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白芷,言語之中,處處針鋒相對,半點顏面也不給,她是太后,她可是太后啊!
太后身邊的嬤嬤指着白芷道:“你,你竟敢頂撞太后,掌嘴,快掌嘴。”
嬤嬤的話剛落下,立時便有兩個宮女擼了袖子上前。
白芷道:“打我之前,你們最好想清楚,我可不是你們慈福宮裡的宮女,由得你們隨意發落,太后她老人家都沒發話呢,你們幾個奴婢倒是挺橫。”
那嬤嬤的臉都綠了,兩個宮女立時頓了腳步,拿眼去看嬤嬤。
嬤嬤又拿眼去看太后,太后咬牙道:“打,給哀家打,打得她這張利嘴再說不出話來。”
自打這小賤人出現以來,宮裡出了多少事?皇后被禁足,楓兒也好些日子沒來看她,皇帝一提到楓兒就皺眉,這些,都拜這賤人所賜。
那嬤嬤得了太后的令,興奮的很,立時擼了袖子親自上前,正打算狠狠教訓這丫頭一番。
“我看誰敢動手!”胡風的聲音在殿門口響起,沉冷中蘊含着濃烈的風暴。
白芷鬆了口氣,他來了就好,他來了就好。
胡風快步衝上前,扶着白芷的胳膊站起,見她站立不穩,心知定是跪久了,又見那雙手紅成這般模樣,地上還四散着瓷片和茶水。
他猛然擡頭,朝太后低吼:“皇祖母這是要做什麼?”
太后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哀家做什麼還需告訴你?怎的?你拆了慶安宮,現在又想拆慈福宮?”
胡風怒道:“別以爲我不敢,我楚焱今日就將話撂在這,再敢動她一根手指,我自己也不知道會做什麼。”
“你,你要造反不成?連皇帝都不敢這樣對哀家說話,你一個皇子竟敢?”
楚焱冷哼:“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沒有什麼不敢的,皇祖母,您與皇后聯手做下的事,別當我不知道,我心裡一清二楚。”
“反了,反了呀,快,快去叫皇帝,叫他來看看,看他教出來的好兒子,叫東方穆,叫東方穆來看看,哀家倒要問問,他這個師傅是怎麼當的?竟將一個好好的皇子,教成了這般模樣。”
太后坐在鳳椅中叫嚷,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楚焱懶得看她表演,打橫抱起白芷就走。
白芷窩在他懷裡,聽着他有力的心跳,看着他因憤怒而暴起的青筋,心裡暖暖的,有這樣一個願意爲了她,而得罪這世上最尊貴女人的男人愛護自己,原來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
電視劇裡的愛情,真的降臨在她身上了?
她輕輕推了他一把:“快放我下來,我能走。”
楚焱哪肯,面上的陰沉未散:“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我楚焱的女人,往後誰要是敢動你,須先問過我。”
她抿脣淺笑:“經此一事,闔宮上下,恐怕不會有人不知道,快放我下來吧。”
楚焱偏不放,一直抱着她上了回府的馬車。
東方穆正和皇帝在御書房說話,慈福宮裡的事傳到了御書房。
太監道:“皇上,東方先生,太后正在慈福宮鬧呢,說要您二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