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想着一陣沉吟,如果自己真的看不出這三個人什麼毛病的話,那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了。
這三個人發病的特徵一樣,但是卻是不同病因,這種事自己的確聞所未聞,但柳下惠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這才坐到辦公桌前,看着三個病人道,“你們都是經一個年輕人介紹過來的?”
“不錯!”三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中年男人說是在北京飛往古陽的飛機上認識那個男人的,青年男人說是在酒吧認識這個男人的,而年輕女子是在舞會上認識這個男人的。
柳下惠又是一陣遲疑,這時聽醫務室外傳來了楊然的聲音,“你別再跟着我了!”
“然然,我哪點不好?”徐偉康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不時就見楊然已經走進了醫務室,衝着柳下惠一擠眼。
柳下惠此時哪有有什麼心思去顧及楊然和徐偉康那點破事,正一個心思想着三個病人的問題。
楊然見柳下惠看着坐在辦公桌前的三人一陣發呆,立刻走了過去,靠在柳下惠的背後,低聲道,“柳下惠,趕緊幫我想辦法!”
柳下惠依然沒有注意楊然的話,這時徐偉康也走進了醫務室,翁貝茹和尹晗見狀都不明所以,看了看楊然又看了看徐偉康。
翁貝茹這時走來,低聲問楊然道,“什麼事?然然!”
“大家好!”徐偉康這時衝着翁貝茹和尹晗招了招手,“我是徐偉康,以後就是陽湖學院的校警助理了!”
“校警助理?”翁貝茹和尹晗聞言都是一陣詫異,這是什麼職務?
“你先去警務室!”楊然見狀立刻將徐偉康往醫務室外推去。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正是蔣朝峰,他手裡還提着打包好的早飯,“柳大夫,吃的來了!”
蔣朝峰剛進門,就被讓楊然往外推的徐偉康撞了一個滿懷,手裡提着的東西立刻貼在了自己胸口,胸前一吃痛,立刻將手裡的東西扔了出去。
塑料袋被扔到地上,立刻濺射出來,正好濺射到一旁那年輕男人,燙的他頓時跳了起來,“搞什麼東西?媽的,手都燙紅了!”
蔣朝峰見狀連忙伸手道歉,楊然見狀也連忙致歉,尹晗則是趕緊拿出藥酒,“我幫你擦一下吧,不然會留疤痕!”
年輕男子聽尹晗說話柔聲細語的,本來一肚子火也就消了一半了,坐在辦公桌前,讓尹晗幫自己的手擦藥酒。
柳下惠這時看了一眼年輕男人的手,突然拍着桌子站起身來了,“我明白了!”
衆人被柳下惠這麼一叫,都嚇了一跳,卻見柳下惠這時一把抓住了年輕男人的手,左右看了看。
年輕男人見狀一陣詫異,也不知道柳下惠在看什麼,剛要發問就見柳下惠這時又讓中年男人將手給自己看,看完後立刻笑道,“原來如此!”
爲了確定自己估計的沒有錯,柳下惠又讓年輕女人的手也給自己看,看完後這才喃喃道,“原來只是簡單的銀針封穴之術,我怎麼差點連這個都忘記了?”
衆人不明白柳下惠說的是什麼,徐偉康這時低聲對楊然道,“這小子整天都這麼神經兮兮的麼?”
楊然立刻瞪了徐偉康一眼,“一邊呆着去,他肯定是發現了怎麼治療這幾個病人了!”
徐偉康見楊然居然幫柳下惠說話,心中一陣不快,立刻衝着柳下惠道,“能不能治?不能治就別裝了!”
柳下惠並不理會徐偉康,他剛纔見青年那字手上被燙紅,皮膚受熱膨脹後,手上就立刻看出被鍼灸過了,顯然是有人封住了他們的穴位,不想讓自己看出他們的病因。
徐偉康自覺無趣,這時見楊然和翁貝茹、尹晗三個女子都聚精會神地看着柳下惠,根本將自己視若無物。
柳下惠這時拿出了自己的銀針,放到桌上這纔對三個病人道,“我一會給你們施針一下!”
三個病人***着道,“我先來……”
“我目前還不能確定!”柳下惠這時又對三個病人道,“先來的不一定就有什麼好處!”
三個病人聞言立刻又道,“那讓他們先來!”說着又各自坐了回去。
柳下惠這時看了一眼三人,立刻對那女人道,“女士優先吧!”
“一看這傢伙就不是好東西!”徐偉康站在楊然身後這時低聲道,“看人家女的長的漂亮,就讓女的先來!”
楊然這時回頭白了徐偉康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不知道這裡是醫務室麼?”
徐偉康又是一陣無趣,憤憤地瞪了柳下惠一眼,這時卻見那女病人對柳下惠道,“沒有什麼問題吧?你不是說你還不能確定麼?”
