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提醒,”莊沐瀾第一覺得瘦良垣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至少這次一下子就知道她的想法。
提着菜刀,莊沐瀾轉身,直逼得姚花枝連連後退,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那紅色錦袋抱得越發緊了。
“莊大夫,”巧蓮驚嚇不輕,連聲說道,“算了,算了,不值錢的東西而已。”
“就算是石頭做的,她也不能拿,”莊沐瀾正值盛怒,聽不得任何人的勸,手上那菜刀發出明晃晃的,也沒人敢上來勸了。
姚花枝嘴脣煞白,眼睛緊閉着,似乎呼吸都很困難,可是唯獨那手,卻還緊緊地拿着那白玉戒指。
到現在還不是撒手?
莊沐瀾怒不可遏,反正砍傷了人,她再行醫治就行了,今天若是不給這朵‘白蓮花’一點苦頭吃吃,怕是她不長記性,她莊沐瀾的東西有這麼好拿呢,妄想!
說時遲,那時快,菜刀還沒碰到姚花枝,她眼睛瞪直了地斜斜地歪了過去。
“叮”一聲,白玉戒指掉地上,碎了。
暈!這不是莊沐瀾的本意啊,這戒指看上去這麼值錢,怎麼就說碎就碎了呢。
莊沐瀾將白玉戒指撿了起來,確信無法還原之後,不好意思地朝巧蓮笑笑,很堅定地說道,“對不住啊,巧蓮姑娘,這白玉指環我一定會賠給阿菏嫂子的。”
“賠啥賠啊,”巧蓮接過錦袋收好,拿了那白玉戒指直接丟在了門外。
莊沐瀾以爲自己看花眼了,可巧蓮確實是把白玉戒指給丟了的,雖說已經碎成了兩瓣,可是再打磨打磨,做成耳墜子也是不錯的,怎得就這麼丟了,怪可惜的。
巧蓮揚脣一笑,拉着莊沐瀾坐下,“莊大夫,我都說了,那是石頭做的,不值錢,回頭這姑娘喜歡,給她十個八個過來,帶滿手腳都不是問題。”
莊沐瀾聞聲,臉上的怒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哭笑不得,對巧蓮諸多抱歉,“真是嚇着巧蓮姑娘了。”
“哪裡的話,莊大夫才值得令人敬佩呢。”
莊沐瀾送走巧蓮,看着暈迷的姚花枝,從桌上拿起自己的茶盞便走了過來,當着大家的面,直接往姚花枝的臉上倒水了。
姚花枝驚醒,噗哈噗哈地抹臉,隨後怔怔地仰頭看莊沐瀾,嘴巴癟了癟,哭了出來。
“閉嘴,要哭回家哭去,”莊沐瀾頓覺聒噪,冷斥出聲,“趕緊給我起來,藥鋪還要做開門做生意,你這樣,病人怎麼敢進來。”
“哦……”姚花枝立刻收了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還抱住了莊沐瀾的手臂,央求道,“沐瀾,對不起啊,我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好一朵純潔的白蓮花,那梨花帶淚般的樣子,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可是她莊沐瀾不是男人,她……
“好了,人家都認錯了,你還繃着一張臉,你以爲你是包子啊,”北宮良垣說完,就往樓上走了,唥側側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藥鋪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