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道:“他現在氣血受損,病程長重,應用補益氣血的方子。”
說話間,二人來到太醫院,白芷取了一方白紙,在上頭寫下藥方,八珍湯加減:熟地、茯苓、當歸各三錢,白芍、川穹、生薑、大棗各兩錢,人蔘、甘草各一錢。
許太醫看着藥方,和上回給柯二公子的藥不太一樣,其中只有幾味藥相同,細細琢磨後,他突然頓悟,解了其中關竅,興奮不已。
“我明白了,我懂了,原是如此,原是如此啊!”
許太醫高興的手舞足蹈,樂的一張臉上全是褶子,瞧得堂中那些藥童和年輕的太醫們一臉懵,許太醫平日很是持重沉穩,今日怎的這般失態?
白芷道:“李公子畢竟已經重症至此,此藥方能否治癒李公子,還未可知,您去李府診治時,莫要輕許承諾,免得落人口實。”
許太醫連連點頭:“我明白,做太醫這麼多年,這種事,經歷的也不少,大約知道該如何應對,放心吧!”
白芷看向診室的方向,道:“既然來了這裡,那就再看看公主再走,她的脈象實在奇怪,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若有奇脈論就好了。”
許太醫道:“那好,你再去看看公主,我先去趟李府,回頭再去打聽下柳氏商行的事。”
白芷道:“打聽柳氏商行的事您不用管,您一個太醫,柳氏商行生意做得這麼大,恐怕不會賣您的面子,不如這樣,我回去和外祖父或晉王商量一下,讓他們出面,或許柳氏商行能給他們行個方便。”
許太醫大喜:“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東方先生在京都乃至整個楚國的影響力,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有他出面,此事必成。”
又說了幾句話語,二人作別,白芷去了內診室,許太醫匆忙出宮去了。
若不盡管安撫好李家,李家那些潑皮無賴,若不快些打發他們,一天三趟上他家裡鬧,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許家治死了李家的人呢。
話說孟長齡哄着皇帝來了後宮,還去了日久未入的慶安宮。
皇帝一進慶安宮,便覺察出不對勁來,裡頭的宮女太監們,皆是一臉慌亂之色。
“皇后呢?”皇帝皺着眉問。
跪伏一地的宮女太監們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皇帝更是勃然大怒:“朕說話,你們聾了還是啞了?”他指着距離他最近的一位太監:“你來說!”
太監忙道:“回皇上話,皇后她,她在後殿。”
後殿?大白天的,怎的還沒起牀?
就算沒起牀,就算在後殿,他們慌什麼?抖什麼?
孟長齡道:“皇上,看來姐姐今兒不太方便,不如去如意宮吧。”
皇帝搖頭:“既然來了,哪有現在回去的道理?走,去後殿,朕倒要看看,皇后究竟在搞什麼鬼。”
蘇純怎麼也想不到,從來都不願踏足慶安宮的皇帝,早也不來,早也不來,竟會在這時候來,而皇帝的身邊,還跟着她最厭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