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朝孫管家道:“立刻回去將玉佩取來。”
孫管家應聲退下,匆忙出宮去了。
而蒼書航依然跪在殿中,皇帝似乎已經將他遺忘。
皇帝朝身邊的太監道:“東方穆今天來了嗎?”
太監搖頭:“回皇上,沒來,不過託人送了禮過來,人應該進京了,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看望婉小姐。”
提到婉小姐,皇帝嘆了一氣,又問:“可有經常派太醫去看望?”
太監道:“派了,每隔些時日太醫就會去一趟。”
“東方婉兒究竟得的是什麼病?都這麼年了,怎麼就治不好了?”皇帝問。
太監又是搖頭:“聽太醫說,婉小姐這病是早年孩子沒了時落下的,月子期間傷心過度,損了身體,這些年一直不見好,如今怕是越發不好了。”
皇帝的眉頭緊攏着,手中的玉佩捏得越發緊。
焱兒和那孩子的親事,是那孩子還沒生出來時就定下的,可誰知這孩子剛生下來還沒足月就夭折了,東方穆說過,這玉佩給孩子陪葬了。
明明給孩子陪葬了的玉佩,爲何還會出現在這裡?
皇帝的目光瞥向一臉蒼白的蒼書航,沉聲道:“朕念你不知內情,暫時饒你狗命,你且聽好,十日之內,將這玉佩的來龍去脈給朕查出來,中間牽涉到的人,一個都不許漏,都給朕呈報上來,聽明白了嗎?”
蒼書航得知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心頭一鬆,趕忙磕頭:“微臣明白。”可隨即一想,查出來了該怎麼辦?
他偷偷擡眼看了眼皇上,見皇上也在看他,趕忙又縮回了目光,抖着聲問:“皇上,那微臣查清後,這牽涉其中的人,該怎麼辦?”
皇帝道:“你只管查,不該說的話閉上你的嘴,其它的都不用你操心,朕自會看着辦。”
蒼書航被兩個小太監架出去了,皇帝朝老太監道:“你速派人去請東方穆,就說朕有要事找他,這玉佩的事,先不要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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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元侯府
東方穆坐在女兒牀前,看着太醫爲其診脈,罷了忙問:“可好些?”
太醫搖頭:“還是老樣子,且越發不好了,東方先生,您要有心理準備。”
東方穆怒道:“心理準備?準備什麼?讓你我準備什麼?好好的一個人就躺在這裡,你身爲大夫,不好好給她治病,你讓我準備什麼?”
他情緒很激動,更多的是心痛。
太醫嘆了一氣,沒再多說什麼,寫下藥方後就走了。
牀上的東方婉兒一臉虛弱的靠坐在牀頭,苦笑着朝東方穆道:“爹,你這是做什麼?我得病,也不是太醫的錯,你怎能怪太醫呢?”
東方穆的怒氣未散:“不怪他怪誰?你這病都多久了?他堂堂太醫院的掌院,竟然拿你這病一點辦法也沒有,說什麼當年落下的寒疾,我看就是他無能。”
“爹,不說這個了,您消消氣,事已至死,生氣又有何用?”
東方穆的心痛啊,看着女兒這個樣子,他怎能不生氣?他氣的是他自己,爲何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重病至此,而他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