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十七歲,就算只有一次,也極有可能懷孕。
他不能這麼做,她的名聲本就因失蹤三年的事變成了人們的談資,若再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她要坐上皇后之位,定會受到百官阻攔,聲名更會大受損害。
白芷失笑,原來他想的是這個,還以爲他沒忍住,提前那什麼了呢。
見她笑,楚焱悶聲問:“你笑什麼?”
她搖頭:“沒什麼。”心裡暖洋洋的,她在乎的男人,正好也在乎她呢。
這種感覺實在很妙。
若這個男人,不是那一國之君,不是那擁有三宮六院的皇帝,該用有多好?
三日的路程終於結束,馬車來到京都,因楚焱不喜歡張揚,故而用的馬車都是最尋常的馬車,低調到被守城的城衛給攔下,說要檢查裡頭的人,以及所有帶在車上的行李。
阿伍從後頭上前,目光落在那兩個攔住馬車的守城衛上,竟是陌生的面孔,這裡的守城衛他每個都認得,還從沒見過這兩人。
且守城衛歸付徵管,以付徵的性子,絕不可能輕易更換守城衛。
“你們是新來的?”阿伍問。
那兩人打量着阿伍,見他衣着普通,說話倒是氣勢十足,心頭很是不悅:“囉嗦什麼?老子們是不是新來的,關你屁事?趕緊讓車上的人下來,我們要檢查。”
二人的聲音頗大,引來四周百姓的側目,以及另兩個守城衛。
怪的是,那兩人也是面生的,都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人。
阿伍懶得跟他們廢話,正打算亮明身份,卻聽城內有馬蹄聲傳來,擡目望去,竟是付徵。
付徵接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幸好趕上了,不待阿伍開口,他先一步搶過話頭:“你不是鄭大人家的護衛嗎?”付徵朝阿伍眨了眨眼。
阿伍會意,朝付徵拱手:“付將軍好記性,只見過一面,竟還能認出在下。”
付徵道:“我剛剛還碰到鄭大人呢,說你今兒會護送鄭夫人回府,沒成想竟在這裡遇到。”
守城衛自是認得付將軍,也知道他口中的鄭大人是誰,立時便退開,再不敢攔。
阿伍帶着兩輛馬車和十幾個隨行護衛進了城,進城後不久,一個面生的青年便騎馬追了過來,那青年跟在阿伍的身邊,低聲道:“周將軍,付將軍讓小的來帶話,讓您帶着皇上往承德門進宮,別的宮門都不要走。”
阿伍不解:“爲什麼要走承德門?”承德門一般是給後宮妃子們出入用的,平日不大開,怎的讓皇上走那道門。
青年道:“周將軍,小的只是來傳話,究竟是什麼原由,小的並不清楚。”
阿伍看向青年:“我從未見過你,你說你是付將軍派來的,我如何能信?”
青年立時掏出一把匕首,遞到了阿伍的面前:“這是付將軍讓我給你看的,他說你一看就知真假。”
這匕首是皇上所賜,他也有一把,只是手柄處不同罷了。平日付徵極爲珍愛這匕首,輕易不捨得拿來用的,這會讓人拿來當信物,看來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