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良垣是不是給唐玉溪找了個合用的人,沐瀾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唐玉溪沒再吃虧是真的,至於丫鬟厲害到什麼程度,那已經不重要了。
三日後,施灝卿能夠下地走幾步了,言行舉止也已經很利索了。
施克卿來看望他的時候,沐瀾讓他們兄弟兩個獨自談話,自己則下樓和唐玉溪說話。
“這兩日她被禁足了,”唐玉溪還是很滿意這個答覆的,家醜不可外揚,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打罵來解決的。
沐瀾知道‘她’是誰,便也同意施克卿的作法,若是施意如狠毒到殺害嫡親弟弟和大嫂,那傳出去,誰還會找乾源商行做買賣。
“那姐夫什麼打算?”
“他覺得我那法子好,既然這個妹妹已經無法無天到無人看管,那隻能找別人幫着管了,就算是嫁妝豐厚一點也無所謂,先把這座瘟神請走了再說,”唐玉溪搖頭,無奈嘆息,“我之前還以爲上頭沒婆婆,這家也是好當的,誰知道會有這麼一個小姑子。”
既然如此,那個許遠勢必要聯繫上了。
許家是書香世家,怎麼會看上自己這個無根又無籍的女子呢?
家世出生擺在這裡不說,沐瀾也不是規矩的閨門小姐,開藥鋪酒樓做生意,也是很多人不齒的,畢竟士農工商之中,商擺在最後面,也是被人最看不起的。
就自己這種條件,沐瀾相信,許遠求娶她的目的不單純。
所以,會一會許遠是必然的了。
“上次那個人,姐姐若是滿意的話,沐瀾願意搭這條線,”沐瀾完全沒有做壞事的負罪感,反而十分興奮。
看來小日子過得太無聊了,需要找點事情調劑調劑。
“那敢情好,”想到要料理施家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而且唐玉溪不覺得自己直接接觸許遠好,“你幫我好好打聽這個人。”
這是自然的了,沐瀾欣然應下,接着便和崔氏說自己看不上許遠,所許遠畫像的樣貌是好,可實際不知道怎麼樣。
崔氏一聽,高興壞了,便和媒婆說了沐瀾的話。
媒婆一拍胸脯,保證道,“太太放心,這人啊老婆子是見過的,真真是儀表堂堂,太太要是不相信,親自看過如何?”
崔氏想了想,立刻答應了,能親自看過未來女婿那是最好不過了。
定下許遠來柳州城的日子,沐瀾找了北宮良垣說話,親自擺好茶水,顯得格外殷勤。
“無事現殷情,非奸即盜,”他嘗着沁人心脾的鐵觀音,有些陶醉,“突然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
“爽快人,”沐瀾笑得嘴巴都快要裂到耳根子後了,“你幫我給平叔投個信兒,幫我拖住我娘,那個許遠我去相看。”
“可以,”北宮良垣腦子轉地飛快,立刻提出了條件,雙眸亮晶晶得充滿戲謔之色,“你去相看許遠,帶上我一起去。”
這樣他也可以幫着看看那許遠,最主要的是預防沐瀾看上那個許遠,要真不小心看上了,他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