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強不自在地地支支吾吾,畢竟之前做戲時,是把責任推給平安藥鋪的,現在事情明瞭,他一個大男人自然是害臊得說不出話來了。
“小沐瀾,到底是怎麼回事?”玄秋平很少皺眉頭,可這會兒啊,眉宇之間緊得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平叔,你得多研究研究醫術了,不然怎得小小一個病症還得問這臭丫頭,”北宮良垣揚脣,忍不住揶揄了玄秋平一把。
玄秋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地瞟了北宮良垣一眼。
“喲,原來老大夫的高明醫術是假的,”老婦人抓緊這次機會,狠狠地冷嘲了玄秋平一下。
“大娘,你不能這麼說,只是看這婦科,老夫還……”
“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老婦人雙手往腰上一叉,斜揚着下巴,一臉的得逞。
莊沐瀾真不知道老婦人是在得意什麼,“大娘,您這樣我平叔怎得給您兒媳婦看身子,就怕您給訛上了,知道嗎?”
“臭丫頭,”老婦人掃了莊沐瀾一眼,有些氣急敗壞了,“醜不拉幾的,一邊呆着去。”
好吧,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她莊沐瀾也不想玩下去了,實在是不好完玩,“大哥,你媳婦兒吃的山楂,有墮胎的危險,你自個兒問問她,你娘是不是給她吃了很多?”
阿強看向阿菏,還沒問話便看到阿菏已經淚水滾滾了。
“兒子,你別聽這臭丫頭胡說,是阿菏說要吃酸的,所以我纔給她吃的山楂,”老婦人說完,狠狠地剜莊沐瀾一眼,那狠戾就好像要吃了她。
莊沐瀾眼珠子一轉,當做沒瞧見。
“娘,你怎得這樣,阿菏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墮胎一事咱們假裝一下也就罷了,可是您怎麼可以這麼做,”阿強氣得跺腳。
“我爲什麼不可以這樣,這個生下來就是賠錢貨啊,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老婦人戳着自己的臉頰,面紅耳赤地連嗓門都大了不知道多少。
“大娘,你也是女的,你娘也是女的,按你說的,都是賠錢貨,那你們怎麼不去死啊?”莊沐瀾彷彿看到了莊老太太在自己勉強叫囂,真是受不了了一聲吼了出來。
“相公,家醜不可外揚,咱們……咱們還是會去說吧,”眼見着天亮,門外走動的人越走越多,阿菏怕阿強沒面子,所以只想把這事兒給壓下去。
人家的家事,莊沐瀾包括玄秋平他們都不想摻和下去,便讓樂安開門去了。
“子逸,你得對小沐瀾好一點兒,瞧瞧她剛纔那激動的樣子,怕是在老莊家受了不少委屈,”玄秋平沉穩事故,想到莊家長房四個兒子,不禁替莊沐瀾不平。
“平叔,這個不用你說,胖瀾家裡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多,”北宮良垣可沒忘記莊沐瀾分家那次,差點被那搭棚給壓着,“說起來,她還欠我一條命呢。”
“瘦垣,你是不是下樓時忘記帶腦子了,昨個兒我剛剛救了你,你怎麼能忘記?”一聽‘胖瀾’是形容自己,莊沐瀾也給北宮良垣起了個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