“沒有關係!”柳下惠道,“我施針只是想破解隱藏你們病情的方法,對你們身體沒有什麼害處!我說的不能確定,是不能確定能不能看出你們的病情。”
女病患半懂不懂的,有些猶豫,倒是那中年人這時看不上去了,立刻坐了過去,“還是我先來吧!”
柳下惠只好幫那男病人先施針,在他手上的幾處穴位都紮了一針後,這才收好銀針問這男病人道,“你先坐半個小時左右,半個小時後,我應該就可以看出你的病情了!”
中年男人一陣遲疑地看了柳下惠一眼,“真的能看出來?”
“應該沒問題!”柳下惠衝着男人點了點頭,那男人來這裡本來就是爲了求診的,既然醫生這麼說了,也只好照辦。
其他兩個病人這時都盯着中年男人看,深怕有什麼不良反應,自己也好防備着。
“故弄玄虛!”徐偉康這時低聲道,“就隨便扎這麼幾針,就以爲能治好病了?”說着見楊然瞪着自己,立刻住嘴道,“好了,好了,我不說話!”
半個小時之間,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中年男人的身體有什麼變化,但是柳下惠明顯看出這個男人的臉色開始由之前的暈紅,開始轉變成灰白了。
半個小時過後,柳下惠立刻幫這男人把脈,把完脈後立刻對這男人道,“你平時是不是很少運動,而且長期喝水,平時又很少排尿,夜裡失眠是不是覺得嘴裡犯苦味,要不停的喝水?”
中年男人聞言立刻點了點頭,立刻道,“我是從事金融業的,長期都要坐在電腦前,盯着那些股票,哪有時間運動啊,經常一坐就是一天,而且辦公室夏冬都是暖氣開着,經常渴,所以就要經常補充水分了!”
柳下惠聞言立刻點了點頭,“你長期飲水不排泄,坐在哪裡不運動,導致腎臟壓力過大,出汗還有經常沒力氣是因爲體質虛,是輕度腎衰竭!”
“腎衰竭?”中年男人聞言臉色大變,“大夫,腎病可大可小啊!我是不是沒救了?”
“我之所以說是輕度的,就是因爲你發現的早,如果你繼續拖下去就沒救了!”柳下惠立刻對這男人道,“如果你想根治的話,就要聽我的吩咐,以後就算是工作原因,也要找機會經常起身運動一下,哪怕只是扭扭腰,都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還有平時不要喝那麼多水,每天的水分補充要適當,另外再吃一點補腎的中藥,長期堅持兩到三年後,應該病情就會減緩,到時候你再去檢查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中年男人聽柳下惠說的頭頭是道,而且說的病因和自己平日裡的情況的確相同,不禁連連點頭,“我一定遵照大夫你的吩咐!”
柳下惠這時拿筆給中年男人開了一張補腎的中藥方子,遞給中年人道,“這些藥不能斷,早晚各一記!”
中年男人接過藥方,立刻對柳下惠道,“大夫,真是太謝謝你了!”說着掏出錢來,“不知道診金多少?”
柳下惠立刻道,“不用了!又不費事,有什麼問題再聯繫我吧!”
中年男人立刻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柳下惠,“既然這樣,就謝謝大夫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柳大夫日後有什麼金融方面的問題,可以隨時打我電話!”
柳下惠也不和中年男人客氣了,收好了名片,見中年男人告辭後,這纔看向另外兩個病人,“你們誰先?”
青年男人***着坐了過去,“我先……”
年輕女子見狀立刻道,“懂不懂得女士優先?”
“剛纔讓你先,你又害怕!”青年男人連忙道,“我現在給你在做試驗!”
柳下惠立刻對兩人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吧!”
柳下惠說着拿起銀針,讓兩個病人都將手伸出來,同時給兩人的手上穴位施針,施針完畢後,再等半小時,兩人臉上的紅暈也逐漸消退了,都顯現出病態來。
再給兩人號脈後,發現兩人的脈象也逐漸顯出了病症,女人此時臉上不但有些蒼白,而且還有一些輕微的黃褐斑,應該是嚴重的內分泌失調,導致經期紊亂,腎臟也有些陰虛。
青年男人臉色發青,眼袋暗黑,呈現的症狀和黃潤有些相似,是明顯的縱慾過度,不鍛鍊身體又不知剋制,導致腎臟陽虛。
三個人總體來說,都是腎臟有些問題,所以呈現的病症表面看上是有點相通。
但是具體情況又不完全一樣,加上有人給他們封住了關鍵穴位,控制住了他們的臉色和脈象,所以纔會讓柳下惠一時之間沒有發現。
給剩下兩人診斷完後,尹晗在一旁見兩人見柳下惠問什麼,都不住的點頭,不禁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真的好厲害啊!”
翁貝茹也不僅暗暗佩服柳下惠,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柳下惠給人看病的,但是這種用銀針封穴,阻礙大夫看出病人症狀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