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莊的薛掌櫃果然很着急,沐瀾到的時候,他連家當都準備好了,見到她了,忙迎上來,“聽老蔡說姑娘要買鋪子,正好了,這鋪子我便宜賣給姑娘。”
“多少?”沐瀾獨身一人進去,將一樓看了個遍,發現位置是不錯的,在城中繁華的街道上,房子前後通風,後頭還帶個小廚房。
至於二樓,薛掌櫃介紹是存銀子和銀票用的,只要沐瀾付了銀子,他便開門把樓上清空。
因着還沒有看到二樓的情況,沐瀾沒有當場交付銀子,她還需要等春花來了再說。
春花到了銀莊,在沐瀾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附近的小商小販都說這薛掌櫃是個好的,不做放印子錢或者打人嚇唬人的事情。”
沐瀾心裡清明瞭幾分,只要是一清二白做人的,沐瀾便沒什麼可顧慮的了,於是付了一千八百兩的銀票,當場交易了。
她前後還有四天時間準備,明天灑掃一遍之後就可以試營業了。
至於藥材麼,反正空間裡多的要命,不用白不用,她要不給點顏色,施家那幾個大夫還不知道怎麼看扁她呢。
用了一天時間灑掃,擺櫃子,放桌子,最後是隔出二樓的小間。
太陽落山,沐瀾讓春柳等人回去,而自己留在藥鋪,將藥櫃上的藥變出來,到了子時才收工。
春花早已經打起了瞌睡,睡得死沉。
沐瀾往她身上搭了件衣裳,坐在桌邊欣賞着自己的傑作,不知道是因爲夜深人靜還是幻覺,她總覺得耳邊時不時地有咳嗽的聲音。
開門一看,除了斜對門明德客棧亮着燈以爲,其他鋪子都已經關門打烊了。
“一定是太累了,”沐瀾揉了揉太陽穴,隨後推醒了春花,回瀾府休息去。
第二天,她的鶴延堂就試營業了。
因爲時間急,招工的事情是邊試營業邊進行了。
門上貼着要招坐堂大夫和藥童的紅告示,一貼出來之後,就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
這些人看完告示,又被藥鋪裡穿着統一紅色襖裙的五個姑娘家給吸引了。
春花帶着春柳等是個丫鬟一起給藥鋪幫忙,雖然一下子涌進很多人,但是她們落落大方,一點都不拘謹。
這下子,沐瀾倒不是擔心五個丫頭了,而是擔心這些專門爲了看姑娘的人,他們色眯眯的眼睛都一直沒有離開過春花她們。
“春花,”爲了藥鋪,沐瀾不得不想出個辦法,讓這些人知難而退,“你讓春雨她們別怕,碰上那個不規矩的,只管下手打,姑娘我爲她們擔着。”
說話聲音很大,很多人都聽到了。
春花應了之後去和春雨說。
沐瀾一下子就被幾個不懷好意的人圍住了,其中一個還猥瑣地說道,“喲,我道是誰火氣這麼大呢,原來是萬興酒樓的老闆娘啊。”
“失敬了,”沐瀾沒給好臉色,想要掙銀子,免不了要拋頭露面了,被人說幾句怕什麼,大不了懟回來,再不過癮,打回來再說,反正自己是不能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