紅酒,“剛纔我也說了,古陽是我們在二線城市拓展業務的第一站,事關重要,所以我必須親自來!”
“爲什麼選擇古陽?”柳下惠立刻又問道,“二線城市中,古陽也並非名列前茅,還有更多的選擇!”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魚默君看着柳下惠,沒等柳下惠說話,魚默君就自己直接回答了,“假話就是江東是華東大省,古陽也是江東省未來主力發展的城市之一,對於投資者來說,和城市共同發展,纔有更大的利益可圖!”
柳下惠看着魚默君問道,“真話呢?”
“真話嘛……”魚默君笑着看向柳下惠,晃着手裡的酒杯,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酒杯晃的幅度過大,酒水撒了出來,正好灑在了魚默君的胸口。
魚默君連忙對柳下惠說了一聲抱歉,走回沙發處放下酒杯,對柳下惠道,“我先去洗下澡,一會再和你說,你隨便坐!”
魚默君說完,沒等柳下惠回答,就徑自走去了浴室,柳下惠朝着浴室門口看了一眼後,這纔回到了沙發處坐下,聽着耳邊的輕音樂和浴室裡的流水聲夾雜在一起。
柳下惠足足坐了半個小時也不見魚默君從浴室裡出來,這時看了看時間,也不知道師傅回來沒有,這時朝着浴室方向叫了一聲,“魚總,我還是先走了,等師傅回來你通知我一聲!”
柳下惠說完就走向門口,只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流水聲,聽不到魚默君的回聲,柳下惠打開了房門,心中一陣猶豫,“這丫頭搞什麼鬼呢?”
一陣猶豫後,柳下惠還是決定再說一聲,但是還是沒聽到魚默君的迴應,只好將房門關上,走到浴室門口,“魚總……魚小姐……”
浴室裡依然只有水流之聲,完全聽不到魚默君的聲音,柳下惠心中一動,暗道魚默君不是出事了吧?
柳下惠想着立刻不住的拍着浴室的門,“魚總,魚小姐,魚默君?”
浴室裡依然沒有迴應,柳下惠當真着急了,立刻一把打開了浴室的門,浴室裡滿是水蒸氣,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魚總?”柳下惠一邊伸手揮着水蒸氣,一邊慢慢往前走着,這時只覺得腳下好像踩到什麼了,腳下一滑,立刻往前傾倒,本能的伸手去抓東西,卻什麼也沒抓着。
“噗通……”一聲,柳下惠直接栽進了浴池裡。
柳下惠連忙坐起了身子,暗罵倒黴,剛要起身,卻聽對面傳來了魚默君的聲音,“柳大夫身上也髒了麼?這麼着急洗澡?”
柳下惠聽到魚默君的聲音,心下一動,不過水蒸氣太大,加上估摸着浴池也不小,立刻道,“你沒事吧?”
“你覺得我有什麼事?”魚默君的聲音很是平靜,“只是不知道柳大夫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柳下惠說着站起身來,走出了浴池,心下一想不對,魚默君明明沒事,自己叫她爲什麼不回話,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柳下惠沒有問出聲,就聽魚默君這時道,“不好意思,剛纔泡的太舒服了,就眯了一會!”
柳下惠趕緊出了浴室,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溼透了,連忙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好在手機沒事,這時心下一想不對啊,如果是一般女人,遇到男人闖進浴室,還不立刻尖叫?
柳下惠感到事情不妙之時,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身上都溼透了!”
柳下惠轉過身來,只見魚默君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香肩上的水珠還清晰可見,溼潤的秀髮批在肩膀兩側,臉色紅潤地看着自己。
柳下惠連忙退後一步,避開魚默君的手,“你沒事,我叫你怎麼不迴應?”
“剛纔我不是說了麼,太舒服了就睡着了!”魚默君這時拿着一條毛巾,一邊走下沙發,一邊擦着溼潤的髮梢,坐到沙發上後,這纔看着柳下惠道,“怎麼,你擔心我出事?”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柳下惠這時對魚默君說了一聲,走向門口,“等我師傅回來,你給我電話,我再來!”
“你就這樣離開酒店?”魚默君的口氣依然平淡地道,“你看你,都成落湯雞了,還是換一件衣服再走吧!”
柳下惠一想也是,現在是在酒店裡,開着暖氣還不覺得冷,要是出去了冷風一吹,再好的身體也凍感冒的不可。
魚默君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一側的門口,對柳下惠招手道,“過來,我這邊剛好有幾件男式的衣服,你來穿看看合身不合身!”
“你準備男人衣服做什麼?”柳下惠多了一個心眼,總覺得今天的事很蹊蹺,“你有未卜先知的能耐,知道我要換衣服?”
魚默君朝着柳下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小女人吃了你不成?”
柳下惠雖然意識到有些不妥,但還是走了過去,門裡是一個換衣間,裡面三面牆上全是各式各樣的女式衣服。
魚默君走了進去,撥開與門相對的那面牆上掛着的女式衣服,從裡面拿出了一套襯衫西服,還有一雙皮鞋,“喏,換上吧!”
柳下惠只好走進去,隨後看向魚默君,意思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一下。
魚默君卻笑了笑,根本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還將門緩緩的拉上了,隨即走到柳下惠的身前,雙手搭在了柳下惠的肩膀上,“衣服是我隨手買的,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宗絮,我來幫你換吧!”
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動,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魚默君,而是魚羨君一樣,居然癡癡地看着魚默君,一時忘記了反應,看着魚默君已經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將玉脣朝着自己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