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沐瀾驚訝孟軒居然和自己有這樣的默契?她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
有了孟軒在前,阻攔那些要對付自己的人,總還是可以的。
“孟公子一身膽量,怎得會想要成爲我等一介女流的護院?”沐瀾不動聲色地詢問,畢竟看孟軒那樣子,不像是一本農戶人家,倒更像是會舞刀弄劍之人。
孟軒正了正色,回答從善如流,“我原是走鏢的,走南闖北也有十來年了,本想一門心思幹下去,可後來家母病重,未能見着最後一面,實在是遺憾。”
沐瀾頷首,想到孟軒呵斥孟玉的模樣,心裡對他敬重了幾分,他是個能分辨得了是非對錯的男子,若是得自己所用的話,必能發揮其所長。
“那成,明天開始,你白天跟着我,我回府後你可以回家料理自己的事情,”沐瀾想了想,又說道,“每月給你五兩月俸,若是你表現佳,我自有獎賞。”
五兩銀子?孟軒吃驚,他走鏢的時候,將頭顱勒在褲腰帶過着兇險的日子,一個月也只得三兩銀子,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女子出手這麼闊綽。
他……是不是撞大運了?孟軒暈乎乎的,好像被天下掉下來的大餡餅砸到了。
“傻愣,還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謝過我們姑娘,”春雨睨了孟軒一眼,驕傲得能用鼻孔看他了。
孟軒趕忙道謝。
鶴延堂其樂融融,而九州藥材行卻是氣氛凝重。
孫老大壓着頭,大氣不敢喘,更別說看對面的東家了。
外頭傳的話,說好的他是九州藥材行的護衛,說難聽的就是打手,看誰和九州藥材行作對的,暗地裡動手腳,弄得其他藥鋪只能以九州藥材行唯首是瞻,根本不敢有大動作。
黃大夫被封殺了之後,不是沒去過其他藥鋪,只是沒人敢用他,這才走投無路到鶴延堂求上一個位置。
“你說……”上首穿着黑色長衫面帶寒光的中年男子摸着茶碗上的銘文緩緩說道,“她將你打得半死,又將你救了回來?”
“是……是……”孫老大直冒冷汗,已經分不清是害怕中年男子的威嚴還是來自對沐瀾的恐懼。
剛纔癱在街上,以爲就此見了閻王爺,誰知道又給那女的給醫治好了,想到自己要去鶴延堂鬧事的,反而讓他們倒打一把,心裡那股氣怎麼也下不去,可又無能爲力。
那女的莫非有妖法?這個可怕的念頭又油然而生了。
“今天她可是出了風頭了?”中年男子手一頓,看向孫老大的目光犀利無比,好像要將他剝下一層皮下來。
九州藥材行這些人橫行柳州城,還真沒有人敢和他們作對的,沒有想到有人不怕死地冒出來,而且還是個女的!
秦高森負手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了孫老大的面前,舉手一掌拍在了孫老大的肩頭,只聽到嘎嘎兩聲響,人便歪在了地上。
秦高森微微凝了眸子,隱去心中的驚訝看向了孫老大,他剛纔明明沒有用力,他怎麼就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