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無能,痛孩子無知。
洗衣房裡的那些人都被這突來的變故給嚇蒙了,等她們回過神來,宋家婆子已經不知捱了多少下。
宋家婆子一邊護着自己的頭腦,一邊罵道:“你們這些婆娘,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把這瘋子給我拉開。”
一衆婆娘方纔回神,急急往張氏這裡衝來。
白二柱和白富貴趕忙上前幫忙,場面立時就亂了起來,鬧哄哄的。
原本就站在洗衣房外的管家立時喝道:“都給你住手,想造反嗎?”
婆娘們趕忙散開,張氏依然騎在宋家婆子身上,卻沒有再動手。
她將雙手緊握成拳,緊緊的握着,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白珍珠那雙了無生氣的眼裡,終於有了活色,她呆呆的看着猶如乞丐瘋子般的張氏,從那張髒污的臉上,找到了母親的影子。
是母親啊,是她母親啊。
她張着嘴,哭不出聲,隻眼淚滾滾而落。
白二柱上前,扶着白珍珠起身:“快起來,地上涼。”
富貴也扶着母親起來,一家人,終於又站在了一起。
母女倆相對無言,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往下滾。
白二柱看着着急:“你們母女倆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一會時間就要到了。”
宋家婆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疼的厲害,面子上也掛不住,轉身便從一人婦人手裡奪了根棒槌來。
她將棒槌高高舉起,正打算往張氏的後腦勺砸去。
已經進了院裡的管家見狀,怒喝:“你幹什麼?還不退下?”
宋家婆子嚇了一跳,雖心有不甘,可當着管家的面,她又能如何?只能惡狠狠的瞪了張氏母女一眼,轉身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劉氏湊了上前,乾巴巴的賠着笑臉道:“原來是二弟和弟妹啊,剛剛還沒認出來呢。”她心裡也是忐忑的很,原本想溜走的,可又轉念一想,他們既然能找到這裡來,還能讓管家領着來洗衣房,莫不是裴青寒要發善心了,打算放了她們?若這樣,她自然就不能避開了,可不能錯過離開這鬼地方的機會。
張氏的眼刀子狠狠割向劉氏的麪皮,咬牙道:“好你個劉桂花,你還有臉跟我說話?”
她和二柱還有富貴,差點就死在了那場大火裡,被她下毒不說,還放火毀屍,這個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毒?
劉桂花尷尬的笑着:“以前的事都是誤會,過去就算了,不必再提。”
張氏冷哼:“不必再提?可以,你若是能讓珍珠離開這裡,我就跟你一筆勾銷,若是不能,你讓我如何就這麼算了?我恨不得挖出你的心,看看你這心肝,究竟有多黑。”
白二柱扯了扯張氏的衣裳:“好了,先別說這些。”他轉目看向珍珠,道:“珍珠,爹孃來見你,只有一個時辰,帶我們去你住地方說話吧。”
珍珠抹淨了臉上的淚水,重重的點頭,趕忙此着爹孃和弟弟去了她住的地方,直到走進了屋裡,她才反應過來,猛然回身看着張氏和白二柱:“爹,娘,你們剛剛說什麼?只有一個時辰?你們不是來帶我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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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這些哈,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