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娘娘這是在幫助自己的親侄女來報復宴家,報復自己,老夫人很明白,這位明妃娘娘對於過去的事情,不管是當年差一點把他送出去做妾,還是說宴姬的事情,都是不會忘記的。
他這是明着支持宴姬,他們宴府的好日子真的是快要到頭了。
“行了行了,”老夫人緩緩手說,“既然是貴妃娘娘送來的,我們也不能撥了人家的好意,宴姬,你一定要好生的手下,絕對不能夠有半點的代碼那。”
宴姬笑着回答,那就多謝老夫人成全了。
“好了,”老夫人扶着採蓮的手站了起來說,“都請安了,回去吧。”
“是。”
一行人走出了大廳,宴明遠和大夫人對於宴姬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還算是滿意,宴明遠本就是淡泊名利,不喜歡和人有任何爭端的人,可是面對剛剛二房的挑釁,宴姬能夠及時的站出來,宴明遠還是十分的欣慰的。
“母親,你先扶着父親回去休息,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宴姬眯着眼睛看着身後的意一衆人,宴明德和二夫人領着一羣小狼崽子正得意的笑着。
有什麼好笑的,手下敗將,剛纔姑媽奶奶說話的時候,你們怎麼連個屁都沒有一個呢,膽小鬼居然還敢這樣啊。
“二孃,”宴姬走過去說,“你說說你剛剛纔幫你糾正過,一定要小心說話,可是現在還是記不住,你這樣嘲笑我的父母,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宴宏忍無可忍,總算是站了出來說:“宴姬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仗着你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所以你可以無法無天,想想看,你未婚生子,已經足夠敗壞門風,我們不計前嫌,把你接來回來,你居然還敢如此的囂張,你有什麼臉面。”
宴宏這一番慷慨陳詞,很快就得到了無聲響應,宴霜兒和宴雪兒得意的下巴快要擡到天上去了。
紫菱姑姑這個時候站出啦說:“宴宏少爺,這番話,你在宴府中說說也就算了,可是如果說這幾句話被皇上知道了,不要說你,就連整個宴府也跟着遭殃。”
二夫人不滿,指着紫菱姑姑惡狠狠地說:“你個老嬤嬤,不過是宮裡面派來的婆子,有什麼資格。”
“有什麼資格,”宴姬將明妃娘娘的令牌拿出來說,我說你們還真的是狗眼看人低,看清楚了,這明妃娘娘的令牌,可不是什麼嬤嬤丫鬟都能夠拿到的,紫菱姑姑之所以會得到,那就已經證明他是一等宮女,在朝廷上,也算是個小官了。”
“二孃,你就是有是個腦袋,大概也不敢辱罵朝廷命官吧。”
二夫人徹底無語了,宴姬是一等醫女,在皇上的面前已經是打破了天,如今只不過是來了個普通的老嬤嬤,居然也是什麼一等醫女嗎,這以後他們二房的人到底還拿什麼和他們爭鬥啊。
宴明德笑呵呵的站出來說:“我說宴姬啊,做人不要這麼張揚,你在皇上面前吃香,那是你的本事,可以你這麼無法無天,難道說不擔心有一天會摔得很慘嗎,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哎呦,我說二老爺,”宴姬拍着他的肩膀說,“多謝你的忠言逆耳,我一定會牢牢地記住,不過有句話我還要告訴您。”
說到這裡,宴姬有些陰險的笑了笑說:“我囂張,我有那個本事,有能耐的話,你也給我囂張一個。”
“父親,”宴雪兒挽住了他的胳膊說,“我們走吧,不要和這些喪心病狂的人一般見識。”
哼,二夫人陪聊陪罪,帶着自己的兒子女兒一起走出了菊園。
宴姬看着紫菱姑姑嘆攤了攤手:“紫菱,你可是看到了,避其鋒芒,和這樣張牙舞爪的人,你覺得可能嗎。”
紫菱姑姑嘆了一口氣,剛纔他也是一時衝動,不忍心大小姐一個人被他們這麼多人擠兌。
“大小姐,”紫菱上前扶住了她說,“儘管是這樣,我們還是要好好的改變一下策略,每天這樣針鋒相對,對你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沒關係的,”宴姬擺手,“如果說我和他們吵上一架的話,身體裡面就會充滿了能量,你是不知道那種感覺究竟是多麼的過癮。”
蘭兒和靈兒搖搖頭,如果說想要自己的大小姐能夠有所改變,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紫菱擺着手說:“我也真是的,剛纔就是因爲太過於激動了,所以纔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本來大小姐膨脹的時候,我應該及時潑上一盆冷水的,誰知道最後竟然會是這樣。”
“紫菱姑姑,”蘭兒指着已經走遠幾步的宴姬說,“你剛纔也是看到了,這個宴府裡到處都是危機,即便是大小姐想要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宴姬折過來很精闢的說了一句說:“我們也別玩什麼藏鋒芒的戲碼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萬惡的世界裡面,人啊,可以做真小人,但是不能當僞君子,僞君子,最陰了,玩死人,不償命啊。”
