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面色沉冷,目光看着前方的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芷道:“六安堂裡的那個掌櫃,想來已經跑了,暗衛抓住的那個活口,也咬毒自盡了。”
胡風道:“不防事,現在無論我們抓着誰,父皇都不會辦他,還不如不抓,且讓這事鬧大,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到那時,我倒要看看,父皇要如何爲楚楓擦屁股。”
白芷也是這個意思,與其神速破案,明明抓到了真兇,卻無法讓真兇得到應有的懲罰,還不如讓這事鬧大,鬧得人盡皆知,鬧到皇帝不管不行的地步,到那時,總會有些說法。
白芷又想起一事:“昨兒遇見樑太醫,我在樑太醫的身上,聞到了宋郎的味道。”
胡風皺眉:“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在樑太醫的身上聞到了宋郎的味道?那傢伙的味道你竟能這麼輕易的聞出?”
白芷橫他一眼:“也不看是什麼時候,還在這吃乾醋,我之所以能聞出宋郎的味道,是因他身上用了一種十分特別的香,這種香很難得,市面不可能有賣,應該是宋郎自己做的。”
胡風輕哼:“這麼說,宋郎在樑太醫的府上?”
白芷搖頭:“這個不確定,但最少能確定他和宋郎一定見過面。”
胡風點頭:“好,我立馬派人去盯着他。”
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直到東方穆回來,胡風這才起身,隨東方穆去了書房。
這幾回他來,每次都要和姥爺在書房密談許久,也不知都在說些什麼。
兩個時辰還沒到,關老爺還沒醒,京府衙門便派了人來,說要帶走關老爺。
白芷怎肯,關老爺現在這狀,連生命危險都沒脫離,根本就不能隨意移動,他們若是要帶走關老爺,等於就是要他的性命。
丫頭趕緊去書房找晉王和老爺。
京府衙門的人似乎很着急,見有丫頭出去報信,更是急得衝上前就要搶人。
白芷身邊的暗衛立時出現,將他們攔下。
那兩個穿府衙差役服飾的男人,二話不說便拔了刀,“你們想幹什麼?可知妨礙公務是何等罪名?”
白芷道:“別的我不管,我只知他現在是我的病人,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動他。”自打這兩人進門,她就覺出他們不太對勁,沒有衙役身上該有的那股子氣勢,一雙眼睛四下亂瞟,手一直握着刀柄,捏的很緊,指節都是白的,顯然很緊張。
公差辦事,有什麼好緊張的?
這裡可是東方別苑,莫說小小的京府衙門,就算是宮裡來的人,也不敢在此造次,而他們,一進來就大呼小喝,似乎是想用自己的氣勢嚇住白芷,趁亂將人帶走。
白芷雖是個小姑娘,可卻不是嚇大的,她在明星醫院裡,什麼場面沒見過?京中領導來視察,就站在她身邊看她做手術,她也能當成身邊沒這個人。
在急診室裡,一邊的家屬打得頭破血流,她依然能做到心無旁騖的爲病患急救。
眼前這點事算什麼事?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兩個武藝高強的暗衛,她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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