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跡她認得,正是孟楠的字。
“孟楠的信?”
陳老闆點頭:“正是,那送信的是孟楠的親信,說事情緊急,讓我務必立即送到你手裡。”
瞧他說的這麼緊要,白芷也不敢耽擱,立馬將信拆了,越看眉頭越發緊攏,面色也不太好。
“怎麼了?究竟出什麼事了?”阿伍急問。
白芷合上信,沉着臉道:“孟楠說,他母親知道了我和他的事,怕她對我不利,讓我趕緊搬家。”她抽出信封裡的銀票,一千兩一張,一共三張,他出手倒是挺大方,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什麼叫她和他的事?她和他之間有什麼事嗎?這個鍋她可背不起!
不肯進京,就是爲了過清靜自在的日子,現在可倒好,她不惹事,事來惹她。
阿伍不解:“他母親知道了你和他的事?什麼事啊?還需要搬家?這是什麼道理?”
陳老闆嘆道:“阿伍兄弟,你有所不知,孟楠是孟家唯一的嫡子,他肩負着孟家的榮辱興衰,孟家知道他喜歡上一個無權無勢的山裡丫頭,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斬斷孟楠的念想,以確保孟家的利益。”
啥玩意?孟家的嫡子喜歡阿芷?他們之間有事?
那,那晉王怎麼辦?
白芷見阿伍這般臉色,知道他誤會了,忙道:“我和孟楠只是朋友,別的什麼事都沒有,就算孟家人找上門來,總不能無故爲難我吧!”
陳老闆道:“說的也是,只要你站定立場,他們也不能拿你怎麼着。”他突然想到一個法子。
“阿芷,我想到一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芷忙道:“你說。”
“孟家人若找上門來,無非就是怕你拐走他們的寶貝公子,若你已經和別的男人訂了親,是別人的未婚妻,直接絕了孟楠的念想,孟家人自然也沒理由爲難你。”
阿伍急道:“那可不行,阿芷將來是要嫁給殿——胡風的,他們倆纔是一對,怎能和別人定親呢?絕對不行。”
白芷心生一計,笑道:“其實我已經定親了。”
二人傻眼,異口同聲問:“跟誰定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芷自懷裡掏出一根玉簪,拿在手中揚了揚,笑道:“這就是定親信物,再補張落定文書不就行了。”
阿伍立時鬆了口氣,這東西他見過,這是殿下買來送給阿芷的生辰禮物。
陳老闆問:“究竟是誰?”他好奇死了,連孟楠都看不上的丫頭,究竟是誰俘獲了她的芳心?
阿伍咧嘴傻笑:“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胡風了,他倆可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陳老闆恍然,也算釋然,胡風確實不錯,與白芷也算相配。
“陳大哥,這信既然是送到你那裡的,那麼孟家就算來人,也會先找到你,到時,還請你爲我周旋一二。”
陳老闆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今日是我生辰,家中備了宴席,不如留下喝上兩杯再回去!”白芷道。