蘭兒抿嘴,估計心裡面早就犯嘀咕了,這句話倒是很精闢,就是不知道大小姐你,究竟是真小人還是僞君子。
宴姬擺擺手示意他們三個跟上來說:“我說你們怕什麼啊,他們狠,咱們就更狠,只要不是什麼太過於缺德的事情,咱們也可以稍微乾點兒,只要能夠儘快的把大權抓到手裡,以後整死他們還不跟捏死一直螞蟻那樣簡單。”
說着宴姬撇着嘴巴,狠狠地握緊了自己的小手。
“對對對,”靈兒點頭,“大小姐說的很正確,我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奪權,不管是什麼樣子的手段,只要把大權握在手中,就什麼也不害怕了。”
紫菱姑姑看着靈兒和宴姬,無奈的吐了一口氣,這宅鬥裡面鬥得是心眼,你們搞什麼拳頭啊。
“行了行了,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不就知道了嗎,回去回去了。”
剛到雲舒閣,就看到門口的小廝正站在院子裡面,手中拿着一個信封。
“大小姐,這是長安王送過來的請柬,凌雲管家說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
宴姬皺眉,什麼意思啊,居然追到家裡來了,再說了,這個死湛冷澤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冷戰呢,到底懂不懂啊。
“不去,”宴姬搶過來,一下子拋到了半空中,紫菱姑姑和靈兒都嚇了一天。
“大小姐,這,這畢竟是王爺親自邀請您的啊,怎麼能不去呢,”紫菱姑姑撿起地上的請柬說,還是去一趟吧,說不定會有什麼事情呢。
“能有什麼事情啊,”宴姬叉着腰說,“你是不知道我們兩個是剋星,只要是見到他一面,我就要折壽十年,再說了就那張冰塊臉,我犯得着去看嗎。”
“大小姐,”蘭兒也跟着勸了起來,“還是去看看吧,這件事情如果說鬧到了大夫人那裡,不知道又會是怎麼樣。”
這和我母親什麼事情啊,宴姬說到這裡就有點後悔了,有關係,實在是太有關係,母親可是知道多多和湛冷澤的關係。
“蘭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宴姬翻了翻眼皮,瞅着眼前的這三個人。
蘭兒頭疼,捂着臉不敢看他,紫菱姑姑特跟着低頭,後來也就只有靈兒一個人能夠直面她,可是這小丫頭更是狡猾,腳底抹油,就想要逃跑啊。
“站住,”宴姬發話,蘭兒,你說,你到底都知道什麼。”
“大小姐,”蘭兒支支吾吾的說,“反正,反正不該知道都知道了。”
蘭兒說出這句話就更加的後悔了,她的腦子真的是被驢給踢了,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呢。
宴姬捂臉,不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就更加不要說知道了。
三個人預料到已經踩到了雷區,直接就轉身,齊刷刷的想要逃跑,可還是被宴姬叫住了。
算了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多多不就是他的兒子嗎,宴姬扯過紫菱姑姑手中的請柬說:“你們啊,心眼太多,有什麼都不告訴我,夠陰的啊,這一次我就暫且的原諒你們了,可是下一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記住,一定要說實話,明白了嗎。”
“是,大小姐。”
宴姬對着這張請柬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既然這個冰塊臉這麼的想要見面,本大小姐就成全他一次,去會會他。”
“對對對,”蘭兒起鬨,“反正見一面又不會少塊肉,是不是啊。”
“打住,”宴近期皺眉,“我說蘭兒,你是不是跟着我那個倒黴兒子學會的,我說你還真的是夠可以的,什麼不好學什麼,以後一定要改掉這個壞毛病,明白了嗎。”
“是是是,大小姐,蘭兒記住了。”
“在家裡面好好的守着我的院子,等着我回來,明白了嗎,”宴姬很有範兒的指着眼前的三個人,那是一個威武。
“記住了,恭送大小姐。”
宴姬轉過身子,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只不過怎麼覺得手中的請柬就是這麼的燙手呢,這個湛冷澤這一次主動約自己出去見面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啊。
剛出大門口,就看到凌雲那張大餅臉,笑呵呵的迎了過來。
“宴姑娘,我是專門來接你的,上車吧。”
宴姬不樂意的瞪了他一眼,可是最後還是上了車,這個湛冷澤,每一次都搞這樣的把戲,本姑娘又不是沒有長腳,要你接送啊。
不過,說真的,這長安王府豪華的馬車還是挺舒服的。
臣子到了王府,凌雲直接就帶着宴姬到了後花園,亭子裡面,湛冷澤早早的就已經等在了那裡,更確切的說是那股難聞的濃烈的酒味。
“王爺,宴姑娘來了,”凌雲彎身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