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劫走的?”孟楠也嚇得不輕,朝那丫頭急問。
丫頭忙道:“在聽竹院外的小道上。”
聽竹院,正是孟楠和宜平郡主的新居。
楚焱轉身就走,孟楠急急跟上。
急急走出了四福堂,楚焱才發覺自己不認得路,他回頭朝孟楠道:“你帶路。”孟楠快步走到了前頭,二人運了輕功往聽竹院掠去。
聽竹院外的小道上已經聚集了五六個護院,見公子過來,護院們立時單膝跪下:“公子,屬下無能,沒能追到那兩個黑衣人。”
孟楠環顧了四周左右,這小道看起來和往日並無不同,那劫人的,定是高手。否則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楚焱朝那護院問:“往那個方向跑了?”
護院忙道:“往四合街跑了,我們一直追到了街口,眼看着人進去的,可等我們衝進去,卻一點蹤影都沒了,是屬下等人無能。”
楚焱的臉色沉得能結出冰來,他朝孟楠道:“你最好和這事無關,否則,我絕不饒你。”
言罷,他回身掠離,一個縱躍掠出了聽竹院,徑直翻牆出府,往四合街衝去。
孟楠愣了一會,伸手便扯下了綁在身上的紅綢花,重重往地下一摔,扭身便衝回了四福堂。
孟大人正在訓斥夫人:“你說你這辦的是什麼事?人家白姑娘先前給你治病,那是給楠兒面子,衝着他們的舊誼,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拿人家當什麼?孟家的大夫?”
“老爺,我這不也是沒法子嗎!總不能讓新娘子在這時候鬧將起來吧?”孟夫人道。
孟大人冷哼:“她若鬧,丟的是南江郡王的臉,又不是咱們孟家的臉,你瞎着什麼急?這下倒好,白姑娘若真在咱們府裡出了什麼事,不說晉王饒不饒咱們,就是東方穆那樣的脾氣,他能饒得了我們?”
孟夫人現在也是怕的很,可又不知該怎麼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孟楠衝了回來,一進門便朝孟夫人吼道:“娘,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母親一直不喜歡白芷,甚至是怨恨白芷,拿她當仇人看待。
孟夫人忙從椅中站起:“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在你眼裡,你娘是這樣的人?我就算再不喜歡那丫頭,也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孟楠也不信這是母親會做的事,可母親爲何要將白芷從前廳騙到這裡?又讓白芷去聽竹院,還說什麼宜平郡主身子不舒服,他之前才見過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不舒服。
“人呢?找到了嗎?”孟大人只希望人能平安無事,否則,孟家就完了。
孟楠搖頭:“被劫走了,殿下已經去追了,我也去。”說着,他轉目看向母親,道:“娘,我希望這事和您無關。”
兒子這是什麼意思?依然不信她的意思?
孟楠走後,孟大人也朝夫人逼問:“這事真跟你沒關係?”
孟夫人覺得天旋地轉,一口氣悶在胸口難以疏散,這一次,她是真的要暈了——
聽竹院裡的那位,聽說人在院外被兩個蒙面黑衣人劫走了,先前也是嚇了一跳,可待她回過神來,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