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着手裡的野山參,這樣的一支百年野山參,若在現代,估計最少也能賣個二十萬以上。
在二十三世紀,有專門種植人蔘的參農,那種人工種值出來的人蔘,品相好的,頂多也就幾百上千塊一支,真正的百年野山參,幾乎已經被人類挖絕了,市面上賣的野山參,幾乎都是假貨,尋常人很難分辨的出。
“胡風,你說這支山參能賣多少錢?”她笑問。
胡風又是搖頭:“不知道。”
“不管能賣多少錢,我都分你一半。”
胡風挑眉,這丫頭倒是大方,想到自己這一咱護着她,分她一半也是應該,便也沒有拒絕,畢竟家裡確實太窮,需要錢。
她將人蔘用樹葉包好,放進了簍子裡,又在上頭蓋上些尋常的草藥,免得回去時讓人看見。
如今她和白家那一家子極品還沒分家,這事若讓他們知道了,她能落下一個子嗎?顯然不能。
二人原路返回,許是運氣又回來了,胡風在回去的路上,又獵到了兩隻野雞,雖然也不算值錢,但總歸能賣了貼補些家用。
下山後,他們在溪邊喝水休息,順帶挖了一坑雪蓮果,全數洗乾淨裝進了揹簍裡。
白芷見不遠處有一片毛竹林,便讓胡風去砍了根成人臂粗的竹子。
胡風將竹子砍來扔在她面前,問:“你要這個做什麼?”
她指了指一旁的溪水,笑道:“胡伯和我娘在地裡幹活,又累又餓,天又這麼熱,帶去的水肯定也喝的差不多了,這裡的水這般清涼,咱給他們帶些過去,解解暑氣。”
胡風明白過來,“你倒挺細心。”他從毛竹上取了幾截竹筒,清新干淨後全部灌上水,裝進揹簍裡後,再將樹葉和青草蓋在上頭。
簍子又沉了許多,白芷的肩上還有傷,揹着簍子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她咬牙忍着,始終沒有喊一聲累和疼。
胡風原本走在前頭,已經刻意放慢了腳步,可身後的芷丫頭卻始終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着那纖細的身影一步步朝他走來,陽光下,她那滿是青紫淤痕的臉上,散發着尋常姑娘身上所沒有堅韌和隱忍。
她始終皺着眉,緊抿着脣,雙手託着揹簍的底部,似是想給肩背減輕一些重量。
儘管如此,她肩頭的青布衫上,依然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他眉頭微皺,迅速走向她,伸手拎住揹簍,將簍子從她背上卸了下來。
背上一輕,她擡頭看他,汗水幾乎矇住了她的眼裡,可他高大的模糊身影,依然帶給她許許心安。
“你幹嘛?”她揉了揉疼痛的肩膀,不解的看着胡風。
胡風從背在身上的布袋裡取出一隻野雞,“你拿着這個,簍子我來背。”
他原本背了兩隻大灰兔和兩隻野雞,還有一隻粗壯的花背毒蛇,滿滿一布袋,這些加起來可比她這簍子重多了,現在他又將簍子背在了背上。
胡風沒有多說什麼,背上簍子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