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的心裡有人了,像他這樣的人,心裡有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究竟有什麼本事?
“宋郎,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現在很不開心,我理解的,我都能理解的。”
換成她,她也不會開心。
“宋郎,你看着我,這樣的我,真的不夠格做你的妻子嗎?”胡力非娜壓下了先前略帶囂張的嗓音,換成了幾近哀求的嗓音道:“宋郎,只要我們做了夫妻,那歡情蠱就會自己消失,你的手也會慢慢恢復,宋郎,聽我一次好不好?”
說話間,宋郎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那枯瘦如柴的大手,抓在了她細長的脖頸上。
“和你做夫妻?呵——我寧郎寧願死也不和你做夫妻。”正欲發力。
胡力非娜忙道:“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可以解除你身睥歡情蠱。”
宋郎剛用上勁的手身鬆,凝着她的臉,一字字問:“什麼法子?”
胡力非娜又退了一步,退離他身邊,距他遠遠的,再不敢靠近她。
她以爲,宋郎從前說過的狠話,也只是說說而已,可她沒想到,他不止是說說而已,起碼在剛纔,他對她真的動了殺意。
看着他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的會殺了她。
害怕的同時,又泛起了一種隱秘的興奮感。
她三歲修習媚術,十歲便小有所成,自那時起,她便沒有輸過,一次都沒有。
沒有男人能抗拒她的魅力,只要她想,任何男人,對她而言,都是手到擒來的。
唯獨宋郎是個意外,他的意志力之堅定,她前所未遇。
她以爲,只要能跟他經常見面,他依然會和其他的男人一樣,遲早的拜倒在她的裙下。
然而直到今日,直到剛纔,她才驚覺,原來他和尋常的男人,是那麼的不一樣。
一種想要征服的野心在她心底澎湃涌動。
她要得到眼前這個男人,一定要得到,無論用什麼方式。
她伸出手,玉蔥般的指尖輕輕柔柔的劃過她纖細的脖頸,脖頸上還留有他剛剛觸碰後的紅痕。
高挑又火辣的身段妖嬈嫵媚,加上這一動作,哪個男人看了都得酥去一半的骨頭。
宋郎似乎已經熟悉了她這般,皺了眉道:“不要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令人作嘔。”他曾親眼見到胡力非娜用她的媚術勾引男人,勾得那些男人三魂六魄盡失。
他也曾親耳聽到她與不同的男人在房裡徹夜縱歡,這樣的女人,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胡力非娜也不生氣,繼續她的搔首弄姿,她做這些動作,都是隨意而發,並非刻意。
媚人的手段,早就融入到她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裡。
“快說,究竟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解蠱?”宋郎的耐心漸漸耗盡,在耗盡前,他最後問了她。
若她拿不出個所以然,那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胡力非娜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寒芒,心知若不說個清楚,她今兒就得命絕於此。
她可不想命絕於此,更不想眼前的男人絕命,她要活,她也要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